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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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啊!

“虎子!快去接阿父阿母!”

秦禾踏着那条从小走到大的青石小路,顶着漫天的星辰,一心赶往秦宅。

柳芳默默不语地跟在他身后,因为心里忐忑没有仔细脚下,眼看就要摔倒。她心里一阵哀戚,好不容易收拾妥帖,现在却要摔成狼狈相,一会儿去了主宅不知道会不会给秦郎和宝儿丢脸。

“柳娘小心!”

秦禾抱住柳芳,心里懊悔自己太心急,没注意柳娘跟得辛苦。

柳芳长舒口气,幸好没有真的摔倒。她仔细整理被秦禾抓皱的裙摆,抬头对上秦禾担忧的目光,心里莫然轻松了下来。

她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快走罢。”

秦禾抓住她的手:“对不住,是我太心急。”

“回家怎么能不心急呢,秦郎快走,柳娘也等着见爹娘呢。”

“嗯!”

两人拉着手继续在明朗的星夜里前行,只留下浅浅的紧紧相依的影子。

秦宅此时灯火通明,院子里还摆着流水宴,宾客满棚,十分热闹。

秦泽正端坐着,聆听前人——家里唯一当官的人——七品县令秦砾的当官经验。

“官者所以表才也。在于勤政爱民……”大堂哥板着脸已经说了半个时辰,然而他依旧还有很多宝贵经验要分享。

幸好虎子来报,阿父到了。

秦泽赶紧向大堂哥表达感谢,并以充分的理由打断了这场磨人的授课。

当他赶到大堂时,父母正在向大父大母敬茶。

大堂很安静,全都注视着堂下跪着的两人,肃穆中又带点尴尬。

秦泽这种时候也只能老实地靠边站,他能做的就是私下里跟大父撒个娇,其他的那些无法挽回的伤痕只能靠时间去治愈。

因为父母的婚事,秦家在雷家面前都很抬不起脸。原本还能理直气壮地去打雷关一顿,骂他造谣,结果阿父直接娶了阿母,这无异于扬起巴掌扇了自己人一记耳光。

虽然感情上是一家人,但是心里上还是憋屈的。

不仅作为秦禾父亲还作为秦氏族长的大父来说,这都快成了他人生过不去的坎。

他明白雷家那个败家子说的没一句真话,也知道自己家孩子的品行端正,根本不可能在柳芳还在雷家时就与她有私。

但是娶谁不行呢,非得娶这么个满身是非的女子。

秦坚是恨雷关,但是对自己的小儿子更是恨铁不成钢。

若秦禾不娶这个柳芳,家里根本就不会遭到这样的屈辱。他刚要来气,就看到秦禾鬓边若隐若现的白丝。他睁大眼睛仔细地看过去,确实是根根白发。

他的小儿子,竟是被蹉跎成这样了吗!

“阿父。”

秦禾两只手放在头侧,不敢多出去半分,背部又躬起老高,看起来不像是跪着,反而像是蜷缩在那里。

秦坚再也生不起气来 ,他决定正视自己一直避而不见的感受,那是父亲对孩子的心疼,是最初的也是自始至终的埋藏在所有情绪下的根源。

他哑着嗓子:“起来罢,今天是高兴的日子。”

大母抹抹眼泪,把早就该送出去的镯子套在了阿母手腕上,“这些年,你也辛苦了。”

阿母已经极力地忍耐,可眼泪还是和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往下掉,她不停地擦泪,不停地喊着“母亲”。

这番场景看得叔公伯公们也都于心不忍,纷纷向着小辈们使眼色。

“嘉木既然来啦,就不得偷懒,跟着我们去招呼客人才行。”秦文得到指令,作为秦家晚辈里的老大,又是秦禾的亲哥,率先站出来缓和气氛。

“诺,那……芳儿就留在这里陪着母亲说说话。”

“怎么,回到家了,还怕你媳妇丢了不成。”秦武猛拍秦禾肩膀,粗声粗气的样子,像极了真要掳人家媳妇的悍匪。

秦武与秦禾自小一起长大,开起玩笑也是轻车熟路。虽然他很想端端文人的架子,可骨子里还是大老粗,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

大堂里一时间全是笑声,秦坚的胡子翘了翘,看样想教训下二儿子,但他现在又实在高兴,扬起的嘴角扯了半天都没扯下来。

秦泽叹口气。

“阿弟何故叹气?”

秦泽扭头,看是秦砾,更想叹气了。

一场流水宴摆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确定全郡所有人都知道秦家出了两个大官后,秦家人才满意地送走了宾客们。

“都走了?”

“走了。”雷关老实地向着堂上山羊胡的老者禀告,对方是雷氏的族长,他不敢把平时那些懒散相拿出来。

“看来那秦家的事确实是真的。”族长沉吟半晌,语气严肃地告诫雷关,“以后切不可再拿那些事去招惹秦家。”

“诺。”雷关知道事情轻重,给他十个胆也不敢以白身去骚扰一个六品大员。

宴席很顺利,秦泽原本看雷关家里的人数次探头探脑地来看,还预防着对方耍阴招,结果对方倒是老老实实地什么都没做。

晾他们也不敢再生事端,只是对方不招惹他,他可不愿意放过对方。这些年雷家对秦家的行径,他可都是一清二楚。秦泽冷笑一声,召来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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