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1 / 2)
“汪汪!”
“汪汪汪!”
好吵。
江喃不满嘟哝着翻了个身,眼皮沉重地缓缓睁开,一张男人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高挺的眉骨鼻梁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沿着男人的眉心缓缓下移,直到轻轻碰了碰男人微微上翘的嘴唇
然后,江喃忽然觉得这张脸莫名的越看越眼熟。
许清恺?!
她猛然惊醒坐起:“许清恺你怎么会在这?”
“起来。”
许清恺暴戾地一把揪过她领子:“还敢躲在这睡觉,高考分数出来了,你考了多少分你知道吗?”
她愣愣不知所措:“我、我考了多少分?”
许清恺轻蔑一笑:“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你考了负七百分,足足负七百分!”
江喃整个人都傻了,眼睁睁看着许清恺突然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大斧子,抓着她的领口就要冲着她的脑袋劈下来。她赶紧一翻身从床上咕噜下来,坐在地上惊恐地仰头看着他一寸寸后退。许清恺拖着大铁斧,目露凶光,一步步逼近,大铁斧在地上摩擦出呲啦呲啦的火星儿。
她抱头逃窜,一抬头,忽然在旁边的落地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不,那不是她的脸,而是一张成熟女人的脸,涂着鲜艳欲滴的红唇。
再一低头,她身上的星黛露睡衣和毛绒拖鞋瞬间变成了紧身的西装裙和高跟鞋。
瞬间,江喃忽然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一把抢过许清恺手中的大铁斧就朝他脑袋上挥过去。
“你竟然敢打我?”许清恺愕然地摸了摸额头上鼓得跟麦辣鸡腿堡一样大的大肿包。
江喃杵着铁斧,磨刀霍霍地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打的就是你!许狗别跑,受我七百斧!”
许清恺一边逃一边求饶,她踩着高跟鞋穷追不舍,直把他打得鬼哭狼嚎地满屋子乱窜。
江喃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爽过,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着笑着,一睁眼,醒了。
昨晚睡前她拿“许清恺”这仨字命名的手机闹铃还在“汪汪”“汪汪”地响个不停。
这算什么,春梦惊悚版?
她怎么会突然间做这种诡异的梦呢???
江喃坐在床上,狂乱地抓了抓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
***
从换衣洗漱一直到搭车到学校之前,清晨梦中的画面还时不时地在江喃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现。
江喃自己也纳闷,之前她和许清恺总共也不过就见过几回面,为什么细节到连他的头发丝都能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梦里?
她不理解,这不科学。
江喃在公车上拿手机查了一路的周公解梦和弗洛伊德梦心理解析之类的网页,以至于到了学校后,等她在教室里再次真真切切见到许清恺本人时,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怪别扭的羞耻感。
江喃忍不住往他身上穿着的黑t恤瞟了两眼。
像。
真的好像梦里面他穿的那一件。
其实按理说教育部是不让中小学校在周末节假日上课的,但明泽这种小地方没人盯着管得松,于是周六到校上课仍然是明泽市大部分高中的常规操作。
在强制性补课这一点上,附中和一中倒没有任何差别。
按江存的话说:“也就是明泽地方小,学校才会象征性地只收这么一点点补课费让老师假期还来学校给你们这些学生补课,这要是放在北上广深杭那些大城市,老师节假日早就去辅导机构赚外快了。”
江存这话刚说完没多久,校外辅导机构就垮了一大片。
其实江存说得倒也没错,但理虽然是这么个理,可但凡什么事,只要跟集体主义和强制性沾上边,就变了味。
不过有上面发文摆在面前,校领导们终究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所以明泽全市的高中节在节假日补课时统一不让学生穿校服到校。
周六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去学校,对于学生们来说也成了一件苦中作乐的事情。
周六早上第一节是英语。
一班教英语的是个五十多岁已经快临近退休的女老师——高二年级英语教学组长,蔡敏,因为常年脖子上挂三副眼镜——近视镜、老花镜、墨镜,有一阵xx子的称呼特别流行,因而被高二一班学生们亲切称为“三枪蔡蔡子”。
蔡蔡子绝对是个狠人,在一中的老师里,蔡蔡子任教资历最长,所以当面跟校领导叫板也没在怕的。而且蔡蔡子跟大多数为了拿个铁饭碗而选择老师这个职业的人不太一样,她属于对教学抱有毕生热情的那类教师,绝不甘于只做一个应试化教育的流水线女工。
一班原本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刚请产假回家的那段时间因为走得突然,学校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适合的语文老师来代课。蔡蔡子便颇有使命感地自发担负起了这项重担,一上英语课就让大家用英文全篇翻译《邹忌讽齐王纳谏》,说是这样可以让学生们体会到不同语言和文学之间共通的美感。
高二一班那一阵成天叫苦连天,简直到了走在路边看见个姓邹的就想冲过去暴打一顿的程度,最后还是徐铁树出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