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过去的事（2）（1 / 2）

苏妈妈无奈地揉了揉朦胧睡眼，半伸了个懒腰，轻声玩笑道：“你今天起得早，你去卖早餐吗？”

苏念点头，看了眼苏妈妈旁边的一坨凸起问：“我打算卖糖酥饼或者包子，刚刚我打了豆浆，小宝吃什么？”

“嗯，那吃糖酥饼吧，你肯定想吃了，给你弟弟买碗儿小馄饨就行了。”苏妈妈指了指柜子，示意她拿钱，然后闭眼翻了个身，“辛苦宝贝了。”

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苏念在街道上转悠着，习惯性地像锻炼的老年人一样前后甩手击掌，一整个跑步进入老年的状态。

路上几乎都是老人，小朋友捧着早餐紧跟着，欢声笑语的，纯粹童真的，很难不让人心情愉悦。

苏念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桃花源记》中的“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起码在此刻，她几乎一点儿也不恐婚。

“老板，两个糖酥馍，切一下，谢谢。”苏念走到一户明显破败的门面前站定，这家店开了几十年，只卖糖酥馍，没有招牌，没有装饰，但偏偏十年内如一日的好生意。

苏念拎着早餐，嘴里叼着一块酥饼，侧身避开后面排队的人，准备去旁边看看，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你么？”苏念转身走过去，眼里闪着光，似乎要把人盯穿，“出租车让座的那个？”

江妄拄着拐排在队尾，惊慌无措地眼神闪躲，磕磕巴巴地推拒：“没事，不，不不用谢。”

“你也喜欢吃糖酥馍？”苏念摸着拐杖，注视着笑道，“那这样，你去旁边坐着，我帮你买。”

江妄还要推辞，却被迫到隔壁油条店坐立不安，两分钟后在老板娘和善地注视下买了根油条，觉得口干舌燥，只好又叫了碗豆浆。

“呀，你吃上了？”半晌，苏念才回来，自然地坐他对面，咧嘴笑道，“他们家的油条，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好吃吗？”

闻言，江妄善解人意地把餐盘推过去，又拿了一双筷子递给苏念，眼神诚恳。

苏念笑着接过筷子，突然想到自己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儿，一拍大腿，问：“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江妄，我叫江妄，”江妄怔愣了两秒，认命似的地开口道，“高二三班，我成绩优秀······”

说到这里，苏念拍了一把江妄的肩膀，噗嗤一笑道：“你真是太可爱了，‘我成绩优秀’，哪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

江妄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以前的自己这么傻，但听到苏念后面的话，又在心里乐开了花。

“但我一下就记住你了。”苏念说，“我对人脸的记忆一向比较模糊，除了我真的很想记住的人。”

“因为这个，每次拜年的时候都兢兢战战的，总是记不住人。”

江妄靠在沙发上，笑得一脸幸福，像是喝酒喝得微醺，眼神迷离地看着苏念说：“后来呢，还发生了什么？”

“之后啊，我就告诉了你，我的名字啊！”苏念回忆道，“你那时可害羞了，还以为你结巴呢！”

——

苏念看着逐渐脸红的少年，戏谑地开口：“我叫苏念，高三一班，谢谢你昨天慷慨让座，嗯，还有你脸红什么？”

“啊？”江妄不自觉地摸脸，目光撇到一处，不敢言语，耳垂红得像被蛰了似的。

苏念撑着脸，被戳中笑点似的注视着对面，一边啃饼子，一边乐道：“快吃，当心豆浆凉了。”

鹌鹑似的江妄点头如捣蒜地一口气喝完豆浆，和老板结了账，拄着拐往外走。

苏念则不紧不慢的和老板娘告别，跟在江妄身后，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灿烂。

真是个可爱的弟弟！如果她的弟弟长大也是这样，那真是太有面子了！

“小江，你累不累？”苏念凑近问，“累的话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还不到七点呢。”

江妄摇摇头，善解人意地说：“你着急的话先回去，不耽误你时间了。”

“我不急，哪能丢下朋友自己走？”苏念拍拍江妄的肩，语重心长道，“我们也算有缘，你帮了我，我当然要帮你啊！”

“哦，好。”江妄乖乖答应，挠挠头，又恳求似的小声道，“你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我，我，我有点不习惯。”

闻言，苏念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记性有点差，要不是你拄着拐我都认不出，所以想记忆深刻一点儿。”

“你脸盲？”江妄瞪大眼睛皱着眉，得出这个结论，像是受到了惊吓，“是这样啊。”

“是记性差太差。”苏念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所以，你让我多看两眼，我就记住了。”

江妄也不再说什么，矜持地颔首，拄着拐跟在苏念身后，看见苏念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小江同学，你多大了？”苏念掐指一算，“你应该比我小一岁吧！”

她没在高三部见过江妄，也没听同学说起过这枚小帅哥，那应该是高一或者高二的。

“快16了，比学姐小一岁。”江妄说完，突然愣住了，他刚刚说了什么。

苏念应声而笑，揶揄道：“你怎么知道我多大？你不会私下关注姐姐我吧？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