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生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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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柏抬起头,正遗憾没有什么线索,却发现萧钺正站在台阶与密室交界的地方,微倾身子举着火折子给蹲在地上右手受伤不便的傅令仪照亮。

……

“傅娘子发现了什么?”

“半个脚印。”

“半个?”谢誉奇道,“有用吗?”

“暂时只知道其尺寸大小,与之前发现的脚印皆不相同。”傅令仪摇摇头,正要把拓好半个脚印的绢帛拿给他看,手里的绢帛就被萧钺拿过去写上数据尺寸。

围观的谢誉面上生出一丝局促尴尬,被众人看着的傅令仪萧钺却一个赛一个地镇定自若。傅令仪对着谢誉露出个坦然的笑,火折子的光映在她眸中,煌煌明星一般。

谢誉更尴尬了,向她一示意,帮着搜索去了。心里还在想,傅娘子好像真没觉得什么?她该不会比表兄还不开窍吧?

傅令仪笑意缓缓淡下去,又扫了眼一旁的萧钺。

遗憾的是众人寻找了半天却再无所获。

退出密室,暗门自动关闭。

傅令仪站在原地蹙眉,听见萧钺问她,“怎么了?”

“殿下觉不觉得这暗门明显了些?合拢之后细看墙面仍然留有门样的痕迹,需要床帐挡住……”

明柏沉声接话,“属下也正是发现了墙面上门的痕迹,用手一扣,暗门就打开了一条缝。这门虽然算重,但即使是不会武功的几人合力也能推开。”

这暗门做得粗糙,与傅闻所说那密道出入口的机关消息完全不同。

萧钺神色幽沉,都认为这处密室可能是障眼法,然而众人把这不大的禅院仔仔细细地搜查了遍也没有发现第二处密道。

这时项策从外头进来,他整个靴子连带衣角都湿漉漉的。他在外头擦干了水才进来,没在禅院地面留下湿脚印,“殿下,没有发现密道机关。”

傅令仪凝目皱眉,闻叔既说那禾寇是从那井边消失的,她自然相信,毕竟他没必要说这种谎,可是井下密道会不会如这禅院的暗室一般也是障眼法呢?

项策仿佛知她所想,又补充道:“属下也仔细检查了水井周围,并无发现。”

萧钺未曾多言,竟要亲自下井查看。

傅令仪也说要去,萧钺蹙眉盯了她一瞬,神色微肃,“凭你一只手?”他走出几步,“孤能找到。”

落在后头的傅令仪眉头一挑,怎么突然摆起了架子,好胜心这么强吗?

井内一切与傅闻所说一致,萧钺下到井底。方才项策翻找过井底,把水搅浑了。

萧钺仔细摸了摸井壁青砖间的缝隙,这种密道设计在活水中,虽然隐蔽,但为了避免进水,需要做更多的隔水设计。砖缝之间便是用于密封的白膏土,里面大概还加了道火漆做隔水层,最后再以膏土砖石做内圈,这就是双圈层。

几年前他曾督造父皇的陵寝,便用到了这种结构。

他略一沉吟,回到青砖缺损的尽头,逐一检查起来,终于发现其中一块缝隙颜色稍有不同。

这块青砖隐匿在落脚踢踏的青砖之内,很容易被忽略过去,萧钺运力一推,这青砖就咚的一声被推到里面,掉了下去。

一个方寸大小的洞口出现在眼前,里面很暗,他只能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深黑色轮廓,正当他要吹燃火折时,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一柄泛着寒芒的短刀已经刺到他眼前,他闪身避开刀刃,左手已经握住刺客的手腕。

这洞口几乎只容一人钻趴而过,那刺客没想到萧钺力气这么大,他一时进退两难,只得用尽全身力气推进,萧钺却在他关节上重重一拧,刺客的骨头顿时像碎了一般剧痛,手指不自觉松开。

萧钺用力朝旁边一甩,短刀砰的一声摔在井壁上,又落进水中溅起水花。

“殿下!”这声音传到地面,项策立即意识到出事了,探身朝里看。

这转瞬功夫,萧钺已经抽出剑,斜着向里猛地一刺,就刺在正在往后退的刺客大腿上。

鲜血顷刻间涌出,刺客还来不及哀嚎,就见萧钺伸手探进里面,摸到机关就要进来了,他双手握刀,刀尖摇摆,下一秒就转过刀口,照准自己的腰腹,十分凶狠地扎了进去。

这时萧钺已经探身进入密道,于是他又按住刀柄往里猛地推进了一寸,紧接着使劲一搅,又往外一拉,这一下子鲜血四溅,从他割开的腹部里牵扯出一堆纠缠在一起的肠子。

对此萧钺也是回天乏术,那刺客吐着血泡含糊不清冲他笑出声。

她手心里握着是一把穿肠刀,刀尖呈倒钩状,专门用于肢解猎物勾出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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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仪被姚昭抱着接到密道中时,项策他们已经把短刀从井底捞出,正在检查刺客的尸体。

她刚一走过去,打算动手,明柏就拦住她,看看她的手,笑道:“傅娘子,这活儿我们来就行。”

反正也不需要再查明死因,傅令仪便没有跟他们争,这刺客面貌陌生,约五尺高,身材纤瘦,穿深色葛布衣裙,肠穿肚烂,面上有血沫,左边大腿有贯穿刀伤,这些都是萧钺造成的。除此之外,挽起她右边裤子,同样在大腿的地方有一处包扎过的伤口,解开一看,正是被野兽撕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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