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大爷的心事（1 / 1）

聚餐结束后，一大爷和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回家。

聋老太太年过七旬，据说满门忠烈，寡居一人，是个五保户，满头白发，身体微驼，倒还硬朗。她居住在后院，有两间大堂屋，宽敞明亮，拐角还有一小间杂物房，当做厨房用了。老太太居住的房子是原来四合院的主人家眷主母居住的房子，在四合院居住条件首屈一指。房子和四合院里其它房子一样，年久失修，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从已经包浆的房门，到雕花的窗棂，还能看出居住主人的威严。

三人进了门，“你们自己倒水喝，年纪大了，容易犯困，我到床上躺着。”聋老太太对一大爷一大妈说。

“老太太累了，休息吧。中海，我们走吧，也回家休息一会，”一大妈轻轻拍了一下一大爷的胳膊。

一大爷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和一大妈走了。

聋老太太侧耳倾听脚步声渐行渐远，“唉，一切都变了，要重新盘算了。让你冷静一下，是为了你好，中海应该明白这个理。”

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回到家，“中海，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老太太明显不想谈，我们还是回来的好。啥事咱们先聊聊，是咱们养老的事情？”一大妈轻声细气地说。

“嗯。”一大爷不悦地敷衍。

“都怪我，没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有愧老易家啊。”一大妈带着哭音。

“别多想，咱们这么大年纪了，别再想有的没的了。还是找个可靠的人给咱们养老现实一些。”一大爷表情有些狰狞，与在院里和厂里众人面前展现的温文尔雅，春风和煦的形象截然不同。一大妈习惯了一大爷的两面性。这算不算精神虐待呢？

一大爷易中海怎么会甘心绝户，从30来岁他就不断出击，找了不少女人，花了不少钱粮，没有一个有动静的，后来才死了心，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无法生育。

易中海与聋老太太有个共同点就是养老送终的问题，一来二去，两人聊到了一起，共同策划养老大计。

多方权衡，两人选定了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作为第一顺位养老人，傻柱作为第二候选人。备胎一个，以防万一。随着贾东旭工伤去世，首选养老人选戛然而止，只好启动第二方案。

贾东旭工伤去世后，原来任劳任怨一心一意持家的秦淮茹突然崛起，变得聪明好学，勇毅果敢，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眼前。秦淮茹的变化直接影响了傻柱，傻柱竟然把精力更多用在工作上，对以前放养的妹妹何雨水也格外地关心起来。

这下子就不好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用在工作和妹妹身上多了，用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身上自然就少了。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这一个多月来，傻柱就好像忘记了还有个对他痴痴念念的老太太和易中海，没有给老太太送过一次饭。要说傻柱是故意的还好，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故意的，这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感觉很不好。

易中海知道聋老太太对出现这个情况的原因还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应对，更不愿意当着思想单纯、为人善良的一大妈面讨论这个事情，所以就含蓄地撵他们走了。

易中海这个时候想静静。

一大妈看着皱着眉头沉思的老伴，嘴唇嗫喏了几下，说：“要不，趁着我身体还行，咱们抱养一个孩子，怎么样？”

“这也是一个法子。抱养的话，孩子大了，懂事了，长大再找他亲爹娘，我们还是落了空。要是孩子小，千辛万苦养大了，再不孝顺，我们白花钱，不亏了。”

“还是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品行好的，给养老就好了。像以前的傻柱、秦淮茹。”

“怎么是以前的傻柱、秦淮茹，现在人家两人一个一等奖，一个三等奖，多好的人啊。现在的不更好吗？”一大妈思想单纯，没有坏心眼，易中海不敢和她深说。

“你不懂，这区别大了。好了，我也累了，上床躺会。”易中海意兴阑珊。

“行，你休息会吧，这段时间够累的。我到老太太那边去，看看她晚上想吃什么饭。”一大妈痛惜地看了看易中海。老头子真是的，快五十的人了，能和小伙子一样吗？跟人家一样拼，能不累吗。

一大妈敲了敲门，听到屋里翻身的声音，知道老太太在起床，就推开门进了屋。“老太太，今晚想吃点啥？还有一条鱼中午没有做，给你留着呢，要不晚上给你做碗鱼汤。”

“不用了，今儿中午吃的太油腻，晚上做个酸辣土豆丝，就着馒头就行。”

“好吧，我去给你做饭去。做好了，给你端过来。”

“你告诉中海，不能着急，再观察一下。有些事光着急没用。”聋老太太告诉一大妈转告易中海。

“我告诉他。”一大妈也懒得想聋老太太和自家的老头子在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