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居然不相信我是宋初(1 / 2)
被人宠的太久,她都已经忘了这些所谓的肉体上的疼痛了,手腕上的经脉似乎都断了,可截断之处的疼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波一波的传往整个经脉,竟是让人半死不活。
宁樱觉得只有那双眼睛还能听从自己指挥,寒意森森、恨意十足的看着龙承毅。
龙承毅被那好似不属于这张脸的目光缓了缓心神,暗骂一句晦气。轻轻扒拉开宁樱两手,在他左手掏出了那还未来得及藏起来的纸条,扫了眼上面的字,勾唇邪肆一笑,“宁姑娘真是神通广大呢,你这神不知鬼不觉传信的功夫还真是一决,在下还想讨教一番。”要不是派人一直盯着,这人又无半分武功,方能靠得近些,否则又被她逃脱了,可惜,还是没发现对方是如何和外面传递消息的。
宁樱半瘫在红木雕花大椅上,脑门沁出了一层薄汗,上齿咬着嘴唇,竟是出了血,两只手无力的耷拉在两只扶手上,胸膛上下起伏,显然是疼得紧了,一双眼睛有气无力,蒙着一层水雾,聚集不了焦距。
“宁姑娘,你还是好好回答我,你到底是谁,天行宫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到此处究竟有何目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龙承毅语气狠戾,脸上笑意不减,似乎他的笑是和脸一起的。
宁樱恨意十足的眼神有些弥散,只能瞧见对方嘴巴一张一合,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蚊子声,她晕乎乎的想,自己还真是被那人宠的娇弱了呢,这点儿疼都受不了了。
宁樱的“无话可说”似乎惹怒了他,龙承毅欺身上前,笑了,“哼,居然被疼晕了吗?”起身,扫视周围一圈,陈设简单,干净整洁,“给我仔细搜,”他低头不屑的看看座椅上半死不活的人,“
给我带走。”
宁樱觉得自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昏昏沉沉,头重脚轻,衣衫似乎湿了个透彻。她慢慢的睁开眼,记忆回笼。自己收到宇文来信,然后被那人闯入,硬生生扳断了自己的手腕,手腕……
宁樱感觉动了动手,可以活动,虽然还有些疼意,和刚才的断手之痛比,已然好了太多。她松了口气,这才细细打量着周围,似乎是清晨,外面的白光透过门缝洒进来,给阴暗的屋子添加了丝光亮。屋子好像是用石头堆砌而成,仅门扉处是快木制板子。里面整齐堆放着密密麻麻的木料材火,地上散乱着不知名的叶子草畜,不伸出的枝丫稍不注意便会刺到人,空地不过自己容身边远三寸之地。宁樱想,此处应该是材房之类。
或许对方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竟然手脚自由,她揉揉酸疼的手臂,一下子竟红了眼眶。要是那人在,怎会让自己陷身于此种境地,就是身上疼了,那人肯定会好生宽慰一番,动辄便要请大夫,药吃了不能及时止疼,恐怕还要拿那大夫出去。宁樱想起那人发脾气得模样,以前只觉霸道,现在想来,竟是有几分可爱的模样。疼痛一下子被放大了,宁樱委屈的低低哭泣起来,可惜,她和那人相隔千里,已是一月未见了。
也不知过了好久,她擦擦眼睛,手上的泪水让她吃了一惊,自己好久没哭过了呢?每每想到那人,自己似乎都软弱了许多。
她笑了笑,全身好像暖和了些。也不去探着外面是否有人把手,寻找逃出去的路。她坐在地上,撑着脑袋,把一切在脑子里细细捋了一遍。
宇文乾因太子陷害下狱,太子因自己下狱,而宇文厉……原来如此,龙承毅,你
可真是打得号算盘,宇文一战神一太子被你冠以污名,而你以大鹰王的性命为礼物,让宇文厉洗清自己叛国的罪名,一举成为宇文功臣,那太子之位简直手到擒来啊。待宇文厉做了帝王,那人还不是任你使唤,真是得来全部费功夫啊!原来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我们都还小看你了。
想通了这茬,宁樱脸埋在双膝之间,若谁能瞧见她的面容,定会看到她得意的笑容。
夜晚不知怎的下起了雨,宁樱才发现此处不过是个空壳子,竟连遮风避雨都不能。一天到晚,房门没有敲响过,更没有给犯人的断头饭。宁樱迷迷糊糊的过了不知多久,身上的衣裳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饿的头晕眼花,全身无力。这是要饿死自己么?宁樱想。
她摇摇头,不知怎的竟是想到了曾经路过一处受灾地,那些焦黄脸的人饿的竟是茹子,现在她想,怪不得有人宁愿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这种滋味太难受了。仿佛肠子和胃部都在禁脔,似乎在吞噬自己,疼得厉害,嗓子发干,口腔里连液体也无。
乾,你要是知道我被饿成这幅模样,你不知道多心疼。脑海里钻出了那人冷峻的眉眼,宽阔的胸膛,若是你的话,恐怕要让我在你身上啃下一口都舍不得我饿的吧!她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不过,我怎么舍得呢,她想。
饿这种感觉似乎能屏蔽所有感官,连困觉都被排斥在外,晕晕乎乎,偏偏沉睡不得,又清醒不得。柴扉从外面被推开,一人在宁樱身上踢了踢,宁樱迷茫的抬起头,眼睛一下子失去光明。
“宁姑娘,你可想通了?”龙承毅亲手把黑色布襟给宁樱扯开,宁樱得见光明,打量着四周,和刚才简陋不能遮
风避雨的柴房比起来,此处简直如天堂,色调艳丽的装饰,柔软的实木镂花大床,边上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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