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山自闭(2 / 4)
李伯阳抬眼道:“听他们放……放厥词。你爹名号潇湘剑客,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人物。你是他的女儿,用剑的天资当然是顶尖的!”
别人都挤兑她,李师伯却这样认可她的能力,让她心里一暖。
李伯阳道:“反正也没事,练给我看看吧。”
他把自己的剑抛过去。这样一位用剑的高手愿意教导自己,是一件好事。肖澜把剑接在手里,恭敬道:“请师伯指点。”
她使了一个万岳朝宗的起手式,长剑唰唰数下刺出去,使了一套沧浪剑法。她练的行云流水,片刻一套剑法使完了,充满了自信地看着他,觉得李师伯定然要夸自己十分用功。
李伯阳却摇了摇头,皱眉道:“练的倒是很熟,但有几个地方不对。”
肖澜一怔,这套剑法是师父教的,怎的不对。
李伯阳站起来,把第三式高山流水和第七式飞流直下重新演练了一遍,道:“看出不同来了么?”
同样的剑招,他使出来就格外凌厉。而自己总是偏差了几分,有些似是而非的意思。从前学的时候,她见师父这么教,便有样学样。如今看来,恐怕是傅剑琛不想让她学的明白。
高手对决之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一点细微的差距,对于一个剑修来说也是致命的。
她心里有些难过,道:“师父教的是错的,他为什么藏私?”
傅剑琛表面端庄持重,实际上却藏了一肚子小心思,总是要打压异己,生怕别人造了他的反。
李伯阳觉得那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对他的行为不屑一顾,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练练功。
“别管他了,”李伯阳道,“把这两式再练一遍给我看。”
相比起来,李伯阳才像个严格的师父。肖澜对他心怀感激,老老实实地又练了几遍,终于纠正了过来。
李伯阳回到火堆边,道:“这两式是沧浪剑法的精髓,要多练习,关键时刻才能使得好。”
肖澜一直有个疑问,从前也不敢问师父师娘,此时忍不住道:“师伯,人家都说咱们沧浪派的剑法天下第一,但我练了这许久,怎么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厉害之处呢?”
李伯阳道:“沧浪剑法是祖师所创,结合了天下剑法的要义,变化万端。你若是练得不够,自然不能体会其中的高明之处。”
相同的一套剑法,李师伯使出来,的确比肖澜厉害许多,看来她还是得下苦功才行。
沧浪派除了沧浪剑法之外,还有一套飞仙剑法十分高明,是门派的不传之秘,只有历届掌门及其最器重的弟子才能修习。前任掌门曾经将飞仙剑法传授给了肖雨鸣,大有将门派托付给他的意思。可惜后来肖雨鸣早早地就过了世,只把一套入门的飞花剑法一招一式地教给了肖澜,给她把根基扎的牢靠。至于沧浪剑法,都是后来她跟着傅剑琛学的。
她道:“师伯,咱们门派里最厉害的那套飞仙剑法,你学过么?”
李伯阳笑了一下,道:“那是沧浪派的不传之秘,只有掌门才能修习。怎么,你对飞仙剑法感兴趣?”
倒不是肖澜感兴趣,只是傅云裳她们天天吹嘘傅剑琛的飞仙剑法精妙无双,天下无人能敌。听得多了,她便有些念念不忘。
肖澜道:“我听同门说过,飞仙剑法厉害得很。外头对咱们又敬又怕的,就是因为这套剑法。”
李伯阳道:“那套剑法的确厉害,几年前曾经有魔教的人前来挑战。当时出战的人是你爹,他把一套飞仙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给咱们沧浪派争了口气。”
肖澜的眼睛亮了起来,道:“我爹有那么厉害?”
李伯阳笑了,说:“你爹的确了不起,但飞仙剑法精微神妙,他所参悟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而已。若是能全都领悟了,恐怕放眼天下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肖澜有些憧憬,可惜自己未曾见过父亲施展飞仙剑法,更不要说有缘习得一招半式了。
李伯阳道:“这些跟咱们寻常弟子没什么关系。小孩子不要妄想一步登天,守好你的本分,先把眼前的功夫练好再说。”
肖澜便点了点头,道:“弟子知道了。”
方才她见李伯阳用剑,如飞花碎玉一般,十分强悍。肖澜心中十分佩服,感慨道:“李师伯,我觉得……你的剑法比我师父强多了。”
李伯阳眼皮一跳,道:“小丫头懂什么,别乱说话。”
山风呼呼地掠过山崖,这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别人,实在不用这么谨慎。
“我觉得你就是比他强。”肖澜小声道,“整个门派里,可能只有小师叔比他逊色一点。但小师叔的年纪比他小七八岁,要是两个人一样大,谁更厉害些,又不好说了。”
李伯阳笑了,脸上的褶子聚在一起,有些自嘲,又有些无奈。
就算如此,赢家还是傅剑琛。有时候不是能力最强的人,就能活的最好。
篝火烧的噼啪作响,李伯阳对着火光,慢慢地擦拭着长剑,良久叹了口气。
不光这小丫头替他鸣不平,就连他自己,心里也时时觉得不甘心。
五年前,傅剑琛继承了掌门之位,头一件事就是历数李伯阳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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