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那晚照顾他的人(1 / 2)

加入书签

君瑶面上流露出一闪而过的嫌弃,而后从衣袖中摸出伤药递给他:“听说你受伤了,我是来特意给你送伤药的。”

扶沧接过,刚要说些什么,便被君瑶打断:“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话毕,还没等扶沧反应,便扭身出了门。

看的出,她是怕被拒绝,在君倾那边不好交代。

扶沧看着手中的伤药和君瑶的背影,心中忽然没由来的莫名烦躁,遂将伤药放在院中石桌上,继续练起剑来。

刚出门的君瑶扭身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厌恶之情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来,她鼻尖微耸,伸手在面前扇了扇,小声嘀咕道:“真难闻,一身的汗臭味。”

仍在院中练剑的扶沧并没听到她的这番话,也没能见到她这副厌恶的嘴脸。

只有站在审判台外的扶沧,将君瑶的厌恶神情尽收眼底,眉尾不动声色地挑了挑。

练剑练到大半夜,扶沧用院中冷水随意冲了下身子,便躺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而那罐伤药,却依旧躺在院中的石桌上,月光打在瓷瓶表面映出淡淡的光泽。

夜半,凉风顺着窗缝钻进屋中,扶沧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感觉不到冷意似的,将被子踢开。

手上没有及时处理的伤口,已经磨的鲜血淋漓,被他无意识的蹭在整洁干净的被褥上,远远看去,触目惊心。

光幕外,扶沧轻咳一声:“我又想起一件事。”

夜玄清正色道:“什么事?”

“我隐隐记得,那晚是君瑶来到我房间照顾,还帮我上了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因为我之前对她不怀好意的揣测,而感到愧疚。”说到这儿,扶沧眸色变深,“而君倾她……,我大病初愈的第二日,就被她罚在门前整整跪了一日。”

夜玄清挑眉,显然不信:“以君瑶的品行,半夜去照顾你,绝不可能。”

“至于师尊罚你……”夜玄清将扶沧上下打量几番,“这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抛却师尊背后为你做的那些事不谈,她待你确实冷漠的有些异常。”

扶沧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光幕上的人吸引去了视线。

月色下,君倾孤身一人赶到了扶沧住所前。

她看着门上的匾额,看了许久才叹出一口气,像是被自己说服似的,悄声推开大门。

夜晚的院子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风声在耳边萦绕。

君倾目光流转,忽然瞥到被搁置在石桌上的瓷瓶,她将瓷瓶捞在手中,看着上面的字迹轻轻蹙了蹙眉。

这不是她送来的灵药。

忽然,灯光亮起,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小厮,急匆匆的推门出来,见到君倾愣了一瞬,下意识脱口而出:“公主?”

“嗯。”君倾起身微微颔首,“发生什么事了?”

小厮急忙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您带回来的那个奴隶,发热快要死了,我们都担心被传染……”

“公主您还是回去吧,万一您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可担待不起。”

君倾蹙着眉头问,“怎么会发高热?”

小厮道:“他刚挨了打还没好,今天又把手上烫的都是泡,又练剑练到后半夜,药都没擦便上床休息了。”

君倾叹了口气,道,“出去吧,我先进去看看他,等他醒了不要说我来过。”

小厮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给君倾磕了好几个头:“公主殿下,这万万不可啊!您的千金贵体,万一……”

“出去。”君倾不耐烦道。

小厮见劝说无果,只能擦着汗起身,马不停蹄的跑出了院门。

此时扶沧正躺在榻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君倾走近,坐在榻边,听到扶沧喃喃的在说着什么。

她俯身去听,才听见一声声颤抖的“冷”。

“冷吗?”君倾将目光移向被子,“可是你已经盖了两床被子了。”

扶沧仿佛听到了君倾的话,也逐渐安静下来不再言语。

君倾从袖口中拿出灵药,又从被褥中轻轻拽出扶沧的手,看到他手的一瞬,神情一滞。

那上面血肉模糊的,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腐烂发脓,没有丝毫要好起来的症状。

新伤叠着旧伤,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肉来。

君倾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缓慢的给扶沧涂药。

但扶沧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疼痛唤醒:“嘶——”

君倾闻声急忙停手:“很疼吗?”

对方没有回答,君倾又道:“那我轻一点。”

君倾知道他昏昏沉沉的定是又睡过去了,于是边上药边说:“……现在看来,你比初见时还要可怜。但是我又不能不这么对你,……对不起。”

她说完,扶沧的手也包扎的差不多了。

这天晚上,君倾整整一夜都在照顾扶沧。

因为不方便惊动太多人,凡事只能亲力亲为。

扶沧喊热的时候就帮他盖被子,冷的时候再把被子撤下来,君倾坐在塌边,时不时会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还要帮他换掉额头上变得滚烫的汗巾……直至天色将明,君倾才离开扶沧的院子。

亲眼目睹这一切后,光幕外的扶沧已经痴呆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