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村(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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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巫术取人一缕青丝便可驱使其为所用,抑或诅咒其霉运缠身,九喜卡目光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双鲤深吸一口气,很是为难,毕竟这真不是个光彩的事儿,她一个双十年华的人了,做出这事儿,也是怪没脸面的,虽然那东西她一直没有。

她叹了口气,言辞恳切道:“行吧,说就说,我是看你头发有些长了来给你修一下。”

少年眉心更深,吸了口气,还是那般看着她,俨然不信。

双鲤扯了扯嘴角,想到就算说了,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了出来:“你把我的头发弄成这鬼样子,我就不能报复回来了?”

“……”

双鲤见他不言,急切道:“真的!我没骗你!”

少年眼底的戾气渐渐化为一丝疑惑,他收紧的指尖缓缓松开:“就……这个?”

“不然呢。”双鲤满脸写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忽地,不知戳到了少年哪个笑点,他“噗”的一声,面上的冰霜划开,转而漫上笑意。

双鲤不明所以,她要剃秃他有这么好笑吗?暗啐了句“有病”,就听他突然启唇,缥缈地说了一声:“傻子。”

她登时炸了毛,恶声恶气道:“还给我!”

“不给。”

“那你方才问我那句话干嘛?!”

“我有说你回了就还给你吗?嗯?”他的尾音上扬婉耳好听,但紧接着有接了句击溃双鲤底线到话:“傻子。”

“呵呵。”双鲤被气笑了,怎么会有人比她脸皮还厚?她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好好教训他,骤然一只金闪闪的东西从他摊开的手心飞了出来,双鲤下意识接住,借着月色一瞧,脸色顿时一变,手上俨然是一只刚化形的金蛾,随后又是一只飞了过来。

“嚯!”

双鲤登时惊呼出声,一甩手将那金色的飞蛾扔了下去,反应极快地跳下了床,但那几只虫子又追了上来,她出来时忘了带符咒和法器,徒手去打它们这是不可能的,着急忙慌地被追赶着跑了出去,留下一句愤愤不平的话:

“我去!你胜之不武!卑鄙!”

九喜卡目光幽深望着她张皇逃走的背影,抬手一挥,几只金蚕即刻消失,他仰靠在床侧,声音带着笑意:

“几只虫子而已,竟能怕成这样,真是有趣。”

但下一刻,他的笑就凝滞在了嘴角,他暗中控制自己体内和她相连的蛊虫,压制它的力量,阻隔住自己身上的痛感借助蛊虫发作在她身上,然后他低头撩开小臂上的袖子,手指在上面一划,指尖厉气顿时在上面割开一道血痕,他让那流下的血顺着苍白的小臂下滑,滴落在地上,几只金蚕从袖子底下钻出跳到地上去舔舐他的血。

他看着这副诡异的场景,释然地笑了,好似终于找到了归属。

双鲤回到自己的屋内,心中还郁郁不平,这才发现手上竟还抓着九喜卡的一缕青丝,她烦闷,随手扔到床头的桌几上,就不再管,兀自上了床,气了会儿后,抵不住困意,便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梦中她看见了好多蓝美人追她,在她无路可逃时,那些蓝蝶忽地一闪,她眼前一黑,再一睁眼,那些蝴蝶化成了一个昳丽的少年,他穿着一身浅蓝的外衫靠坐在床边,半边衣衫自肩头滑落,闲适懒散。

少年神情温和,一双黑润润的眸子含着浅浅笑意,有种蛊惑人心的美,她本能地靠近他,越来越近,鬼使神差地想要在他那张殷红的薄唇上落下一吻,猝然,在她要贴上去时,“碰”一声,身上一阵痛,她倒抽了口冷气,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从床上滚了下来。

双鲤揉着钝痛的头坐起身,蓦然,脑中闪过梦中的画面,她眼中一阵惊骇,“啪”的一下狠狠删了自己一巴掌,悲愤交加:“操!”

再接到下一桩活儿是在两日后,八月十四这日夜间,亦是团圆节前夜。

期间这两日双鲤过得很是闹心,每日都要见着那小疯子,一见面她就忍不住和他掐架,但好在她嘴皮子利索,倒也是气得那少年红了脸。

她得了志,就想下山去村子里转转,也顺道看看那些好些日子没见的婶婶婆婆。只是,她没想到,下去一趟,更捉心了。

金鸡村是个寡妇村,村里的男人早年都被征去打仗了,一个都没回来,平日里也就是一堆女人在这里过活,因着家里没了男人,人也少了,女人们便互相体恤走得更亲了些,哪家有困难也都帮衬些,闲时也会围坐在一起唠唠嗑什么的。

双鲤这日一下去,便见以王婶儿,李寡妇为首的好几个女人坐在村头唠嗑,见着她从山上下来了,就一直盯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双鲤不解,挠了挠头,上去问了一句,王婶儿心直口快,刚要说就被李寡妇给拦了下来,还说没事,让她去看看孙奶奶。

双鲤更纳闷了,走过去后,还能听到背后议论她“艳福不浅”,她心中有了些眉目,好巧不巧,转过弯就看见了王婶儿家的大儿狗蛋,她当即拦下了他,掐着他的小胖脸,逼问道:“说,你娘她们最近都在议论我些什么?”

狗蛋怕她,老老实实回了:“村里人说,你从外头捡回来一个小白脸,拐回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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