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见证(1 / 3)
“哦?正明兄这般说,莫不是我等认识之人?”
听出这两句对话间夹杂的不善,其砚与赵知容便顿在了门扉处。
抬眼望去,便见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身边围绕着三五身着青衫似乎是书生模样的人,正从对面的雅间慢吞吞地起身似乎也是准备走人。
其砚向被聚在一群人中央的锦衣华服的公子哥看去,再结合先前听闻的“正明兄”,眼眸微微眯起,已然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薛正明,乃是当朝吏部尚书的嫡次子,其长姐嫁给大皇子为王妃,身份不可谓不显赫。
至于为什么薛正明在此时便认识了他,乃是因为两人同为今科举子。
薛正明在今次科举中位列二甲第一名。
不巧,上辈子的他后来因缘际会恰巧得知,原本他才是那二甲第一名,这位吏部尚书之子是在一甲三名之内的。
按照旧例,赵武帝在原定一甲三名学子中钦定名次即可。
只是,看了诸位阁老拟定的名单,赵武帝似乎并不满意,竟是将二甲学子前列的文章亦翻了出来,这才将他钦定为了状元,而不幸被从一甲三名中踢出去的倒霉蛋便正是薛正明。
至于这其中有无端倪,不得而知。
上辈子他初入官场,乃至后来渐渐升入权力中心,便不少被这人针对。
他是后来因缘际会得知两人之间的这番纠葛,说是因缘际会,也是他掌权之后有心之人刻意讨好泄露。
但现在回想,这薛正明怕是在此时便知道了吧。
从进士及第,一名之差,便落到了进士出身,更别提并不是一直未有机会,而是从一甲三名中被踢出来,这人看他不惯也实属正常。
除此之外,薛家乃是大皇子妃的母家,天然与大皇子绑定在同一条船上。
而他却是公主的驸马,在外人看来,自然天然便与公主胞弟赵清旭绑定在同一条船上,两相对立,自是水火不容。
这人现在说似乎认出了“新郎”是谁,其砚倒不觉得怀疑,只是,不巧,两拨人眼看着要正面撞上,再看见他估计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他微微皱眉,觉得晦气。
难得与公主在宫外有相处的时机,却恐怕不能圆满。
只是,薛正明认识他却应该是不认识公主的,想到这儿,他低下头,看了看赵知容已经拢上的面纱,微微舒了口气:“阿容,你要不再进去坐会儿?”
赵知容手微微攥紧,有点紧张。直接便被人认了出来,恐怕对其砚的名声并不好听。
而且听着也是来者不善,似乎是其砚认识的人。
她点了点头,眼里泄出几分担忧,只是她与其砚“私会”便也罢了,再见了外男被认出却是不妥。
她转身走了进去,对面第一个走出来的书生便只看见一个影绰的背影,觉得有几分奇怪,但事不关己,也不会多了嘴去搭讪。
而其砚思忖了几瞬,还是站在了门口并未进去,哪有被人背后议论反倒“害怕”地躲开的道理。
薛正明在众人簇拥之下走出,语气促狭:“就方才大堂那些人猜测的,穷小子,倒插门的赘婿”……
他话语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引导着众人,“诸位不妨猜一猜?哦,对了,给大伙儿提醒一个,这人诸位都认识,如今风头正盛呢。方才看着那‘新郎’的样貌,诸位便没有猜测?”
话音刚落,他走至门前,一个抬眼便对上了其砚的视线。
猝不及防,他背后说人本来并无心虚,而况他说的便是事实,只是突如其来当场便遇上了正主,惊得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旁边的书生不明所以:“正明兄?”
薛正明顿住脚步,目光凝在其砚身上,意味不明地轻嗤了一声,转过头笑对着身旁人催促:“怎么,你们可猜出来了?”
周围书生们尚冥思苦想,站在外围的一个随从倒是小心翼翼着欲言又止,抬头用眼角余光轻轻瞥了眼正站在对面雅间的其砚,踟蹰着开了口:“奴才曾有幸在状元游街之时见过今科状元,方才那台上的‘新郎’瞧着与状元郎有五分相似。”
书生们一惊,谁不知道薛正明最忌讳别人提那状元游街之事,二甲第一名,只差了一名,便也是当日游街的主角,可偏偏就差了这一名。
他们抬头去看薛正明的脸色,果然黑了一层,只是怒意倒是未发,嘴角还勾勒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所以,这意思,方才台上那“新郎”真的是状元郎?
当即便有一书生惊呼:“不对吧,那其砚本便天资卓然,这短短时日便在翰林院脱颖而出,何须写这么个木偶戏还去讨公主欢心?有什么必要……”
而且其砚是穷小子不假,当今却不是会重要无才之人的人,这尚公主本便添了许多流言纷扰,剩下唯一的好处不就是公主出嫁能蹭上的泼天富贵?
他喟叹道:“若真是他,那看来他对公主还真是真心了,而且听说公主也对他有意,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是,他这话未说完,便被身旁人拉了拉衣袖,抬头看去,薛正明的脸色比方才难看数倍。
他当即噤了言。
其砚打量了那书生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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