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 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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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写两个字,我让他们重做。”

后来直到苏阑搬出棠园,她都没再抽出空动笔写。

苏阑犹自仰头望着树,“到秋天真能结梨子吗?”

沈筵绕到身后环抱着她,下巴磨在她的发顶蹭着,“近两年没长过,哪天让大院儿里的花匠来瞧瞧,看施点什么肥。”

苏阑感觉沈筵在有意无意地蹭着她。

她是真怕他胡来,起了要逃的心思,“我们进去吧?”

沈筵的声线如沾了辰时暮霭般低哑:“好。”

他们在院子里待了有个把钟头,到最后苏阑抖如秋风中扑簌簌的树叶,整个人无依无凭地寸断在沈筵的身上。

“出了那么多汗,我们进去洗澡?嗯?”

沈筵抱起她,一口咬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声戏谑道。

又是进去。

苏阑惊恐地抬眼看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惹来沈筵一声哂笑,“这回是真的。”

苏阑视死如归地,跟这个永远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交流的老流氓,厮混了一个暑假。

以致于研一开学的早上,她的劳乏程度照例不允许她在这个点醒来,缩在沈筵怀里睡得酣沉。

沈筵拍了拍她,轻语了一声道:“起床了,心肝儿。”

苏阑熟练地往他身上挨过去,寻了个比刚才更舒服的睡姿,“不起。”

沈筵无奈地摁了摁眉骨。

昨晚那个慷慨陈词发表演讲,对今日开学事宜做出一系列安排,如领课本见导师等的人真的是她?

罢了,晚点去也没什么关系,就算是错过了见导师的时间失了礼,大不了他来打声招呼,横竖他们学校那几个领导也都熟。

沈筵拨开她的四肢起身下床,他洗漱完换了身深色西装,系完领带的功夫又坐到床沿。

他捏了捏苏阑的鼻子,她才呼吸不畅地醒转,迷茫地糯着把嗓子问:“嗯?几点了?”

沈筵抬手看表,要笑不笑地说:“八点五十。”

她几乎是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快的像是在表演一场人类医学文明急救史上的奇迹,用“垂死病中惊坐起”来形容也不为过。

苏阑掀了被子跑到浴室,边挤牙膏刷牙边喃喃道,“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沈筵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看着她,“我去南京出差,三天后回来,你在家乖一点。”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苏阑含混不清地回。

沈筵笑着看她,“谁能说不是呢?”

苏阑出门前随手拿了条鹅黄背带裙套上,三两下扎好一个高丸子头,过于青春的打扮让她在办公楼前下车时,听见路过的学弟议论说:“是新生吗?好正点的。”

也算是新生吧,研一的老新生。

苏阑原本还喜滋滋的在心里说。

可立马就又有人说:“是新生你也别想了,没看刚才她从什么车上下来,那车牌能是一般人?”

还有从旁附和的:“就算是娇花,也是朵早有金主的娇花,你就死心吧。”

苏阑的笑容立马就僵在了脸上。

为什么就一定是金主?就不能是妹妹?或是女儿这样的身份?苏阑想不明白,她也有清白的出身呀,也受过好的教育。

突然后头有人拍她肩膀,“Hi,苏阑。”

是林静训。

那个拒绝家里的安排,选择念MBA的二小姐。

她浅笑着应,“林小姐,真巧啊。”

苏阑也知道,此刻她面上的笑一定很假,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那一种。

但林静训教养很好。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提醒苏阑,“陶院长在办公室里等你。”

苏阑低声道了谢。

晚上她洗过澡,躺在沙发上和沈筵打电话,他那边局还没散。

不管在开会也好,还是在饭局上也好,只要是她打电话来,沈筵就一定会接。

哪怕是正处理棘手的公务,或者是很重要的会议,沈筵也会温和地接起来,“我这边还有点事,晚点给你回好吗?”

就因了前头他说过,再忙也得接她电话。

有时候苏阑都觉得,他那样的地位,真不必这样迁就她。

沈筵那边才散了一场正式些的饭局,出席的都是南京方面的责任人,眼下这个局都是些有私交的哥们儿。

他一看来电,唇角弯了下,打趣她:“今儿我们阑阑没挨导师的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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