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诡异的钜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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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里木的居室比我想象中大很多,我提着火把四周照了一下,与其说这是一间居室还不如说是一间堆满零件库房,屋子里散落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木质、铜质齿轮轴承等零件,在这屋子里真是举步维艰。

突然,站在我身旁的雪见拉了拉我的衣服,伸手指向房屋的一个角落。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我揣摩着那应该是赤靖子,于是提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

“赤钜子,你在看什么?”见赤靖子手拿着一副竹简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疑惑地问。而赤靖子并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在看竹简上的文字,眼睛里泛着惨绿色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喂,怪老头,黑灯瞎火的你怎么看得到上面的字啊?”雪见奇怪地问道。赤靖子回过神,一对泛光的猫眼瞪着雪见,雪见一怔,迅速退到我身后。

“哦,原来二位也进来了,刚老夫在阅读大钜子的遗作,失礼失礼了。”赤靖子双手作揖。

“你的……眼……。”雪见哆嗦着伸手指向赤靖子的眼睛。

赤靖子以为自己的眼睛有异样,便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忽然他恍然大悟:“哈哈,方夫人是奇怪老夫的双眼吧,老夫天生一对夜眼,可视黑夜如白昼,这么多年来,老夫一人在这机关城里生活,也从未提灯点火,二位切莫见怪。”

雪见哆嗦着点了点头,而我也知道世界上天生猫眼的人很多,也没在意,倒是赤靖子手上的书简引起我极大的兴趣。“大钜子的遗作都写了些什么,有没有写关于这机关城的事情?”我问道。

“尚未看完。”赤靖子说道:“老夫所读的这一卷是大钜子的墨学心得,字字精辟绝伦。”赤靖子说着,在身边的书架上开始翻索起来。

书架上杂七杂八地堆着一些竹简、帛书,赤靖子不厌其烦地将其一一拆开浏览,从他口中得知,这些竹简大多数是桑里木所著的墨学文章,其他还有一些关于军事、政治、机械等方面的文章以及楚国的军事地图等,而关于这机关城却是只字未提。

我忽然感到异常地不舒服,无力感顿时涌了上来,不知是因为这密室里闷尘的空气,还是因为桑里木没有留下出城的线索而感到烦躁,脚跟不稳一屁股坐在身边的一个箱子上,我左手拿着火把,双脚拨弄着地上的零件。赤靖子似乎也很颓废的样子,坐在了书架旁的小木凳上,唯独雪见在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

“赤钜子,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我的心中又泛起了疑惑,“雪见的石佩怎么能开启这桑里木遗居的大门,况且石门的开启方式你不觉得很奇怪么,石块悬浮在空中这如何解释?”

赤靖子欠身将木凳朝我挪了挪,说道:“我桑里氏之墨自创立以来都有专人负责记载着大大小小的事件:大钜子下迁城令之前这圆形巨门就已建好,当时建造此门的墨家工匠也曾无意中向众人提及过建造巨门的情形,虽说不知大钜子建造巨门意欲何在,但工匠们均知道石门和两块奇石有莫大的关联,一块奇石是石门之芯,另一块奇石是石门之匙。而迁城那刻,有位墨家工匠曾亲眼看见大钜子将一石佩挂在一美貌女子的项上,并派人送她离开了城塞。方夫人适才拿出那石佩甚是奇异,故老夫猜想此石佩便是这石门之匙。至于石块悬浮在空中,老夫也无法解释,墨家书籍也无记载,或许只有大钜子知晓其中的奥秘。”

“呵……两千年后,用两千年前的石头打开两千年前的鬼城,碰到一个脑袋是两千前的糟老头,是这样么?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雪见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个大木齿轮上竟呜呜地哭了起来,似乎对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难以接受,然而在我面前一向笨笨的她却用短短数十个字概括了所有的事情,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方夫人之语句句精辟。”赤靖子居然起身作揖。“不过,夫人切莫难过,有关此墨家机关城,老夫皆从典籍中获知,个中奥妙知之甚少。既然夫人的家传石佩开启了大钜子遗居之门,说不定这出城之门也近在咫尺了。”赤靖子话语安慰着雪见。

我脑中也乱成了一堆麻,心想万一这要是出不去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成了这鬼城的殉葬品吧。雪见的哭声也停了,只呆呆地望着我,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气氛甚是沮丧。

赤靖子的那对猫眼看了看雪见,又看了看我,开口说道:“自迁城之日起,我墨家就与外界隔绝,两千多年过去了,不知道现今的天下变成何样?”

赤靖子的话语扯回我在千里之外的思绪,给一个思维在两千年前的人说21世纪是什么样子那无异于对牛弹琴。这时我想到了小时候学的朝代歌曲,从秦朝开始讲述随后两千多年的政权更迭,当然,考虑到赤靖子脑中的知识应该还停留在秦朝时期,秦朝的事情我多讲了一些,诸如秦始皇病死沙丘、赵高夺权、陈胜吴广起义、项羽灭秦立楚等。不过他似乎对我所讲述的秦代历史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唏嘘着中间插一些自己的看法而已。汉唐宋元一路讲来,当我说到明教朱元璋农民起义灭元朝建立明朝的时候,赤靖子的眼中似乎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光芒,表情变得奇怪起来,他端坐身体仔细听着,他这一举动我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多想。

我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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