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因果与大道（1 / 2）

帝国都城，庄严的同时也带着几分人间的烟火。

贩卖早点的小摊子蒸着腾腾热气，以及赶早的工人忙碌的身影。

两边商铺热闹非凡，有女子满脸笑颜的购买着心仪的胭脂水粉。有手拿折扇唾液横飞的说书先生。亦有腰胯三尺青锋人间最是得意的少年郎……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街道上，一位少年闲庭信步地走着。

他穿着一身白袍，不甚华丽，却也是干净出尘。

来人正是夜白，乍一看，那真的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看着城中为了生活而忙碌百姓，夜白不禁感叹道。

在神界，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很难有时间这样放松。

真的很累！

在这里，却是有了难得的放松。虽然是暂时的，但他却十分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他就这么走着。

他其实也不知道去哪。

初来乍到，纯粹是瞎逛。

……

京城，许是三月的温度宜人，或是入春的躁动。河旁停靠的船楼热闹非凡。文人墨客络绎不绝，船楼听曲，赋诗作对，好不快活。

世间百态。

蝼蚁得苟活，燕雀自在多。

鸿鹄长空志，呆雉勤补拙。

鹭鸶亭亭立，鹦哥巧学舌。

乌鸦知反哺，鹤语仙人说。

……

婉转悠扬的的诗句，带着惆怅茫然缓缓步入耳中。

随着声音抬眼望去，船楼不远处，一条画舫船停靠在岸边。

一张藤椅，一张藤桌，桌面上摆放着一摞宣纸，一方最常见的青石砚台，砚台中有磨好的深色墨水，简单朴实。

只见是一位素衣盲眼的老者坐在那里。

然而这位老者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似的，转头对着夜白那方淡淡一笑。

这一笑，却让人无法产生出一丝疏离之感。

更让夜白诧异的是，他仿佛有了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可他明明是个盲人啊？从那笑容之中还感受到了一丝庄重和圣神！

夜白疑惑，难不成这老者看出了他的身份？

念及此，夜白眉头皱了起来，他本为神界魔族殿下，见识眼界，绝对不是这片天地之人可以比拟的，然而这老者的一个微笑，竟让他看到了一丝神圣！

紧接着，老者浑厚而庄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公子是魔，但却和真武大陆的魔修不同，公子是纯粹的魔！老朽说的可对？”

闻言夜白眼瞳骤然一缩，魔诀运转，功体尽开，袖口中手掌微翻，再现阴阳魔玉！

不解，困惑，震惊……

就在夜白盘算着如何应对时。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老朽没有恶意，公子不必如此谨慎。”

夜白看着老者，沉默不语，却是没有丝毫松懈。

一时无言，熙熙攘攘的街上没有因为老者与少年的对视而变得安静半分。

夜白与老者相对而视，渐渐的…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中。

他们周围，吵闹的环境，川流不息的人群，过往的马车，依然存在在他们二人周围。

可对于夜白来说，那老者身旁的藤桌藤椅，以及老者，仿佛成了一张极为朴实单调的画面。

他觉得他们之间明明就数步的距离，却觉得那老者给他一种异常的遥不可及，给他一种飘忽不定。

四周的行人，他们依旧面色如常的做着自己的事。

夜白身上的魔意渐渐散去，若是出手，他可能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更何况那位老者，目前对他并没有恶意。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进入到一个这样的奇妙状态，他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那位盲眼老者。

老者抬头闭着眼用苍老的面庞迎接着这片苍穹，轻声喃喃道:“公子可知这世上存在着万千的修行者？”

夜白点头道:“不错，我亦是其中之一。”

“那么公子可知何为修行？”老者再问。

夜白想了想，继而说道:“修行，便是修道。”

“那么何为道？”老者又问。

“前辈这话问的未免有些虚假了，大道无数，万物可为道，万物皆是道，每个人的修行之道是不一样的，况且道是无形的，也是有形的，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无处不为道，是无法用语言能够表述出来的。”夜白思索片刻接着说道。

老者哈哈一笑:“不错，公子能够清楚这点实属不易，那么公子觉得修行者与这些普通者有何区别。”

夜白皱了皱眉，说道：“区别很大，其间差别，宛如重重看不到尽头的雪山一般，宛如宽广无边的无尽海域，但是二者之间的本质却是相同的。”

老者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道：“不错，相差甚远，但本源却是一样的，因为道无处不在，即便是普通人的生活也离不开道。”

“前辈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即便公子是魔，你们魔也有普通者与修行者，公子抛开修行，也是普通，因此公子应该尊重普通，重视为人之道。”

“公子杀业过重，虽不知公子所杀之人是何原因，但如此杀业又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