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阵斩鳌拜,兵逼昆明(1 / 2)
鳌拜被李定国投出近两丈远,摔得七荤八素,头盔都不知滚到哪里去了,手中兵器也已丢失,身旁亲卫只得将他拖到后面阵中,待其好不容易重新站立,回顾四望时,却已经发现清军临死挣扎的反扑已被击退。
不禁气急败坏,想他瓜尔佳氏为八旗大族,自先祖以来,战阵上无不披荆斩棘,所向无前,而他自己自随皇太极起兵近二十年,攻察哈尔部、征朝鲜,攻皮岛、破锦州,入关后又在陕西、湖广、四川屡破顺军、西军,所往无不克!
如今,竟然要受困于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儿之手,让人如何心平!
“统领!我等尚有余力,从山坡开路为你掩护,统领快撤吧!”
身旁亲信将佐连忙劝说,准备带着还能控制的两三百号人马,从两侧山坡上给鳌拜杀出一条血路。
可这位从小就随皇太极征战近二十年的满清名将却是虎目一瞪。
“我伯父乃太祖理政大臣,我父乃太宗亲信名将,三代俱受国恩,岂能弃麾下勇士不顾,却独自偷生!”
这话说的不错,鳌拜的祖父索尔果是建州女真最早的“八大部族”之一的族长,伯父费英东是努尔哈赤最早的班底和合伙人之一,号称“开国五大臣”,他父亲卫齐入镶黄旗籍,备受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信任,皇太极在世时统大兵出征,都会令卫齐留守盛京,任八门总管,看住大本营,可见信赖。
换而言之,鳌拜所属的满清瓜尔佳氏,不是清朝这个公司的经理,而是股东,并且是大股东之一!
这种“将门虎子”,世受国恩,与皇家血脉相连,随先皇征战二十载、封号“巴图鲁”的骄傲,不允许他如同孔有德般连死的勇气都没有,跟不容许他向傅勒赫一般懦弱迟疑、慌不择路。
鳌拜双眼充血,犹如疯狂,持起两柄四尺长的花骨朵,撕开碍事的衣甲,扑入战局当中!
迎上数十名正在反攻的明军士卒,双臂扬动挥舞,如同旋风,一击之下,竟有百斤之力,数名刀牌手被锤得盾碎甲裂,断骨折臂。
身后亲卫见自家主将如此决然,也只得咬牙跟上,一同赴死,竟有悲壮之感。
“李定国小儿!可敢再来一决!”
正在指挥麾下不断撕裂、扩充突破口,将清兵一块块吃掉的李定国闻言只是不屑一笑。
“莽夫!自不量力!今日便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手挺朴刀,一刃直下,刺耳碰撞一声,鳌拜竟踉跄数步,而后依旧大吼再次挥锤劈来,为图轻便,鳌拜身上衣甲尽去,李定国知道这厮是一心求死,也算成全了他。
面无表情,眼神一凌,寻到狂暴之中的鳌拜双手挥舞,难以护持胸腹,直接以朴刀横过,一刀将其左手中花骨朵削去。
鳌拜狂躁之中,左手竟是被对方连着手指和兵器一同削去,鲜血淋漓,十指疼痛钻心,脸面青筋跳动,狰狞大吼还欲用身体将李定国撞倒。
李定国依旧面色如常,双手平抡六尺长的直刃朴刀,如使长枪般、游龙驰往,直刺其胸膛!
他和马宝一样,同是民风彪悍的陕北出身,年方十岁便随义军征战天下,乃是从死人堆里学的本事。
鳌拜脸面被疼痛扭曲,只觉胸腹一空,无数凶愤同浑身的力量一同流失,心房旁的大动脉一旦被搅碎,粘稠血液飚溅数尺,喷了李定国一脸。
鳌拜张嘴欲言,却是已然表情僵硬,瞳孔涣散。
清廷历史上的一代名将、权臣就此死在了云南曲折的十万大山之中
与此同时,整个战场都进入了收网阶段,胡一青已经杀溃、逼降了几乎所有绿营清兵,和白文选会师,胡、白、马、李四部会师,将仅剩的两千多清兵重重包围。
此时占据了优势的明军不再近身搏杀,而是依靠地势,开始放铳、放箭,消磨对方困兽犹斗的士气。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李定国才让部下高呼劝降,降者不杀。
剩下的可都是满蒙八旗士卒啊,若是换到以前,别说投降了,明军能生擒几十个那都是不小军功,可现在,被围的剩下一千多八旗精锐,竟是不断有人丢下武器,向明军投降。
他们的胆气被打没了,从此时开始,那股自辽东到岭南,纵横万里、所向披靡、无坚不摧、无敌不克的胆气没了,那种俯视明军的骄傲和豪情没了,所谓“兵之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虚实是也。”
古代战争中,一旦丧失了这种士气,即使士兵依旧善战,但诸如以前那般几百骑兵撵着上万明军跑,几千甲士就能让一个省的明军闭城不出的事情,恐怕再也没有了......
此战,明军以近乎一比一的兵力全歼清军八千兵马,其中满蒙汉八旗占五千,过半数。这意味着明军不仅在战略上得到了扭转性的改变,在局部战术上也拥有了和八旗精锐叫板的能力。
鳌拜被斩首,傅勒赫被生擒,一开始马宝还以为这厮乃是鳌拜副将,后来一问俘虏才知,此人竟是满清镇国公,英亲王阿济格长子。
这可是大鱼啊!阿济格当年在皇太极时期,多次破关入寇大明北方,尤其还专门入寇过陕西,因为明军中出身陕西的原农民军将领不少,故而明军将佐基本都听过此人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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