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打人了(2 / 3)
先师踏破虚空,飞升成仙。傅剑琛已经修到了金丹期,他的妻子宋韵本是前任掌门的女儿,当初看中了他的资质,嫁给了他。如今前代掌门仙去,傅剑琛继承了掌门之位后,一心想着修炼,对外物不怎么关心。门派里的事,反而是妻子管得多一些。
虽然师父说了不准再去荒僻的地方,每天下了早课之后,肖澜还是背着柴草筐子往后山去。
反正也没人在乎她的死活。她若是被豺狼虎豹吃了,或是走在山路上滑了一跤,摔下去一命呜呼,说不定大伙儿还会松一口气,庆幸这个扫把星终于消失了。
对于肖澜来说,没人理她更是一桩求之不得的好事。她若是在演武场上练剑,傅云裳她们又要找她的麻烦。还不如当个给厨房打杂的丫头,借着打柴的机会练一天剑,傍晚再背着柴草回去。
厨房的孙大娘对她很好,总是给她留一碗饭放在锅里,有时候是青菜豆腐,有时候是一碗玉米粥和大包子。就算她回去的晚了,粗瓷大碗里盛着的饭菜,拿出来时也是温的。
沧浪派的剑法,肖澜上辈子都已经学过了,只是修为有限,发挥不出威力来。如今她有内丹做基础,再练剑法,自然能够事半功倍。
一连数日,肖澜背着竹筐去后山砍柴。到了山林里,她折下一根树枝作剑,回忆着从前学过的剑法,一招一式地反复练习。
这天黄昏,肖澜练完了最后一遍,长舒了一口气。
她的额头上见了汗,手上也磨出了水泡,却不觉得苦,反而有种踏实的感觉。她现在付出的努力,都会成为以后保护她的铠甲。她要掌握自己的人生,不会再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
她拾起竹筐,准备拾一些柴回去交差。她刚转过身,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藏着两个人。
一人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衣裙,手上戴着个小巧的玉镯子,探着半边脑袋看着这边,却是傅云裳。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大师姐叶如栀。
叶如栀比傅云裳大一岁,两个人的脾气相投,一向秤不离砣。肖澜也不知道她们在这儿偷看了多久了,自己方才练剑太投入了,居然没发现她们。
既然刚才没看见,现在打招呼也没什么意义了。肖澜提起了筐子,沉默着要走开。傅云裳大声喊道:“扫把星,你站住!”
肖澜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来看着她,道:“干什么?”
傅云裳道:“你要练剑,为什么不在演武场练,偏要躲到这里来?”
肖澜道:“我来打柴,闲着没事就比划了几下,怎么了?”
傅云裳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肖澜的手,把她手心的水泡都捏破了。肖澜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把手抽了回去。傅云裳道:“你满手都是水泡、还有老茧,肯定天天躲在这里练剑,还不承认!”
叶如栀也道:“就是,这人好重的心机,把咱们都当贼一样防呢!”
肖澜倒是也想像他们一样,光明正大地用功,可惜她没有这样的资格,只能找个最荒僻的角落偷偷努力。可就算如此,这些人也要追过来破坏她短暂的宁静。
她有些疲惫,除了忍耐,也没有别的法子。她弯腰捡起几根树枝,把那两个人当成空气。傅云裳越发不爽了,上前一脚踢翻了她的竹筐。
泥人也有三分血性,肖澜实在恼火,道:“你干什么!”
傅云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她不顺眼。这丫头面黄肌瘦的,眼里却透着一股倔强,不管别人怎么欺负她,她好像都不放在心上。
傅云裳一向活得众星拱月,不能容忍有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她傲然道:“你既然这么喜欢练剑,那就来跟我比一场吧。你若是赢了,以后你就在练武场用功,谁敢打扰你,我就去告诉爹爹。”
肖澜觉得她虽然说得出,却做不到,这丫头总是把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自己成天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说不定她又要想出什么馊主意来整自己。
她没什么兴趣,道:“不比。”
傅云裳递了个眼色,叶如栀便帮腔道:“你不敢么?”
肖澜淡淡道:“对,我不敢。”
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让人感觉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傅云裳想她从小逆来顺受,激将也没什么用,反正自己就是要煞一煞她的锐气。肖澜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今天一定要打她一顿。
傅云裳也不管她有没有防备,霍然拔剑出鞘,道:“看招——!”
肖澜练剑时用的是一根树枝,没法跟开了刃的宝剑抗衡。她下意识举起镰刀,挡了数下。傅云裳觉得兵器差得太多了,没有意思,转头对叶如栀道:“把剑借给她!”
叶如栀便把自己的配剑扔了过去,道:“接着。”
肖澜把剑抄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将真气凝在剑上,疾风快雪一般接连斩出数剑,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十分惊人。傅云裳没想到她的剑法这么厉害,一时间应付不过来,十分狼狈。
肖澜本来就憋着一口气,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揍她一顿,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放松。
傅云裳连连后退,一脚踩在了一条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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