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hapter 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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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太能伤人了。”

郑臣轻嗤一下,“她在大院儿里长大,每天所见所闻全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就是听也听会了。”

他停了片刻又道:“他们沈家人,无论大的小的,天生就有种会当凌绝顶的优越感,那份唯我独尊,刻在骨子里。”

苏阑为男友鸣不平,“沈筵就不是这样的。”

郑臣斜了她一眼,“是是是,你们家老沈是歹竹里挣出的好笋,他天下第一。”

话虽这么说,脑子里却把沈筵的光辉历史略过了一遍,从读书起这就不是个善茬,表面上待人接物仁和端方得无可指摘,可骨子里的阴狠毒辣劲儿,和青云直上的沈老爷子是血脉相承。

初二那年有个男生不知从哪儿听来了些沈家的边角料新闻,在私底下跟人说,别看沈筵多牛逼,他甚至都有可能不是沈夫人正经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

在学校里这种闲话是传的最快的。

沈筵当天就知道了,把人堵在食堂的时候,也没和他费半点多余的口舌,只随手从取餐处拿了把叉子,把人的手掌扎了个对穿,钉在了学校食堂饭桌上。

郑臣至今都还记得,那男生的嚎叫声响彻整个贵族学校,却连个送他去医务室的人都没有。

原因很简单。

向来不问俗事的沈公子都动了手,那必然是和这人撕破脸了的,这个时候谁再出手去帮他,岂不是自动站到了沈筵的对立面?

话是上午说的,手是下午废的。

那年沈夫人还健在,她亲自出面处理了这事儿,郑臣后来也没打听,但他再没见过那个男生了。

据说他爸放了外任举家离京,总之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眼前。

不提这么久远,单就说郭棋的官司,郑臣听说他在审讯途中试图自杀,大约是知道自己贪得太多刑罚重,怕后半辈子熬不住,才想一了百了。

京城风言风语的,都说郭棋是得罪了上头,但至于上头是谁,怕没有几人敢直言其名。

但沈筵的这些事情,郑臣一件都不愿在苏阑面前提前,甚至圈子里的那些,他都着意添减后再告诉她一二分。

她是个干净人儿,而且早早晚晚会那么有一天,终将和他们陌路。

郑臣不想他们这一帮人,哪怕是沈筵,给她留下段糟糕的记忆。

尤其......郑妤就快回来了。

苏阑脸红了红,“好啦你也不错。”

长时间相处下来,郑臣这个人除了生活作风不太检点,没正形儿,人贫一点,在斩女数量上能冲刺冲吉尼斯纪录外,其他方面都还好。

郑臣也颇为意外,“唷,得您句夸还真够不容易的呐,没记错这是第一次夸我吧?这不得放个大炮仗庆祝一下?”

苏阑一本正经地科普:“五环以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你要敢点我立马打电话举报。”

“行了穿CHANEL的飞天小女警,我真要点你以为谁能拦得住?”

郑臣笑着横她一眼,“吃饭了吗少女?带你涮羊肉去?”

苏阑摇头,“膻死了我可不吃。”

“那地儿不膻,味道特正宗。”

“越正宗的越膻。”

“......要膻我是你孙子。”

“那走吧。”

“......”

郑臣刚遭遇了请姑娘吃饭生涯上的滑铁卢,气得一拍方向盘,正巧这个时候宋临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吃饭。

他没好话,“准备带一事儿精去吃羊肉,你愿来你就来,少跟我猫一阵狗一阵儿的。”

宋临:“.......”

那地方开在王府井银泰。

老板似乎和郑臣很熟,躬身引着他们上二楼。

靠栏杆的位置能看见京剧表演。

点菜的时候也殷勤,拿着菜单一一介绍。

苏阑脱下外套随口问道:“你们这羊肉膻吗?”

老板前头铺垫了很长:“这小姑娘问得好,咱这是锡蒙草饲一百八十天的羔羊肉,足有一米多长,绝了这个!简直是涮羊肉届的XXXXXL,肥瘦相间,又鲜又嫩,但您要说膻的话,都是熟人了,我不瞒您说,那多少会有点儿。”

苏阑憋着笑看郑臣,话却是对老板说的,“下次直接说重点,郑公子他赶时间。”

他无奈地扶额,把菜单递过去,咬牙切齿的,“得,奶奶,您请点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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