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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在这里?

席影心里突然升上无数的答案,所有这一切都转化为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她的心脏。

保安把她带到公司外,警告她好自为之,席影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脑海里一直闪回刚才的场景。

她和傅斯里是两个极端,她身上的狼狈无法掩饰,而傅斯里被簇拥在人群之中,她西装裙浸满了雨水,他的西服纤尘不染,她的脸上写满了落魄失意,他高高在上眼神淡漠。

她心里那种自卑的感觉,又突然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如同五年那个学生时代一样,即使她融入了这个大城市,也依旧改不掉身上那种缺乏底气的气质。

天空已经放晴,仿佛刚才下过的雨只是一场幻觉,席影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太阳晒到她的外套时有些许的发烫,她却觉得血液里冷得有些刺骨。

手机铃声不知道响了几下,直到周围人频频向她回头,席影才接起来。

“请问是席西的家属吗?”

“是怎么了?”是医院来的电话,听到席西的名字时,席影下意识有些害怕。

“他在照顾李秀莲女士时晕倒,请你尽快来医院。”

席影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医院,她停下来的时候,整个人气喘吁吁,冷汗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眼睛很不适以及咸涩,但她努力看清病房门口的人,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

“医生,席西他怎么样?是因为疲劳过度吗?”她多么希望是只是这个原因。

这位医生就是当初为母亲做检查的那一位,他很严肃,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悲悯,“考虑到家族遗传的因素,我们怀疑席西可能患上了胃癌,已经为席西做了纤维胃镜检查,三到五天出结果,另外建议你也做一个检查,因为胃癌有一定的家族遗传率。”

医生把缴费报告和席西给了席影,临走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席影看着报告单上那些数据,好像突然有一刻好像失去了思维,每个字都认不清楚,她眼前突然一黑,以为背后有墙,往后靠了一下,结果差点仰面摔下去,非常狼狈地坐到了地板上,地板很凉,冷意嗖嗖地透过她的裙子进到她的身体里。

她懵了几秒,觉得自己像走在钢丝上摇摇欲坠,她掩下酸涩悄悄地推门进席西病房,他的病房和母亲的离得不远,席西就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有种和母亲当时一样的感觉。

席影心里好像被掏了个洞,冷风呼呼地吹进来,可现在已经是三月底了,外面很温暖。

席西好像感应到她来了,马上醒了,嘴唇有些苍白,二十岁的年纪眉间已经有两条竖着的纹路。

他眼下晕着两团黑影,扯起个大大的笑容对席影笑了下,用很稀松平常的语气她说:“姐,不知道怎么就晕了一下,然后那些医生就小题大做把我放倒病房里了,你别担心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席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颤了一下,她抿住,努力抑住从眼眶周围泛上来的酸意。

“没有,就是脖子有点酸,昨天在妈那里有点落枕了,我身体好得很,那些医生也真是的,还专程把你叫来。”

席影过去摸了摸席西的头发,来上海之前,他去剃了一个很短的板寸,摸上去很刺手,黑发硬硬的,他是个非常阳光的男孩子,他那么善良、乐观、健康,席影猜他班上一定有很多女孩喜欢他。

“姐,这里的病房不便宜,我待会儿就去妈那里,你别为我废这个钱。”

席影摇头,她的喉咙很痛,像有什么要从那里冲出来,她睁大眼睛努力朝天看,“没事啊,姐姐马上就发工资了,有钱的。”

席西很敏锐,他知道姐姐在害怕什么,他自己也害怕,但是他不想让姐姐再多想,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姐,姐夫他今天来吗?医院有点无聊,想和他下围棋。”

“他出差了。”席影回答得很快,“西西,你会一直陪着姐姐,对吗?”

“当然了。”

席影摸摸他的头:“嗯,要一直一直。”

席影再次打电话给何家卫,打不通,发消息给他,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她打电话给何家卫的父亲,还是没有音讯。

何家卫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席影试过了一切能联系上他的方法,但都以失败告终。

母亲治疗费用催缴,傅斯里的助理陈常再次来催赔偿,cag发来了起诉书,发出去的一切简历石沉大海,车子被何家卫开走没办法变卖。

所有事情都撞在了一起,几乎把她压垮。

她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紧紧地捏住费用催缴单,她告诉自己,只要守在门口,何家卫肯定会回来的。

她的事情会一件一件解决,慢慢来,不要急。

刚刚安慰完自己,电梯里就出来两个人,她才刚遇到过的那个女人、和拉黑她一切联系方式的何家卫。

席影慢慢站起来,视线落到何家卫和那个女人互相握住的手上。

十指相扣。

“家卫,我爸爸下个礼拜六十大寿,你会送什么礼物给他?我爸爸很挑剔,你应该不会送些便宜的东西糊弄他吧?”女人亲昵地依靠在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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