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1 / 2）

神前悠月知道自己总是会对很多事视而不见。

或见了之后选择当个看客顺其自然。

他见过许多人许多事, 发现美欣赏美，与人性的恶与善直面接触，曾拯救也曾被拯救。

林林总总，漂浮不定。

像是缺少线轴牵引逃离地面的风筝, 总是对这个世界缺少参与感。

自从得到能力后, 与世相隔的感觉越发明显。

即使学着父母的样子接过善人的角色, 挂起优雅良善的外皮，做些温和施舍的事, 遥望未来时, 神前悠月内心仍旧茫然无措。

不过最近, 种种原因导致, 他周围擅长社交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跨越路人距离接触的情况也随着多起来后, 那些困顿在思维深处的茫然会短暂消失，继而产生出不可言说的惶恐。

这些人早晚会发现“神前悠月”的不真实——只要这么一想，现在得到的正向情绪都带上了苦涩的底料。

神前悠月看得开，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

总有一天，身边的人因为站得太近终于发现他不再伪装的阴暗一面，总会远离他。

正面情绪总是过于短暂。

少年附身后退一步。

丑萌丑萌的绿色咒骸一拳打偏, 翻身补了一脚的同时终于露出一个距离足够的破绽。

神前悠月忽视自己被击中后开始抽搐的小腿，并欣慰地拿逆子结结实实给了咒骸一下。

该项实验已完成——[掠夺]对没有术式的咒骸没用。

然而dk们已经在以此为乐了。

作为那个娱乐到他们的人，神前悠月表示很淦。

心里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就只能用行动表达不满。

手中武器变换，训练场的灯火在冷冽的甩棍上映出一长条暖光。

下一秒，咒骸被抽中挑飞, 丢往施力方向飞向五条悟脸上。

无形的力量让边飞边挣扎调整姿势的咒骸停滞, 最终停在白毛高专生面前。

无下限术式主动展开, 形成了互不侵-犯的停止之力。

越是靠近术式发动中的五条悟, 其速度会越来越慢，永远触碰不到五条悟本人。

无下限术式，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祖传术式。

情报上解析说，它能干涉原子等级的物质。

看似无敌的术式却有着严苛的使用限制。

只有配合能够缜密操纵咒力的「六眼」，无下限术式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

换句话说，只有六眼持有者才能使用无下限术式。

六眼，与无下限术式，两样加起来构成了五条悟作为咒术师最强的基础。

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五条悟。

而站在其身边看起来更加知性沉稳实则腹黑的夏油杰，亦是完全不会被挚友掩盖光芒的咒灵操使。

神前悠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曾经在深山里借宿时，双鬓斑白的主人家曾絮叨着讲故事——据说，当人类集体潜意识察觉到危机来临时，会诞生能够与之相对抗的人物。

也就是那些被人们记录在史书中所谓的“英雄”。

到底是怎样的奇遇与危机，才会在同一时代相接近的时期里，同时诞生两位天才？

想到更贴近“高中生翻身爽文”的沢田纲吉，还有头脑异常出众的反异能力者太宰治，神前悠月又放下心来了。

果然只是因为太像主角回忆杀配置才短暂引起了错觉。

归咎原因，还是这两个大晚上不回宿舍休息应付明天的任务，反而在这里打着训练的幌子报复他的dk们的错！

“别生气嘛。”五条悟抓住咒骸，“现在的表情生动多了。”

额头的肿胀感正在消退，神前悠月揉捏抽筋中的小腿，很正经地说：“如果你肯让我打你一下，我就让你看到我更生动的表情。”

他已经不着重自己在这两人面前的普通野生术师人设了。

拉近距离后的第一表现，当然是从说话到行为上都“更放开并展现本性”才符合青春期少年们的普遍印象。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对比五条悟，夏油杰总是看起来更加温润如玉，贴近人们对三好学生印象的那个。

如果他没有顶着他那张笑起来和煦疏离但还算温暖的脸，说出对术师来说可能要比西伯利亚冰原还要寒冷的话：“神前君的水平对上悟的话，再努力也没用。”

神前悠月淡然：“……都说了我只是普通人水平。”

幸好他不那么在意咒术师们的关注重点。

他强任他强，普通人的体质怎么能跟大猩猩一样的咒术师相互比较。

其中的差距可以简单用儿童手提小鱼缸和能养鲸鱼的水族馆为例。

哪个能装哪个不能装，一目了然。

悬殊太大的情况下，没到生死存亡的关键节点，他才不做无用功。

话题转回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上：“你们也看到了，对没有术式的咒骸没用。”

五条悟一脸坏笑掏出了在神前悠月眼里标着[膨胀化]亮晶晶的术式球。

夏油杰一副不出意外的表情投来笑容。

意识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