第十七章 我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皇帝却尿了(1 / 4)
第二日,韩通跟着父亲韩士聪参加早朝。他前脚刚一踏进大殿之中,便察觉到空气中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滕王一派的官员和太后一派的官员分列两边,彼此沉默着,他们低着头,怒目而视,有几小撮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仿佛在密谋着什么。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像一个点燃的猛火雷,随时可能爆炸开来。
韩通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回事?难道太后要重开科举的消息被人泄露了出去?
不应该啊,昨天太后来韩家的事十分隐秘,而且,他们秉烛夜话之时,已经屏退了所有的小厮和侍女,这事怎么可能被外人知道?
奇怪!真奇怪!
如果是提前有人泄露出去的消息,那就麻烦了。
很简单的道理,现在滕王一派拥有司空臧伟尔,控制着户部、吏部和礼部三大部门。并且在大周边疆坐拥二十万雄兵。
而朝廷的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两个职位一直处于空缺之中。如果没有科举,滕王一派慢慢熬,最终这两个位置也一定都是他们的人。
一旦开科举士,那么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制,而充满了变数。
本来他们可以轻轻松松手握六部中的五部,一开科举,万一有变,他们很有可能和太后一党打成三比三平。
不仅如此,五代十国的政权都是马上取得的,文官的重要性一直都排在武官之后,一旦大规模开科举士,势必会影响到武官在大周一朝的地位。
所以,滕王党会拼了命地阻止太后重开科举。
而太后一党则不然,本来现在他们就羸弱不堪,所以他们非常需要这一次科举来招揽人才,笼络人心,一举获得可以制衡滕王党的力量。
如果是有人将重开科举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那么现在两派剑拔弩张,就说得通了。
难道我韩家中丨出了一个叛徒?
卯时四刻,早朝的钟声悠悠响了三声。
在冯保保地陪同下,小皇帝郭宗训蹦蹦跳跳的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在他的身后是一道水晶帘,帘后便是听政的符太后。
“早朝开始,百官朝拜!”冯保保高声喊道。
所有官员整理了一下官服下摆,纷纷跪了下去,只有韩通一个人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一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这哈欠声,真大!
没办法,他以前在家里都是睡懒觉的,不知道古代这早朝为啥开始的这么早,不到六点就要上班打卡,他还没睡个回笼觉呢?
不少官员都偷偷地斜了一眼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太师,皱了皱眉,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礼数?
冯保保赶紧对着韩通挤眉弄眼,韩通这才极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哼!千岁?我看你们当中有不少人巴不得我早点死吧!”符太后的尖锐的声音透过水晶帘,直刺在场所有大臣的耳膜。不少大臣都被太后突然的发难吓得两股战战,他们心想,这符太后今天是吃了什么枪药了?
就连韩通都感觉到符太后一改昨日的温柔可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凶狠,决绝,像保护孩子的母熊。
司空臧伟尔侧身展出,将笏板放在胸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后母仪天下,为国家劳心伤神,事无巨细,都事必躬亲,满朝文武,试问谁敢诅咒太后,老臣臧伟尔第一个不答应。”
臧伟尔话里有话,就是说太后你管的太多了,应该退位让滕王来。
符太后冷笑一声,说道:“为何前几日,我想要提拔两人为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你们为何百般阻挠?这不是你们当中有人要百般阻挠我的证据吗?”
太后此话一出,当时站出来提反对意见的人一下子都被震慑住了,不禁汗流浃背,身体发虚。
臧伟尔心想,妇人毕竟是妇人,这就沉不住气了。他冷笑一声,说道:“太后所荐之人,或德行不端,或为人虚浮,并无实才,如何等担此高位?倒是老臣前日举荐之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实乃将相之才也。”
霍!
此话一出,在场的百官不禁一阵哗然,他们知道这司空臧伟尔是长公主的丈夫,而长公主又是最疼爱弟弟滕王的,是滕王的死党,所以这臧伟尔也是滕王的铁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臧伟尔竟然敢狂到这般地步,敢在大殿之上公然挑衅符太后。
由此可见滕王党狂到了什么程度。也可以窥见他们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我去,这都不背人了吗?
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符太后在水晶帘后鼻子都气歪了,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妇人,并没有武则天那样的杀伐决断,不然他一定冲下去撕碎了臧伟尔的嘴。
太嚣张了。
符太后的手指死死扣住水晶帘的玉扣,将帘子捏的噼啪直响。
嘿嘿!这皇太后也太弱了,正所谓,千钧之弩,不为蹊鼠而发机,灭了他们,又何须劳烦滕王亲自驾临,臧伟尔心中美滋滋的。
他一高兴,脸上的褶子见的泥垢都跟着散发出油光,他浑身激动地微微颤抖,差点把官帽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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