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赴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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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张云峰的话,徐嘉脸色阴晴不定。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被众多道门弟子尊为圣祖的存在。

然而此时见他对自己俯首作揖,徐嘉的内心,却是没有半点大仇将报的期待和喜悦。

遥想当年,初入道门时,师姐平北晨便总会跟他讲一些关于这位圣祖在九州流传的侠义故事,每回下山,他总能在师姐与他讲述时,看见她眼中闪烁的崇拜和向往,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对这位经过她师姐之口不知是否存在添油加醋成分而得知的圣祖,有过崇拜向往的心。

可是后来入道,他神窍初开笼罩昆仑时,便发现了这位原本只应存在奉仙阁壁画的圣祖竟然未死。

出于好奇,他只身飞往天门峰云顶,果然亲眼见到了神海回馈的图像中这位濒死的迟暮老人。

可是老人的姿态,让他毫无征兆的感到膈应,他不知心中那股无故而生的怒火为何会如此强烈。

但见老人明知在他走到近前时,却仍无动于衷,正以跪伏之姿,面朝悬崖天外叩首。

徐嘉也并未干扰,径直走到老人身后的木屋,却恰好看见了水潭边两只外形神峻的墨赤双鸟。

神窍开启以后,徐嘉的大脑也发生了质的变化,过往模糊的记忆,他发觉竟可以在脑海中以图像的形式清晰重现。

由此,当模糊的记忆仿佛被剔去了马赛克时,徐嘉知道了是眼前的两只神鸟救了他的命。

而两只神鸟在见到他时,却也是发出了雀跃的欢鸣,围绕着他,眸中浮现出类人的情绪,温和的视线在徐嘉身上来回扫视,就像是在看着亲人一般,接着亲昵地用身上的翎羽摩擦着徐嘉手臂。

一人二鸟,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隔阂,反而像是久别重逢的至亲,徐嘉任凭自己被两只神鸟的翎羽包裹其中,沦陷其中,那柔软舒适到了极点的感觉,差些就让他忘了自己为何会到天门峰来的事儿,直到……

他忽然感应到有人从他身上窃走了什么东西。

徐嘉猛然惊醒,眼中突然炸现的冷酷,使得两只神鸟顿感吃痛发出阵阵哀鸣。

见状,徐嘉赶忙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却依旧冷眼望向,那悬崖边上一位跪地拜天的老人。

老人似有所感,双手合十,回首,与之对视。

良久,徐嘉道:“你不该活着。”

满面皱褶的老人使劲抬了抬眼睑,露出一对浑浊无神的眼珠,没有应答。

……

“你不该活着。”

亦如当年,徐嘉说出了同样的话。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沉默至此,看了看周围的火光,又看了看旁边两位脸色阴沉的师兄师姐,仍是如此说道。

张云峰抬头看了看徐嘉,突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紧接着却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似的,从吃吃地笑转而变成了哈哈大笑,继而又捧起了肚皮,笑得弯下了腰,直至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

后猛然挺起身,直视着那随口就能断人生死的小辈,中年男人眼中充满了浓烈的不甘与疯狂,当年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任人蹂躏的凡人,倘非他让墨无双和赤灵儿去将他带回昆仑,并拿出回魂丹,他又焉有命在?又怎会有今天?

张云峰指着眼前的年轻人,笑着笑着,眼角竟浮出两行泪光,大笑道:“那神王大人倒是说说,贫道为何该死啊?”

“凭你所行卑劣之事,还不够么?”徐嘉应道。

张云峰一抹脸上泪迹,朗声道:“那贫道倒想请教请教,贫道可是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说完,却不待徐嘉应答,张云峰负手转身,俯瞰脚下云海,可见冒尖的七十二峰正摇曳着的数万星似的火光,自问自答道:“是夺了他们气运?还是夺了他们仙途?甚或只是与天妖合作?与你道不相同?”

“呵,轩辕神王,你要杀便杀,贫道虽是贪生之人,但如果是今日这必死之境,贫道也不会做那以为尚有一线生机的春秋大梦。贫道从不认为自己做了如何害人之事,贫道也说了,从来所求不过长生,入道起初是如此,现在依然是如此。倘神王陛下杀意已决,痛快些便是。”

闻言,徐嘉冷笑道:“诚然,你所做之事,的确只是为了求得长生,为了求寻长生可以不择手段,以仙人的规则,这的确无可厚非。我知道所谓与天同寿,大多修士也曾在这条路上吸食了无数人的血液,才得以成就自己仙途。”

徐嘉娓娓道来,眸中星云隐有极寒喷发,“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成就自己的长生道,将这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我在乎的人身上!张云峰,你我本无交集,你所行卑劣,也是你自己所选的路,我的确没有干预的资格,但你独占道门气运,使之后来者无缘仙途,终其一生,皆为你所求的长生之道聚运。”

“所有人接连死了,就你一人可得长生,哼,你是满足了,那我在道门百年,寸功未进,寸步不前,浪费百年光阴,难道也与你无干?见不得父母,却见尽了各种死亡,而他们的死亡,真是顺应了自然?”

徐嘉层层质问,越说越怒,“修士之人,本就逆天而行,阳寿自当比肩三流仙官,但你不仅吸食了诸多师兄师姐应有的阳寿,还敢窃取我的大道气运,张云峰,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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