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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作业的截至日期就要到了。
顾殊窈在教室里奋笔疾书。
她心不在焉,一会儿的功夫就不想继续画了。
很烦,烦得连笔都握不稳,墨线在纸上划出一条狰狞的痕迹。
“没意思。”
笔尖折了,顾殊窈叹了一口气,对郝甜甜说道,
“我昨晚没睡好,先回寝室睡个觉。”
顾殊窈这几天心里一直不痛快,到不是因为赵简书的事。
她昨天给沈慈打电话,沈慈没理她。
顾殊窈这算是服自己软的表现,她在电话里变着方的讲有趣的事情。
其实上学可枯燥了,根本没有什么可开心的。
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
沈慈的声音淡淡的,时不时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沈总,董事会安排在今天下午,您可以先了解一下会议内容。”
是秘书的声音。
顾殊窈惴惴的搓了搓手机,
沈慈嗯了一声,
“杳杳,我要开始工作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挂了。”
可是我很想你,顾殊窈在心里想。
“姐姐,什么会议这么重要呀,都没空听我跟你讲电话”
沈慈低低的笑了一声,
“杳杳说什么呢,董事会当然很重要,这关乎公司下个季度的具体决策”
“可是可是”
女孩儿半天也没可是出来什么。
沈慈便继续开口,
“决策能给公司带来大笔收益,杳杳呢,杳杳对姐姐有什么用呢?”
回到寝室几乎倒头就睡,可是沈慈电话里的语气还是不依不饶的缠了上,顾殊窈委屈的把自己压进枕头里。
她想自己一定不要再理沈慈了。
就算她回来,就算她抱着自己讲对不起。
可能是因为情绪低落的原因,困意很快便涌了上来,顾殊窈睡得并不算舒服,迷蒙中好像听到寝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她撑起身子不耐烦的问了一句谁啊,人影没有回答,就站在那里,似乎没有进门的意思。
大概是做梦。
她很快便又睡过去,人影靠着房门,还是走了进来。
人影坐在顾殊窈床边,是很缓慢的眼神,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一番。
铺面而来的玫瑰冷香,和沈慈的信息素味道极为相似,顾殊窈唔得了一声,
“沈慈,你怎么来了?”
混沌她好像看到了沈慈的面孔,长卷发堆在胸前,眼神是一张温柔的网,轻而易举就把顾殊窈困住了。
人影迟疑片刻,嗯了一声。
沈慈怎么会过来?
她想起身去看,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人影温柔的目光
大开的寝室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一切戛然而止。
灯被人打开。
从上到下的亮光扑了满眼,顾殊窈声音沙哑,像感冒了。
只是梦吗?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郝甜甜正在洗漱,
顾殊窈问道
“刚才谁回来了?”
郝甜甜拎着毛巾,
“杳杳,怎么了睡傻了?我才刚回寝室呢。”
她想了一会儿,
“容与吧,容与刚才好像回来拿了冰鞋。”
[宜城]
暮色降临,都市繁华的霓虹笼罩在整座城市上空。
宜城地理位置优越,这里经济发达治安良好,是远近闻名的富饶之城。
市中心的商业区林立着幢幢高楼,沈慈坐在办公室内翻看手机,姚兰庭坐在待客的沙发上,无聊的摆弄着一尊价值不菲的摆件。
“这回下定决心了,肯定不理你那小朋友了?”
姚大小姐口气轻佻,说完后似有所想的笑了一声。
可真是神了,姚兰庭看着顾殊窈的照片,要不然说沈二的朋友都是神通广大,还真能找到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
她的表情带上几分神秘。
顾殊窈是被沈慈复活的。
这事儿一般人都不知道,只有沈慈身边顶亲密的人才略有耳闻。沈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这办法损阴德坏阳寿,代价极大。
所以沈慈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
姚兰庭看向挚友的越发苍白的侧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从小和沈慈一起长起来的,也见过顾昭几面。那年沈慈生日会,过完西式的又过中式的,家里长辈请了一家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在后院唱大戏。沈慈拉着顾昭从一众遗老遗少里挤出来,画一样漂亮的女孩儿,顶清秀的一张小脸,唇红齿白,跟观音身边的慈眉善目的善财童子一样。
就是脾气太冷酷了一点。
姚兰庭是谁,姚家的独苗,从小万千宠爱着长大,宜城上上下下谁不得敬着捧着,她看顾昭长得好看,不过随口调戏了几句,谁知道直接捅了马蜂窝,清冷的女孩儿柳眉倒竖,二话不说,
把她按在地上打。
更可恨的是,姚兰庭竟然打不过她。
顾昭坐在她身上,不说话,也不起身。沈慈就在站在一边,每当姚兰庭快要挣脱了,她就跑过来,帮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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