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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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良从没见过梁懿这样失态。

难怪陛下要封锁整个鱼市,让他派人目睹每一条鱼开膛破肚的过程。

只因这东西,对陛下而言,太过紧要。

出神的空当,梁懿已经来到他面前,从他手中拿过那枚坠子,捧在手心里,借着烛火仔细打量。

他的温柔和激动都体现在了嗓音里:“太好了,太好了”

许久,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还站着一个暗卫。

他瞬间敛下眸中柔光,变得如平日那般严肃。

“还有事么?”

“呃”

文良忙抱拳垂下眼帘,回道:“属下告退。”

“去哪?”梁懿斜睨他一眼。

文良小心回道:“客栈。”

若是连这个问题都回答不好,他枉做梁懿的贴身暗卫这么多年了。若不是梁懿吩咐,这东西至关重要,一旦找到,马上复命,他此刻是不会出现在太宸殿的。

而保护宋之小,是他目前最重的任务。

正要离开,却听到梁懿朗声吩咐:“慢着。你连夜去给朕找一处宅子,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清幽,僻静。”

“是。”

宋之小是被自己身上的酒气熏醒的。

她揉着眉心,撑着沉重的脑袋从床上起来,看着桌上狼藉的饭菜,和翻倒在地的酒盏,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

她邀请梁懿陪她饮酒。

她只记得一杯下肚之后,她对周围的一切感知都开始模糊。

没想到酒竟有这般神奇的效用,经此一事,她总算明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到底是何意。

对于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她几乎都记不清了,但是她记得梁懿一直陪着自己。

目光落到胸口,衣冠整洁,昨晚,她显然是和衣而眠。

想来,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来京城,认识他和文大娘,也不算白跑一趟。

不过,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她此行也该结束了。

一番收拾,在房中留下字条,她带着一抹苦涩的笑容离开。

客栈的掌柜见她坚持要走,担心梁懿来寻事,要把剩余的预支房钱折成银两交给她。

“不用了,你把银子给他就行。”

“他是你郎君,你替他收下,有何不可?”

宋之小脸颊飞过一片淡粉。

她垂着眼睫,想着一句话也难解释清楚,便简单回道:“你照我说的做便是。”

“哎,年轻人气血方刚,闹点别扭很正常。你这样赌气走了,也不带些银两在身上,你郎君到时候又没处找你,还得担心你吃不好穿不暖。”

宋之小这才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身无分文地离开,恐怕难以撑到回家。

于是她拿过二两银子,朝掌柜一笑。

“好了,这下他不用担心了。”

她让掌柜将客栈的地址写在纸上,小心折起来贴身放好。她打算等一回家,便差人将银两送来,托掌柜还给梁懿。

因为没有多余的行李,也没带丫鬟,她轻装简出,不到午时,便已经来到城外。城门处正好有供人租赁的马车,她选中一辆,车夫是个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伯。

马车走了一阵,宋之小吃了些走时在城中买的炊饼,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不知何时,身后响起一阵轰轰的马蹄,让她从朦胧中清醒。

这马蹄声十分急促,与她徐徐慢行的马车声形成鲜明对比。

期初她以为是馆驿的骑手,或者是有要事在身的兵士。车夫老伯似乎也这么觉得,忙减缓马速靠着边缘行驶。

那阵马蹄声从宋之小的马车一侧飞速闪过,在她闭上眼准备继续小睡的时候,外面响起的声音让她头发根根竖起。

“让开!”

接着听到老伯畏畏缩缩的求饶声。

随即车帘被掀起,映入眼帘的面孔,让宋之小的心脏都要停跳。

是抢她坠子的贼人。

来人站在车门处,半截身子探进来,看着惊惶地缩在角落的宋之小,嘴角浮起一抹邪笑。

“小妞儿,咱们又见面了。”

接着,一个壮汉进来,照着贼人吩咐,不由分说缚住她的手脚。

“你们要做什么?”她挣扎着问。

贼人转动着食指上的金戒指,“不做什么,你还是坐你的马车。只要你乖乖跟爷走,别乱喊,到时候爷就让你活着见你娘,还有你那小郎君。”

宋之小瞪眼看他,急中生智,骗他:“他就在后面,很快就到。我劝你最好识相点,放我过去!”

“我巴不得他找到我呢。”贼人早已看透她的心思,答得云淡风轻。

还要说话,一张嘴就被塞进一个麻核。

那壮汉动作粗暴,她唇上刺痛传来,伴着粗糙的树皮般的触感,让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壮汉一面困住他,一面用毫不遮拦的轻佻目光在她脸上、身上打量。

“瞧这小嘴,多惹人疼。”壮汉说着,龇牙咧嘴伸手要来摸。

贼人冷冷看他一眼,沉声道:“刘四。”

他的话似乎很有震慑力,仅仅喊了壮汉的名字,便让他住了手。

将宋之小绑好后,他们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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