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为你觉得骄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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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继续说:“不如,你......呃!”

后半句话被剧痛打断,大当家整个人如弹簧一般后退,肋下剧痛,痛到几乎握不住剑,眼角余光,却瞥见几点极其细小的寒芒奔来,勉力提剑格挡,再次后退。

“保护大当家!”二当家猛喝一声,十来个土匪冲过来,隔开二人。

舒恒也冲上来,护在花止身侧,惊疑不定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晃荡,刚才花止还尽落下风,怎么眨了一下眼睛,局势就反转了呢?

花止攥紧指缝里的针,绣花针,早担忧这群人的头头,武功会比二当家厉害,花止当然不可能不做准备,在家里搜索了一圈,没有趁手的小型飞刀,倒是找到几根绣花针。

这种尖利的东西,能增加飞刃的穿透力,但数量少,花止便一直忍着没用,只将其别在衣摆上隐藏备用,刚才一交手,花止便输了,也没有用的机会。

大当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为花止会束手就擒,居然敢靠得这么近,这样好的机会,花止怎么可能放过。

偷袭什么的,可是一个杀手的拿手好戏啊。

大当家摸向肋下,只摸到一片剧痛,没有血,也没摸到伤口,但胳膊却仿佛被掐住了咽喉,提不起力气,看到花止指尖的两点寒芒,瞬间就明白了,针,已入体。

花止冷笑着问:“大当家刚才想说,不如什么?”

说的是问句,可花止的语气表情,分明是讥讽。

隔着面具,花止依然能感觉到大当家杀气腾腾的目光,这是和她一样,杀过无数人,才能磨砺出的杀气。

“找死!”大当家挥开喽啰奔过来。

他太快了,仿佛脚上装着发动机一样,舒恒还没反应过来,大当家已经再次到了花止跟前。

花止知道躲不过,索性也不躲了,发出手里最后两根针,击中来人胸膛,下一瞬,就被掐住脖子按倒在地,巨大的冲击力撞得花止头晕眼花,然而这种时候,是最不能露怯的,即便窒息让她眼前发黑,她还是死死的盯着大当家的双眼,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大当家咬牙切齿的说:“是我,小看你了。”

喉咙被紧紧掐住,呼吸都做不到,更遑论说话,但,在死神来临之前,她,绝不会放弃,这,是一个杀手的血海求存的信条。

一掌拍上大当家的胸膛,把绣花针彻底压进肺里,后者当即喷出一口血,洒了花止满头满脸。

花止终于呼吸到了一口氧气,听到四面八方都传来混战的声音,脑海里蓦然冒出一个念头:这群窝囊废,总算没有拖后腿。

感觉喉咙上的手再次扣紧,花止扣住,给自己留下一丝喘息空间,说:“针入体,随血流,若不取出,你必死无疑。”

大当家恶狠狠的瞪着花止,右手已经完全不能动了,肋下和胸腔有针的位置,随着每一次心跳,都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人生头一次吃这么大一个亏,还是吃在一个女人手里,这让他不得不认真打量花止。

一张看起来就很青涩的脸,秀眉妙目,轮廓柔和,天然便泛着人畜无害的清甜,让人提不起防备之心,但即便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那一双琥珀杏眸,依然泛着与脸蛋完全相悖的,绝不屈服的冷冽。

他们,是一类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

不,应该说,就算见了棺材,只要没被埋进土里,都不会认输。

大当家扫一眼四周,声音彻底嘶哑了:“算你狠,咱们再会。”

耳旁闹闹嚷嚷的,花止也听不清,捂着脖子好一会儿,都感觉这具娇弱的身体缓不过气来,身体提不出一丝力量。

“娘子!”

声音由远及近,听到舒烬的声音,花止有些慌了,挣扎着偏过头去看,才发现大部分土匪已经撤离,只剩下几个伤重的弃子,村民们正在一个个捆绑。

几个村民受了伤,倒在地上依哩哇啦的乱叫,催促着旁人来帮助。

劫后余生,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不敢置信、又骄傲无比的笑容,仿佛在说:土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赢了呀!

舒烬奔过来扶起花止,颤抖着双手去擦脸上的血迹,声音也颤抖了:“娘子,娘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喉咙受伤,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你骗人,怎么可能没事,怎么流这么多血啊。”舒烬声带哽咽,手忙脚乱的按着花止后脑勺上的伤口,还有整个后背,都被石子摩擦出一片血痕。

特别是脖子上那一道红到发紫的掐痕,触目惊心。

战斗的时候,全凭一口气撑着,就算受伤,也会被忽略,这会儿放松下来,便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眼皮沉重得睁不开,花止心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真是受不了这具娇娇身体。

花止再睁眼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屋子里,只有半截蜡烛静静燃烧。

她是趴在床上的,微微一动,全身都痛。

舒烬躺在身旁,花止刚发出一点声音,他便睁开眼睛:“娘子,你醒了?”

舒烬一双眼眶红通通的,说话声音比平日里还要轻,听到堂屋外传来舒恒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花止知道,当是夜深了,其余人都已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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