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文伯出现进入温家(2 / 3)
静下来,“文伯,访耘是您的孙儿?”
“不是,他,是我一个忘年交在外头生的孩子,命苦,我与访耘这几年相依为命,我们,我,不知如何报答小姐才好……”薛文粹说着又要下跪,访耘也跟着拜下来,温觅一个人哪有力气扶二人,也幸好丫鬟们上前来搀起这一老一小。
“文伯,这孩子的父母呢?怎么连个姓氏都没有?”
“小姐有所不知,那外室……”薛文粹忽然收声,看了看温觅,见她没什么异色,又继续说,“那女子难产,生下访耘便去了,访耘的爹,还不知认不认这个儿子……”
百灵感同身受,她自己也是公子养的外室生下来,公子又不认了的,她娘嫌她累赘,把她卖了,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为何?这,自己亲儿子还能有不认的?”
薛文粹抬头看了百灵一眼,似是有些话无法说出口,“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访耘的父家遭遇了变故,一大家子人,不知还有几人活着,我带着他来蔺州,也是寻亲来的,其实,也是碰碰运气……”
不知怎的,温觅一下子就想到夏非议,他也是遭遇变故,全家四十七口人……难不成,这事情是爹无意间绑架了自己的亲儿子?
“文伯,访耘的父家,究竟姓什么?”
“小姐,我也不知,我真的,我不知道。”薛文粹抓着自己的衣摆,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温觅瞧着,忘年交还能不知人家姓什么?虽是疑惑,却想着还是安顿好二人,待夏非议从黔南回来再说,于是换了个话题:“文伯如何沦落至此……以前是作何营生的?”
“不瞒小姐,小的以前是宫中御厨,怎奈,家兄犯了过错,我,我……”
“我知晓。”温觅握着手帕的双手紧了紧。
薛文粹愣了一下,面上显露出一丝慌张,声音也颤抖起来:“小姐怎知,小姐,您是知道那件事吗?”
“骁骑将军温束,是我叔父。”温觅说完,闭了闭双眼,又叹了口气。
薛文粹低了头,欲言又止。
“既如此,文伯,可否先委屈你,到我们温家厨房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听温觅如此说,薛文粹连忙站起,“承蒙小姐不嫌弃,小的愿报答小姐大恩大德……”
温觅又一阵头疼,想起夏非议说自己进军营、开镖局都是温束帮忙,而薛文粹有薛文胤的关系,怕是也与温束相识,越寻思越觉得,文伯这个忘年交应该就是夏非议,访耘说不准就是夏非议的孩子。
这下可难了,温老夫人对访耘如今也是挺看重的,这可怎么好,温觅后悔起来,早知如此,就不把访耘带回家了。
……
温老夫人院里,雪荷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老夫人,大小姐她,她捡了个老头回来……”
“啊?这怎么,什么老头?”温老夫人惊异,这怎么前几天捡了个孩子,今天又捡了个老头?
“回老夫人话,就是……一个老头……”雪荷支支吾吾的,一副为难的样子。
虽然心中惊异,但温老夫人也马上收了神色,端坐着望向门口。
说话间,温觅带着丫鬟们进了门,后边跟着一个低头垂首的老人,见此情景,温老夫人更是坐直了,虽说远离金衍城多年,但她姜月芝当年也是诰命贵妇人,也是进过宫的,那老人的步伐和姿势,一看就是宫里来的。
“祖母,这位便是访耘所说的文伯。”温觅行了个礼,也没什么铺垫,直接开始介绍。
“小的薛文粹,问老夫人安。”文伯行为规矩,又极为谦恭,“多谢温府各位贵人,救了小子访耘一命,温府各位贵人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特来报答。”
虽说薛文粹这一口一个“温府”只是个尊称,可听在温老夫人耳中却刺得很,她从尚书夫人那个身份上走下来,如今再听着宫里人喊着“温府”,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可即便如此,温老夫人也依然起了身,虚扶了一下,“文伯这是何必,我们家与访耘有缘分,访耘也是因为我这老婆子才受了伤,我们家每个人心里都过意不去,文伯快请坐吧。”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这才坐下吃茶。
“文伯曾是作何营生的?如今又安身何处?”温老夫人终是问出了想问的话。
“不瞒老夫人,实在惭愧,小的曾是宫中御厨,只因……”薛文粹一顿,转头看了看温觅,见温觅轻轻一蹙眉,心下了然,“只因犯了错,丢了差事,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如今,也无处可去,若是老夫人不嫌弃,小的愿给温府操持汤饭,报答各位贵人对访耘的救命之恩。”
“文伯无需如此自称,我们如今,也不是什么勋贵人家了,最近才搬迁回老宅里来,各处也是吃紧……”温老夫人面露尴尬,以前虽说温老太爷两袖清风,却也没有缺了温府吃穿用度,每年拿银子出来做的善事也是数不胜数,而如今,各方压力都落在温觅身上,请个当年的御厨这种事,温老夫人却是有些犹豫。
“老夫人,小的分文不取,只图报恩,小的一身做饭的本事,尤其是药膳,保证能把府上各位贵人调理得身强体壮。”薛文粹一听这话,也是有些激动,急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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