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临风(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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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为在军中深受崇拜的玉自熙抱不平,生出离心,以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是皇室阴谋,再被有心人一挑拨,煽阴火点炮仗……然后,扯旗,杀几个当地官儿祭旗,放炮,昭告天下‘帝王无道,应天命者代之!”,唔……请问你那时是去开糕点店哪还是开棺材店?或者直接用了棺材店里那个三尺三寸最合适你身材的棺材?”

“……”

包子含泪望天,臭娘你不要这么能延伸不要这么恐怖好不好?明明不过是一起小小的破裤事件,怎么给你三说两说就成了灭国危机杀身之祸旁听的人还频频点头觉得好有道理?

拍拍衣服上的灰,秦长歌又恢复以往的优雅懒散,淡淡道:“儿子,好好想想罢,为娘不是每次都可以冲出来强吻美男的,吻多了是要出问题的,总有一天你要直接面对世事,风起于青萍之末,绵延千里卷掠万方,有些事情起初都是以极微小极平常的状态出现,可当你忽视了,随意的去处置之后,它所展现出来的强大的破坏力和影响,同样是你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政治尤其如此,你如果是一个平常孩童,你娘我今天根本懒得和你说这许多,但你是我未来的西梁之主,凡事慎行慎思,是你必须要记在心底的,如果你记不住,你娘我不惮于用鲜血来唤醒你,到时候你不要哭就是了。”

“我会哭,”包子这回肃然道:“所以不用了,谢谢,”

“唔……”,秦长歌慢悠悠的望向注定要成为静安王生平含恨地的天衢大街,满面哀怨的道:“我的从政之路,这下子是别想清净了……”

白石亭台,青石小径,小径尽头一簇簇三色茶花开得茂盛,纯白淡红艳红三色糅合,清丽娇艳,烂漫如云霞。

亭上垂白金丝帘幕,帘幕上绣黑金双龙,隐约可见对弈的人影。

“自熙,”萧玦随意搁下一子,掀起浓长的睫毛一瞟自己的爱将,非常随意的道:“朝廷的俸禄是不是太低了?”

“没啊。”

“刚杀了一批吃肉,现在是我占它们了。”

“最近太寂寞了?”

“陛下,寂寞何意也?”

“哦……”萧玦掉转话题,更随意的问道:“近日可有什么新奇的事儿?”

漫不经心的吃掉皇帝一个子,玉自熙笑吟吟道:“陛下今天棋真臭——新奇事儿?有。”

“哦?”萧玦目光一亮。

“颍城公主府家生小厮看上了对面庆国公家的小丫鬟,两人一起私奔了。”

“……自熙,这个你上个月说过了。”

“是吗?”玉自熙干脆不下了,托腮凝神沉思,“难道是我家宰相最近开始思春,但是居然看上了隔街卖豆腐家的那只黄毛土狗?”

将棋子一扔,萧玦也不下了,向后一靠,笑道:“好吧,很新奇,既然你既不穷,搜索枯肠也只有这么新奇的事儿,朕也不问了,但你可不可以直接和朕说,你从早上就奔到宫里,一直泡到傍晚,玩太子的玩具,翻朕的书,吃朕的饭,偷朕的点心,拖着朕从早到晚,又不是因为没饭吃又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和朕分享,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玦暗恨的目光刀子般的射过来——你缠,你缠,你缠得朕都没法出宫,唉……长歌说要温书,几天都不给朕去见她了……

眨眨眼睛,玉自熙媚笑得比亭外开得葳蕤华盛喧嚣热烈的茶花还要动人上几分,轻描淡写,绝对惊悚的,答:

“我要当主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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