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马(2 / 3)
看她,“是我给自己画地为牢了,江姑娘说得对,人该想着如何战胜自己,而不是战胜别人。”
凭什么他要因为别人的行为情绪影响到自己的人生?他偏不,这条路越难走,他就越要走下去,他就是要坚持,哪怕改变不了别人,也能改变那个怯懦的自己,这便是“自胜”的精髓所在。
迷途经累劫,悟则刹那间啊。
江芷不知道少年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只是嘟囔:“这话不是我说的。”
东方俊杰虚心求教:“那是谁?”
是谁,是个不讨喜脾气臭爱喝酒的“三寸钉”。
她不愿意总在过去的回忆里逗留,见东方俊杰精神好多了便要告辞,走前猛地想起一件要紧事,便问道:“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马的地方吗?”
“卖马?”对方疑惑。
江芷这边脚刚踏出门,那边端着点心的东方夫人便迎上来了。
热心老母亲本想留姑娘吃午饭,但见她确实有事要做,也没强留,抓了把糖炒花生塞她手里笑眯眯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那爷俩都不爱食甜,平时就我一人吃,你要觉得好吃以后就常来。”
这不就巧了吗,江芷也不爱吃甜。
但她记得有个人爱吃。
谢过东方夫人,她揣着糖花生顶着毛毛雨出了宅子,一路七拐八拐来到了东方俊杰口中卖马的“东市”。
到地方了江芷才知道,这里何止卖马,简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俨然到了动物园。
东市从头到尾不过百米长,其中包罗万象,江芷走了一遍,发现卖马的不过区区几家,而且老马瘦马居多,看样子别说骑上去走两步,估摸到家就得准备后事。
她走到第三家马厩停下,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匹还算能看的红鬃马,步子没站稳老板便上来搭讪,堆着满面笑意道:“姑娘好眼光!这匹可是正宗的红鬃烈马啊!”说着声音刻意一压虚张声势道,“按理都该奉给朝廷的,但我呢,手头有那么点小关系,这才弄来了一匹,我看您像是诚心要买的,一口价五十两如何?”
江芷瞥了眼没江盼宁腿长的马腿,轻哼道:“怪不得走这一路没瞅见牛呢,合着都被您给吹天上去了。”
她是缺心眼,可她不是没脑子,这马从面相上看就没长值五十两的样儿,何况她还真见过纯血统的红鬃烈马——当初在北越揍的大胡子所骑坐骑便是,体型保守估计是眼前这匹马的两倍。
没料到小姑娘还挺有眼力界儿,圆滑过了头的卖马人见被拆招不恼反笑,颇有点难为情道:“这不都是为了生活吗,不过这匹马当真是我费了百般功夫从关外弄来的。您也知道当今天下两分,马这种习冷的畜生在咱南边根本就养不出来好苗子,北边又严令禁止民间往南贩马,逮住都要砍脖子的!说实在的,您可别小瞧了这小红,为了它,您都不知道路上搭了多少人命!所以咱一口价——三十两,如何?”
江芷眉眼略弯,笑得那叫个人畜无害:“三十两?少了,我出三百两。”
马商听到“三百两”三个字差点一个没站稳当场交待过去,深呼吸了下试探道:“您认真的?”
“当然认真的。”江芷又摸了摸小红马,双目直盯马商眼睛,“但我不是要它,我是要你这里最好的马。”
天杀的熊老四不仅搬空了她家值钱东西还把马都给牵走了,既然猴老大没还,她也懒得再上山去讨,干脆再买一匹。
“您这话说得,这匹可不就是我这儿最好的了吗,莫说我这一家,你再去其他几个马厩看看,也没有比它更好的了。”马商言之凿凿,眼神却闪躲。
江芷乐了,直接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跑关外就弄回来了这匹站都站不稳的小马驹?我没做过生意,不懂你们这些买卖人是怎么想的,可如果是我卖东西,我绝不会把最好的物件儿摆在最外面给人参观,那不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老底掀给人家评头论足吗。”
马商猛然抬头深深望了江芷一眼,良久后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姑娘目明心也清,咱就不给您兜圈子了,要说好马,我这确实有,可那是我留着下银子的种公种母,您想要也可以,但我不要三百两。”男人伸手比出了一个“八”的手势,“我要这个数。”
江芷抬了下眉:“成交。”
傍晚时分,如酥小雨终于停下。
夕阳中,白衣少女湿法贴在两颊,浑身冒着丝丝热气,兴冲冲推门回到落木斋,对着专心洗菜的少年道:“李秾!出来!”
李秾注意到她眼里兴奋的光,一边轻声抱怨“我正忙着”一边不由自主跟着出去,本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小事情,结果门口的景象震撼的他几乎说不出话!
乌瓦白墙下,一黑一白两匹大马正在仰头够食墙上碧绿的爬山虎,它们的四肢颀长,骨骼健壮,鬃毛茂密柔顺,在春风中肆意飞扬起舞。其中白色那匹扭头看向李秾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竟与之对视起来!
江芷道:“看来它比较喜欢你。”
说完小跑到黑马身旁,一个健步踏上脚蹬跃上鞍座,对呆站的少年道:“愣着干嘛,上马!”
古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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