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日,他眉间的担忧之色更浓。
宁春月不觉皱眉:“何事?是阿檐情况又严重了?”
“倒不是阿檐,而是这几日陆续又有弟子中了瘟毒倒下了,其中有两名我宗弟子。”阿烛道,“如今光我柳叶宗就有三名弟子身中瘟毒,宗主,这次的事怕是不简单。”
宁春月道:“先前中了瘟毒的三人都已经被集中隔离,应当接触不到其余人,那么说来,现下中瘟的这些弟子怕是直接接触了瘟妖……荒泽君还未捉到瘟妖么?”
阿烛摇头:“瘟妖行迹极隐蔽,七大宗如今都派出了门人进行搜捕,却一无所获。可那瘟妖明明是一直在行动,才会导致弟子接二连三中瘟。”
他顿了顿,又道,“更令人担忧的是,因瘟妖迟迟未能捉到,瘟毒却一再蔓延,现在云台山上各宗门都陷入了恐慌,昨日还有弟子试图逃离云台山,后被荒泽君带人捉了回来。现在整个云台山全山戒严,谁也出不去。”
宁春月知他心中约莫是开始惶恐了,便安慰道:“我们已经采到雪参草,约莫今日便可启程回云台山,最迟后日便会抵达。”
阿烛松了口气:“这便好。我与其余宗内弟子就盼着宗主回来了。”
与阿烛通讯完,宁春月一觉睡得极浅,没两个时辰便醒转过来了。
而此时赫连羡风也已经从昏迷中醒转,虽身子依旧不太好,但现下云台山情况危急,也不能再多停留,于是四人便决定赶紧回去。
比起来时还略微轻松的气氛,回去时可谓十足沉重。灵舟一直在行驶,连夜间都未停歇,一路飞驰。
一日夜后,四人总算回到了剑宗。
和阿烛说的一样,比起离开前,现下的云台山戒备更加森严。
护山大阵已被剑宗几位长老合力加强,连一只蚊子都无法通过。而大门处巡逻守备的弟子数量也多了许多。
荒泽君下了死令,决不能让瘟毒蔓延到云台山外,故不能放任何一人乃至任何一活物离开。
进入剑宗内,压抑的氛围也极为明显。
因赫连羡风身子还很虚弱,便由其余三人带着雪参草去见剑宗掌门荒泽君。
剑宗大堂内。
荒泽君见三人回来,问道:“可有采到雪参草?”
宁春月拿出五彩匣:“雪参草已采到。”
荒泽君这几日被山中恶化蔓延的瘟毒搅得十分头疼,如今总算有个好消息,一直沉重的心情这才略微轻松了些。
他将剑宗药炉借与许锦容,又派了若干弟子助力,嘱咐许锦容尽快炼制瘟毒解药。
待一切安排妥当了,宁春月才出言问道:“荒泽君,我听闻如今接连又有多名弟子被瘟妖感染,他们现下在何处?”
荒泽君道:“宁宗主是想问你宗门的弟子吧?现下所有中瘟弟子均被安置在后山别院,每日有专人前去送饭菜饮水,其余时间,只能委屈他们暂且待在里面了。”
“我想要去看一看,不知可否方便?”
荒泽君迟疑片刻,最后点了头:“宁宗主多日未回,忧心宗内弟子也是正常。只是现下出入后山别院流程麻烦,还请见谅。”
宁春月回答:“无妨。”
荒泽君找了剑宗负责看守后山别院的弟子带宁春月过去。谢延珩本也想一同去,但却被荒泽君留下讨论搜捕瘟妖之事。
于是最后便只宁春月一人去了后山别院。
因瘟毒的传染性,现下要见到感染的弟子十分不便,需得戴上由炼器师所做的防御屏障才可进入。
宁春月在剑宗小弟子的带领下,总算见到了被隔离起来的弟子。
阿檐由于是最先感染的一批,如今身上肌肤已经呈现溃烂之态。她原是个长相水灵的小姑娘,现下却是如被火烧焦一般,看不出一丁点好肉。
另两名弟子的情况稍好些,但脖子上也已经开始出现溃烂。
宁春月虽早就听说如今情形不妙,但这般直白地看见弟子们的模样,依旧心下一紧。
柳叶宗如今年轻一辈的弟子,几乎都是她收入门中教养的。经年累月的相处,让她对门中弟子的呵护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如今这些在她保护之下成长的年轻一辈弟子被瘟妖害得这般模样,令她十分不悦。
那行踪莫测的瘟妖,但凡被她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正这么想着,她直觉感到一股极细微的陌生气息飘过。
虽妖已近千年未曾出世,但宁春月曾经是与妖对上过的,了解妖类气质与人的不同。
此刻这道气息极微弱,且转瞬即逝,但她依旧反应过来是有妖物在附近出现。
她转身便要向外追去。
那领着宁春月进入院中的剑宗弟子正和她说明现下各弟子的情况,一转头发现人已经跑远了。
……
谢延珩与师父荒泽君商讨了捕捉瘟妖的对策,待走出议事堂时,正巧碰见方才带宁春月去后山别院的那个剑宗小弟子。
那小弟子见他出来,恭敬行礼:“见过首座师兄。”
谢延珩问道:“你不是带柳叶宗的宁宗主去后山了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那弟子回答道:“本是如此的。可方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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