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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外资企业、教育机构,上上下下投了有上百家,但是全军覆没,一切与翻译有关的行业没有一个hr回复她的消息,果然,cag说到做到,没有一家公司接收她的履历。
她抱着一大叠简历站在炎炎的烈日下,四月初的太阳无限炙烤着她的脸,她努力让自己僵硬的脸笑起来,却发现笑比哭还难看,才半天她就被阳光弄得有些脱妆了,五个指痕若隐若现。
她告诉自己,现在经济萧条,工作不好找,但只要她努力,总可以找到的。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但是她一定可以好好保护家人,再努力一点,曙光就会出现。
根本没有面试邀约,她只能碰一碰运气走进了一家贸易公司,面试的是外贸业务员,她被安排到会议室,十分钟后,hr进来了。
hr习惯打量人,他的目光在席影的左脸扫了不下三次,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脸怎么弄的?”
席影准备了很多话稿,却没有想到第一个问题是这个 ,她顿了一下,说:“是私人问题。”
hr明显对这个很感兴趣,把自己身体放松在办公椅上,斜着目光看她的简历,“你是被上家公司辞退的,是什么原因呢?”
还没等席影回答,hr就摊了摊双手,“你以前在翻译公司做译员的,不该沦落到要来做一个小小的业务员,说说看吧。”
席影沉默了一会儿,选择全盘托出,没有隐瞒,包括被诬陷的事实。
听完席影的回答,hr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应该知道做我们这行的,业内的消息都蛮灵通的,之前我就听过你的大名,你给cag造成了不少的损失,说实话,我不建议你再接触任何有关这类的行业了,就算你是清白的,你的坏影响还是造成了,就算我今天破格把你招进来,那你能忍受同事异样的眼光吗?而且我也不希望公司因为你的关系和ca□□生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你明白吗?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不太适合这份工作,请吧。”
席影尝试了数十家家这样的公司,无一幸免,没有一个hr要她。
她心灰意冷地从贸易公司出来,看到了一家门口贴着招工启示的餐厅,她低头看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简历半晌,然后走了进去。
餐厅经理瞅了瞅她的细胳膊,目光里透着'你行吗'的怀疑:“两班倒,排班制,一天十二个小时,月休息1天,食宿不包,一个月5000,接受得了吗?”
席影说:“可以。”
“我们没买保险的,平时干活呢要卖力一点,别看只是洗盘子,你要做得不好我照样辞退你,打碎的盘子从你工资里扣。”
席影点头。
“那行,我去给你拿套工作服,现在就开始上班。”
席影戴上手套站在巨大的洗水池面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弯腰低头卖力地洗。
餐厅外面光鲜亮丽,后厨却满是油腻、消毒水和洗洁精的味道,餐盘很大,每次都是一大摞一大摞被抱进来。
“你戴手套洗不干净的,最好还是脱了洗。”同样洗碗碟的一个阿姨提醒她,虽然她们水池里的碗碟一样多,但阿姨比她洗得又快又好。
“谢谢。”
“姑娘,你几岁啦?”
“27岁。”
“和我女儿一样大,她呀现在在我们餐厅对面的那个机关单位里上班,待遇很好的,非不让我出来上班,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出来洗洗碗,姑娘,你以前做什么的?怎么想到到这里来上班啦?现在年轻人哪里喜欢干这种体力活?前面好几个小女孩都做了半个月逃掉咯。”
席影突然觉得消毒水有些迷眼,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席影脱了手套,效率果然高了一些,但即使如此,等她终于洗完不停送进来的碗碟时,她的头发上也已经满是厨房混合的味道,双臂已经抬不起来了,脖子酸得像卡了壳,两只手被水泡得皱白,没了过去的美感,这才做了半天。
天还没黑,她匆匆去看了几家出租房,房东态度都不错,但都不愿意降租金,她咬咬牙,租了一间月租金1000的一居室。
这间一居室在二楼走廊最尽头,有个单间的厕所,12平米的厨房在厕所对面,说是蜗居都是轻的。
油烟机下的壁砖流下一层黄黄的油渍,单间仅能容纳一张床,天花板上有一大片的霉点,墙壁上到处有被小孩画花的字迹和幼稚图案,门无论打开还是关上都会发出吱嘎的响声,边角有些生锈,看起来十分脆弱。
医院不好睡病床,她晚上照顾完母亲和西西可以回这里。
虽然小,但至少有个睡觉的地方。
她把椅子抵到门上,因为不放心,她干脆把整个床拖到门边挡住,即使这样,她还是睁着眼过了一夜,晚上听见有人敲门,她没敢开,一直把头蒙在被子里。
直到早上她才知道昨晚不是幻听,五点多的时候门被瞧得震天响,她不开门,外面就敲得更加响。
她从猫眼里一望,凑在那里的一张横肉脸吓得她一激灵,另外还聚着好几个男人。
她直觉不是好事,壮着胆子问:“是谁?”
“找你有事,快开门。”
“我不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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