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贪生怕死猪队友(九)(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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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更坐不住了,似乎想直接推门而出。

他哭了。

哭得这般可怜,眼泪珠子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也没打他,不是生理性的泪水。

那这次,是真的悔过了吧。

刚把人捆上的时候雷厉风行,现在,几个人倒是如坐针毡起来。尤其是老张,当即低声说,“小少爷他其实就是嘴巴坏了点,宋总,您,您别跟他较那么大的劲儿,裴峥还没醒呢,您可以等他醒了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裴峥还躺在这里人事不省。

时雾如果真的再冻感冒了怎么办,药够用吗,能帮忙做事的人更少了,这是不是其实是一种更不理智的行为。

刚刚邪火冒得最大的赵灵,那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姜家就那一根独苗,他被娇养惯了,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差不多了,再冻下去如果真感冒就不好了。”赵灵叹了口气,“宋老师,我看您也忍很久了,算了,吓唬吓唬得了,把他抱进来吧,我去烧个水给他泡个热水澡。”

事情敲锤落定,宋重莫名地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也不想这样折磨他的。

奈何他有些时候真的——太让人上火了。

他推开门出去,没想到,三分钟前还在低头啜泣的那个人,小小的脸歪在一边,泪痕沾满了脸颊,睫毛上还结着一点冰霜。

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昏过去了!

宋重登时长腿阔步迈来,脚底险些打滑,是地上结了冰凌。

他先是拍了拍时雾的脸颊,摸到一片冰冷,“快,快过来解绳子!他昏过去了!快点,赵灵,老张!”

还是赵灵反应最快,一听说这个,赶紧去拿了老式大剪刀来。

时雾明显是挣扎过的,原本好解的绳结变得硬邦邦一片,凭手指根本很难解开,宋重手里打滑好几次都没能拆好,还是等到那把剪刀来,用力一点点割断的。

“怎么会晕过去,不是才二十分钟吗。”

老张看到那连着凳子一起捆的脚上绳子松开了,就赶紧提醒宋重,“宋老师,先别解手上的,把人抱进去先,屋子里暖和!”

宋重丢了剪刀给赵灵,这才在慌乱中找回些理智,将那冷冰冰又软绵绵的一团抱在怀里,急冲冲地回去了他的屋子。

“宋老师,不是那间,那间裴峥躺着呢,先放回他自己屋子去!”

赵灵给宋重指路,赶紧过来半个胳膊扶着时雾,“别乱啊宋老师,先把人慢慢放下,小周,只能麻烦你再跑一趟了,赶紧把那老医师请过来!”

抱起没穿外套的时雾。

宋重才发现这个人看着不矮,可是骨架子又窄又轻,整个人抱在怀里根本没什么重量。

大概也是这段时间没吃好的原因,好像瘦不少,手腕纤细得好像握着都会不小心折断了。

刚刚给他把被褥盖得严严实实,赵灵又把小周的被褥也抱了过来,上面再压着一层。

“会不会太重了,压得他喘不过气。”宋重抱过以后,开始担心一床棉被都能把他压坏。

“现在保暖为上,顾不上这么多了。”

赵灵把感冒药赶紧冲好一份送过来,那边宋重还在用热水给他擦拭手脚。

时雾的手指细细白白的,宋重曾经觉得很奇怪,裴峥怎么甘心每天晚上坚持给时雾烧水擦手擦脚。

有些人生得白净生嫩。

就是给他擦擦,都好像是在擦拭昂贵的名画似的,充满一种虔诚的满足感。

幸运的是,时雾的手脚在擦拭下飞快恢复了温度,不再是冰冷一片。

不幸地是,热过头了。

这一场高热来势汹汹。

还没等小周一来一回地请来老医师。

短短半小时内,时雾体温直接升高到38.5°,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高烧。

老医师风尘仆仆的赶来,刚放下药箱子就竖起两根手指,抱怨,“有两个病人,怎么不早个儿说嘛,让我这把老骨头跑两趟,真是。”

“又是冻到了,哎哟,这个娃儿可怜哦,他体质没有那个好,好像还受到了惊吓,脾肺都虚得很,睡眠也不好……这个是金贵娃儿,要让他睡,不能耽误他睡觉吃饭……”

“他不是昨天和裴峥睡挺早吗。”

小周喃喃,“好像九点不到就睡了啊。”

看来的确有点蹊跷。

宋重摁了摁眉心,想着看来只有裴峥醒来这件事才有的解释。

一小时前还在这里叫叫嚷嚷的嚣张小少爷,不过顷刻间,病得昏昏沉沉,再没半点神气。

宋重扶着他,给他喂下一点粥,可他连吞咽都做不到。

这是完全烧糊涂了。

“姜念,姜念?”

宋重抱住他好像抱着一炉明火,烧得他心肺都焦灼起来,“你张嘴,吃两口,听话。你要吃药的,吃药得先喝粥,我们很快就出去了,出去就把你送医院好不好。”

给时雾喂东西,比给裴峥喂难很多。

费了九二虎之力,一碗都几乎顺着脸颊留下被擦掉,才终于喂进了那么一两口。

老张看得直摇头,“这是烧得狠了,吞东西都不会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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