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 0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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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江聿便从那间房子出来,独自一人来到了屋外,安静地抬眸,望向不远处。
连辰帮忙贴完最后一张符时,看见宗主站在前方,正望着树木出神。
他不由得问道:“师尊,您在看什么?”
江聿却答非所问,“月亮是不是出来了?”
连辰看向夜空,认真地点头,回道:“是,很漂亮的明月。”
天际忽然划过了无数道的流星,在夜空中盛放出最为绚烂的一幕。
连辰几乎是第一次看见同时有这么多的流星出现,一时竟有些失神。
随后,他似乎听见宗主轻语了句什么,下意识问:“您刚才说什么?”
江聿没有搭话,只安静地望着天空。
连辰恍惚了一阵,心里却也开始怀疑起来,先前自己究竟是不是幻听了。
他方才好像听见师尊说了句……
——生辰快乐。
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呢?
第二天早上云不画还未睡醒,他的房门便被打开了。
墨染大声地唤道:“云清,云清!起来了!”
听到动静的云不画几乎是立时就睁开眼来,只是神色中还是带了一丝恍惚,眼眸里氤氲成的雾气仍未散开,睡意惺忪。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嘀咕道:“墨染你在搞什么鬼……”
这才刚到卯时呢。
墨染才刚走进来,见云不画缓缓靠坐在床头,尤其是他略带恼意地向自己看来时,不由得一怔。
随后,脸立时便涨红了,几乎冒烟。
因为此刻的云清,衣衫不整,肩前的衣物微微散开,露出白皙的肩头,肌肤细嫩如美玉,洁白无瑕。
他的墨发亦是半遮半掩地披散开来,搭放在裸露的肩膀处,黑与白,色彩强烈的对比,却又形成了一种摄人心魄的魅惑。
被云不画这么一望,墨染只觉得浑身的温度倏尔升高,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墨染连忙抬袖遮脸,背转过去,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带你出去啊!”
“你今天不是过生日么?”
云不画见他神色古古怪怪的,更是迷惑不解,随后听见墨染的话,倒是笑了:“不就是个生日吗?”
几百年了,过不过也无所谓了。
若不是子时那会儿墨染的祝福,云不画几乎都要忘了原来今日是他的生辰。
墨染语气明显不赞同:“这怎么行。”以往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守在灵山入口处,偷偷地陪着云不画,也算是充当陪他过生日了。
如今云清出来了,怎么能这么将就着过去呢。
云不画拗不过他,松口道:“好,我这就起来。”
墨染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想是云不画在穿衣,脑中乱七八糟地转了许多想法,一时脸又红了。
云不画向来不爱使用术法打理,况且因为灵气衰竭的原因,只需轻轻耗上一点,就会使得他身子不适,所以不到必要时刻,他都不会动用法力。
“需要我帮忙吗?”墨染积极地问。
“不用,谢谢。”
云不画在他耳边轻打了个响指,笑:“可以走了。”
墨染回首,便对上了云不画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
他连忙回过神来,“走。”
两人从驿站出来,一路往城镇中心走去,墨染似乎早就打探好了路线,所以早有准备,直接就带云不画走去目的地。
只是还未等真正到达那里,云清便在一处神庙中停了下来,他看向香火鼎盛的庙宇,神色淡淡。
庙门口的百姓很多,许多人手里都提着供奉的东西,正在有序地走进神庙当中。
云不画望见庙里供奉着的那尊神像时,突然笑了,眼中却是毫无笑意,看上去竟有些冷漠。
这是墨染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嘲讽的笑意来,一时竟是愣住,他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云不画收了笑意,语气清冷地说:“将希望寄托于神明身上,不觉得可笑吗?”
墨染还未回答,旁边的一位书生在听见这句话便怒了,直接走过来不满地反驳道:“你说什么呢!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样是对神……”
他走到云不画跟前,在看清青年模样时,整个人竟是呆愣住了,原本想要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
毕竟对着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人,任谁都无法说出些责备的话来。
他将话吞了回去,只生硬地说了句:“这座庙里的神很灵的……”
话音刚落,却看见一位妇人冲了进来,将神台上的所有供品扫到地面,一边砸一边说道:“不许拜了,不许再拜!”
她望着神像,神色疯狂,“若神真的有灵,为何不保护我的家人!”
众人反应过来,连忙拦住她,劝道:“大娘子,请你冷静点,节哀顺变。”
旁边的人忙将她请走了,临走前那位妇人还在又哭又笑地诉说着:“求神拜佛有何用,神明压根就看不见……”
云不画沉默地看着。
那位书生却解释了句:“她夫君跟孩子都被人害死了,一时接受不了事实,才会如此。”
墨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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