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掉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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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无伦次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心里还当你是我的三师姐,跟小时候一样。我没有要轻薄你的意思。”

肖澜继续道:“如果这个男人不负责,我们就只好孤独终老,或者拿根绳子,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吊颈。”

树丛的影子笼罩在她白皙的脸上,轻灵而安静,还带着一点哀伤。

申月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起了傅云裳,又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有一瞬间觉得其实肖澜也很好。不……现在不是比较哪个女孩子更好的时候。他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却没想到惹上了更多的麻烦。

他看了人家没穿裙子的模样,又摸了她的脚,一点责任也不负,实在说不过去。

申月庭心中纠结,一副天人交战的模样。裙子晒的差不多了,肖澜慢条斯理地系上了,觉得戏弄的他够了,打算回去了。

她一个人走在前面,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申月庭大步跟了上来,说:“肖姑娘,你等一等!”

肖澜沉默着回过头。申月庭想好了,毕竟女孩子的名节重要。他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需要我负责,我就负责。但你大好年华,以后还可能遇到更好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勉强嫁给我。但是我……我会努力跟你相处一段时间的,我不太会照顾人,希望你别嫌弃。”

“啊?”肖澜眨了眨眼,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申月庭向前走了一步,诚恳道:“你觉得怎么样?”

他一副认真的模样,肖澜反而有点懵了。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那个……要不然你再考虑一下?”

申月庭摇了摇头,温声道:“你不用有负担,也不用想太多,咱们顺其自然就好了。”

他伸出手臂,让她挽着自己,道:“走吧,我扶你回去。”

肖澜外表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茫然。自己胡说八道一通,他却深信不疑。这些年来他居然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单纯。肖澜的心中生出了一点愧疚,忽然觉得骗这么老实的人,实在是一件没有成就感的事。

回到住处,肖澜脑子里嗡嗡的,还在想着刚才的事。申月庭一本正经地要对她负责,而她只是在骗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她自顾自地睡了一下午,醒来时见申月庭坐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有一搭没一搭地抬眼看她,似乎跟自己一样不自在。

小时候肖澜跟他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可如今长大了,很难重拾从前那种两小无猜的感觉。肖澜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心道:“骗他又怎么了。我是个魔教妖女——我们倒悬天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讲太多道理!”

静了片刻,她又觉得不妥,暗道:“若是什么事都不讲道理,那岂不是跟傅云裳没什么两样了?”

申月庭见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忍不住道:“你怎么了?”

肖澜道:“我没事。”

申月庭想她必然是为了方才的事烦恼。要不是他多管闲事跟过去,也不至于看到人家洗裙子,更不会去给她捡鞋子了。

肖澜在屋里坐着憋闷,起身走到院子里,活动着手脚。远处的牌坊若隐若现,肖澜心思微微一动,明天就要行动了,还是得提前去看一眼才是。

她出了门,往东而行,片刻到了李氏祠堂跟前。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阴气到处蔓延。远处有壮丁排成一队,举着火把围着村子巡逻,人影幢幢的如同阴兵过路。

祠堂附近十分荒凉,也没人看守。肖澜趁着天黑潜了进去,过了影壁是一间院子,屋檐下挂着几盏灯笼,都积了灰。再往里就是李氏的祠堂,供奉着祖宗的排位。

肖澜转了一圈,感觉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回去了。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在她身后道:“一个人就敢来这里,胆子不小啊。”

肖澜猛地转过身来,见面前的人穿着黑色锦袍,却是沈峻。

“是你啊,吓我做什么。”肖澜松了口气道。

沈峻神色淡淡的,道:“方才看你一个人过来了,便跟来看看。”

肖澜上回当着人不便问他,道:“你不在孤雁山待着,怎么下山来了?”

沈峻道:“老在山上待着无聊,出来逛一逛。”

肖澜怀疑他就是跟着自己来的,但又不好说破。她道:“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沈峻道:“我去胡长邪的老巢看了一眼,那老鳏夫还在灵光菩提下练功,我靠近不了他。不光是他,就连那棵树的邪气也越来越重了。”

“不能跟他碰硬,”他的神色有些忧虑,道,“得想办法斩断他跟那棵树之间的关系,才能下手。”

肖澜嗯了一声,沈峻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肖澜跟他说了自己要假死的计划,道:“明天就要出殡了,我提前过来看一看。”

沈峻笑了,仿佛觉得她脑瓜子挺灵,还想的出这个法子。

“守株待兔啊,倒也不是不行……”他沉吟道,“不过一个人躺在棺材里,你不害怕么?”

肖澜没做过亏心事,从小就不怕鬼怪,只觉得人才是最难对付的。她淡然道:“没什么感觉,就当睡一觉了。”

沈峻沉默下来,这丫头的心性从小就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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