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2 / 5)
小说中寻找人类的光辉,在历史小说中寻找岁月的长河,在冒险小说中寻找勇敢与胆怯。
我们在爱情小说里寻找什么?
既然《拟爱论》的作者将其划分到了爱情小说的领域,那我也只针对此作出自己的些许见解。
你可以把《拟爱论》当作闲暇打发时间的工具,因为它的内容很简单。大学生和社会人士一起生活,想要触碰到爱的故事。
故事的基调从一开始就定下了,潦倒的坏男人,无知的蠢学生,初遇是在人际混杂的酒吧,重逢是在阴雨连绵的小巷。
能联想到的全是晦涩的昏黄,没有太阳的极夜,喧哗之后的死寂。
但是后来的日常发展是完全相反的轻松,勉强可以算作温馨。
ICH的评价里有一句:「即使正在建立的一切都发生在自欺欺人的虚假上,但这份虚假难道不是创造感情的基础吗?」
我对此的看法:舍妹就是个白痴。
她在乎的是人物的关联和感情的递进,这也应该是大多数人所在意的。
但也可以尝试着以创作者的角度去解构。
读这篇小说,我最深刻的感受就是,那个有病的作者在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身为观察者来俯视这个世界。
他在观察对方,也在观察自己。
人物不能给出反馈的行为是源于什么?
日常相处的安稳和温馨是否能促使自己做出从没有过的尝试?
目前为止,作者给出的答案是:不知道,还没有。
主角不清楚自己的心态,却想要知道对方是否爱自己。
可这就已经是一种已知的体现了。只有在乎别人的时候才会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因为他不用再去求证自己的心,完全是一个默认的前提。
阅读的人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感受到了这种藏在动机中的既定事实,所有才会为这种「胶着」的状态而气急,想要站在第三视角的立场让故事走向他们所期望的发展。
重点是,这是第一人称的小说。所以无从知晓这是作者的茫然,还是主角的茫然。
阅读的人只看见了:主角不知什么是爱,不了解对方,也不了解自己。
看完之后当然会开始比较,拿自己和小说中的人物进行比较。结果无外乎三种。
觉得自己了解爱情,也足够幸福,所以把它当作他人的悲剧。
觉得自己不了解爱情,开始迷茫,所以把它当作自己的悲剧。
已经快和主人公一样,「我是不是应该去学会什么是爱呢」,这样的念头冒出了头。
简直跟病原体的传播一样,有抗体的人洋洋得意,潜在感染者开始畏惧自己是否依旧健康。
全是病人。
生存的压力和竞争会将虚无隐藏,被遏制的不只是爱情,与爱相关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概念。
这个特殊又动荡时期中的社会不谈论爱,不去探讨那些组成人性的东西,所有人都是无师自通的高手。
没人敢去定义爱,也没人敢去定义自己。
于是我们拟爱;然后我们拟人。
那么自然而然会面对的问题就是——这种竭尽全力的探索是有必要的吗?
我想起了*杉浦明平所指出过的观点:日本浪漫派的家伙都是跳梁小丑,夸大妄想狂,马屁精,骗子手,皇家的看门狗,哈巴狗狂犬队……
他的措辞还是太温和了。
日本浪漫派歌颂感情的纯粹,像「殉道」那样疯狂又不择手段,他们在掠夺「珍贵感情」的解释权,居然妄想把「感情」也用框条定义起来,然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告诉所有人——
「不这样做,不拥有这样的“感情”,你就是不正常的。」
我将其称为,放屁理论。
因为相关的探讨和理论都是很繁琐的东西,我在此就不再赘述。
如果想要了解得更清晰,请去拜读《古拉格律贼》,虽然现在还只有俄文原版,体裁也不是全然的小说,但更能解释浪漫派那群家伙是有多闲,且恶毒。
用浅显的话总结就是:不应该有人,因为不理解自己没接触过的东西而被人羞辱为「不正常」。
与一直在用卑劣的文字对战争推波助澜,导致整个社会都动荡不安的浪漫派白痴相对的,则是白桦派的反战思想。
所以我才会产生疑问:《拟爱论》的作者是不是诞生于白桦派的病患?
我不会把爱情小说强行和白桦派扯上联系,将满足于作者本人小小祈愿的故事套上沉重的负苛。只是《拟爱论》的角色让我不得不这么想。
有病的作者写出的有病的角色,在畸变的社会想要模拟出「正常」的人生。
有病的自然不会是社会。
谈及这点,或许《拟爱论》也只能归类于爱情小说的范畴,其他领域不需要这样的东西存活。
毕竟在这个伟大的社会中,没有日本人是残缺的,没有日本人不幸福。
你瞧,就算是《拟爱论》的主角,说不定也能在最后拥有他的「纯粹的爱情」呢。】
鲤生拿起饮料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抬头看向禅院研一,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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