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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衡看着飞舞的灰烬,心下绷紧。
这桩婚事是强塞来的,下一桩又何尝不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公子和姜千珍有情,但他却知道是因为那日姜千珍骑马坠落山崖,而正好扯上了小侯爷,宿夜未归后才许下的诺。
那时,宁栖迟并不知姜府会生换人这样的变故,眼下的未婚妻梨花带雨,拉着他的袖袍哭求着说:“子念哥哥,你会娶我的对吗?”
他们自幼便有婚约,他自然答是。
可仅仅半月,姜府便传出新娘换人这种事。
这其中巧妙,宁栖迟并非看不出端倪。
“那马夫说,确实是他药了马匹,而指使之人出自姜府的一位奶嬷之手。”
庄衡额间流了些汗,想不明白这样拙劣的手笔居然会是那个千娇百媚的三小姐所为。
他小心问道:“公子,可要做什么?”
宁栖迟神色淡淡,继续提笔写奏折,“不用。”
庄衡看不出自家公子是悲是喜,不敢像庆元一样不知死活的乱说话,便住嘴站在一边。
直到庆元将剪刀取了回来,剪烛心时不小心刺破了手,疼的嗷嗷叫。
宁栖迟撇来一眼,忽然想到什么。
他凝视着那血迹,出声道:“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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