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2 / 3)
宁好!
李秀宁,不,李长安心中暗道。
“你们兄弟三人多亲近亲近。”李雍目光一扫,很快便有仆人上前来将李长安等三人引了出去。
待正堂的大门关上,李雍的脸即刻沉了下来。“大嫂,你与祖远的争执,我已尽数知晓。祖远,你将长安的屋子安排在你身边。你们吵地那么大声,你以为他当真什么都没听到吗?”
眼见李雍动了真怒,李承宗和王丽质二人赶忙跪了下来。
“大嫂,夫妻相处,贵在信重。你既不信任大郎人品亦不敬重大郎为人,何苦予他为妻?今日无凭无据,你便要疑他有私生子;他日稍有风言风语,你岂不是要疑他杀人放火?”
“媳妇知错,媳妇知错!”王丽质闻言,立时泪水涟涟。
“祖远,你亦有错!”李雍又将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出发之前,为父也的确怀疑长安真伪,这才令你守口如瓶。可你既将长安接回,便当确定他的确是你二叔之孙。夫妻相处,亦需坦诚。你媳妇问你,你为何不说?”
“孩儿,孩儿……”李承宗一脸委屈地抬起头来瞪着李雍。爹啊,亲爹啊!出发之前,您真没说过要把长安记为我二叔的孙子啊!
知子莫若父,李雍一触上的李承宗的眼神便即一声冷哼。“你出发之前,为父说过些什么,我看你已全数抛诸脑后!”
“孩儿不敢!”李承宗赶忙辩白,“孩儿记得,阿爹当时说‘你此去将长安这孩子接回来。另有,我年纪老迈,近日常常梦见你二叔……’”
李承宗这才恍然大悟,汗颜道:“孩儿愚钝!”
的确,将李秀宁记为李凉之孙绝非李雍心血来潮,而是早已定下的计议。之所以不曾与李承宗明言而是只给他暗示,也不过是当父亲的一片苦心要试试儿子的能耐。如今这试验的结果嘛,真是不提也罢!
李雍知道,他这儿子是读书读傻了。若是遇上个度量极大的明君,他尚且能当个不识时务的诤臣。可如今的朝局,一旦李承宗陷进去,怕是全家都要给他陪葬!
想到这,李雍立时瞪着眼,厉声斥道:“你的确愚钝,不知变通!为父老迈,已决意辞官。他日这京城的风雨,你可能抵挡?”
“阿爹这是什么话?孩儿虽不肖,却也知子曰父母在,不远游。阿爹既要辞官归隐,孩儿必定是要随身服侍的。”李承宗显然也知自己的斤两,忙恭恭敬敬地回道。
“那好,我便舍下老脸为你谋一外放,你就安心跟我一起回乡罢。”李雍这才满意。
“回乡?”跪在李承宗身侧的王丽质却惊地几乎跳起来。“阿爹,可媳妇的娘家人都在京师啊!更何况,如今我堂姐当了太后,正是需要娘家人出力的时候……”
“太后需要王家出力,与我李家何干?”李雍一脸冷漠地打断王丽质。“大嫂,你若是不舍娘家人,可以自行归家。老夫绝不阻拦。”
李雍这儿媳妇原本不是他选的,而是他的儿子苦苦哀求要娶回家的。这么些年,王丽质仗着美貌在家里搅风搅雨,蠢钝霸道至极。若非看在两个乖巧伶俐的亲孙的面上,李雍是早容不下她了。
李雍这话已极重,李承宗听地心头惊跳不已,忙不迭地在亲爹的眼皮子底下扯了扯媳妇的胳膊。
奈何王丽质的智商的确全部都拿去换了美貌,居然还傻乎乎地追问道:“媳妇归家,那郎君?”
李雍差点给王丽质气了个倒仰,良久才咬牙问:“祖远,你是想继续姓李,还是改姓王?”
李承宗磕头如捣蒜,忙指天誓日。“孩儿已决意随阿爹归乡,此志绝不更改!”说完,他又狠狠推开王丽质攀着他衣角的右手,厉声斥道。“无知妇人,还不快给阿爹赔罪?你已嫁为李家妇,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此惦记着娘家人,莫不是要我休你回家?”
王丽质这才明白李雍言下之意,忙伏地哭道:“阿爹饶我!媳妇为李家生育二子,平日里素无过犯啊!”
李雍只觉再与这蠢媳妇多待一秒,连他的智商都要被拉低了,当即冷冷丢下一句:“祖远,你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
有李雍一言以决,整个李府便麻利地运转起来。翌日一早,洗漱过后的李秀宁火速被带去了李家祠堂。
李家果然如李雍所言,往上数三代便全是草根。在这个时代,草根便意味着食不果腹朝不保夕,自然也不会有祠堂这么高大上的玩意。是以,李家的祠堂还是在李秀宁的曾祖李铁发迹后紧急修建的,地址就选在了李府后院。这祠堂里也只供奉了李秀宁的天祖、高祖、曾祖、祖父四代男丁。
李府全家穿戴整齐,于吉时给历代先祖供上祭享,由李雍向祖先禀告寻回李秀宁的经过,李承宗便亲自上前将供在祭台上的族谱给李雍取了过来。李雍亲自执笔将李秀宁的名字记在他二弟李凉的名下,最后由李秀宁上前给历代先祖磕头见礼,整个认祖归宗的流程便宣告结束。
从今而后,李秀宁就是李家子嗣。
李长安毕竟自现代而来,对这个所谓的神圣的过程并无多大感觉,也很难有激动的心情。他只是觉得这祠堂里有点阴冷,给几个木牌磕过头,他又迫不及待地仰起头想确认一下究竟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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