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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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芷近来惶惶不安,自从那日她闯进书房告状后,她再没能服侍江以衎。

江以衎的宠爱分给了太子送来的其余四个美人,芙芷又气又恼,被相貌身段不如自己的女人踩上一头,颜面往哪儿搁?

时间长了,她偶尔还被荷珠等人讥讽,说做了坏事就会有惩罚,好端端的干嘛去招惹早就跟在殿下身边的赵芸嫣?

芙芷忿忿不平,赵芸嫣算什么东西,她就算失宠了,也没见赵芸嫣获宠,殿下根本就看不上赵芸嫣!

被冷落的滋味太难熬,芙芷决定制造机会,她花大价钱从黑市里买来据说是西域巫师制作的春毒,无色无味,更重要的是混进膳食里被人服下后,要过三日才会发作。

她买通厨房的老膳夫往江以衎的晚膳里放了春毒,又数着日子在第三天中午给荷珠等人的茶水里下了泻药。

看着她们捂住肚子一趟趟跑茅房的样子,芙芷终于畅快地笑了,她势在必得,今夜服侍五殿下的只能是她。

只要让她爬上江以衎的床,她必能将殿下伺候得舒舒服服,重新获得他的宠爱更是不在话下。

橙粉色的晚霞染红天际,云影微移,曲折幽邃的浓荫小径上,赵芸嫣和淳安蹲在一起看萤火明灭。

萤火虫的尾巴上挂着一盏小巧可爱的灯盏,赵芸嫣弯了嘴角。她心口的伤势已经愈合了,芙芷也没来找她麻烦,日子清静恬淡。

芙芷失宠,荷珠等人得宠的消息府里人人尽知,赵芸嫣似乎麻木了几分,她仍心悦江以衎,但她和江以衎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她不敢奢求,更不敢吃醋。

她想着,就这样陪在江以衎身边做她的侍女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只萤火虫飞到她面前翩翩起舞,淳安想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蹲了好一会儿,腿都蹲麻了,二人才彼此搀扶着站起来,看见不远处有人提着灯盏,脚步匆匆朝密林里她们的方向赶来。

“赵姑娘!”阿念罕见得神色焦急,高声唤道:“快,跟我走!”

赵芸嫣下意识看向淳安,阿念复又出声催促,她不再多想,快步跟上阿念。

他们朝着江以衎的卧房而去,就要推开房门时,阿念停在赵芸嫣面前,夜色盖住了他微红的耳尖,他压低声音说道:“赵姑娘,殿下情况特殊,可能有些粗暴,你忍着点。”

阿念回忆着江以衎双眼猩红、净白的手背暴起青筋的模样,这症状一看就是被人下了春毒。

江以衎提都没提荷珠等人,哑着嗓音让他去把赵芸嫣找来。

殿下常年骑射,高瘦的身子巍峨有力,而赵芸嫣伤势才好没多久,他真有点为她担心。

赵芸嫣谆谆无害的杏眸泛着不解,阿念打开门,让她一个人进去。

就像在桦宫时来替江以衎暖床一样,香炉兽嘴氤氲着淡雅的沉香,卓绝孤高的年轻男子穿着玄色交领寝衣在房里背对着她。

“奴婢拜见殿下。”赵芸嫣福身,长睫垂下,等候江以衎的命令。

她的声音娇甜悦耳,江以衎缓缓转身,他绸黑的眸子染上猩红的欲色,目光投向低着小脸的美貌女子。

很久没有召见她了,她瘦弱的身子丰盈了两分,齐腰长发用木簪子挽成一个云髻,颀长白嫩的天鹅颈下锁骨凹陷处能盛一杯新酒。

喉结上下滚动,江以衎欺身上前,用修长娴雅的长指勾起她精美的下巴,与她那双娇艳盈盈的妩媚杏眼视线相撞,欲望顷刻多了几分。

“殿,殿下?”赵芸嫣凝着他醉酒般潮红的轩昂脸容,手足无措道:“您怎么了?”

江以衎手指向上探,在她诱人的唇瓣上摩挲,她的幽香勾得他纵情遐想,声线低沉喑哑道:“赵芸嫣,你是谁的?”

唇齿被他挑逗,赵芸嫣觉出危险的味道,她想起阿念方才那番话,结合江以衎灼热的气息,瞬间明白他想做什么。

但他为什么要找她来?不是有荷珠她们可以侍奉他吗?

赵芸嫣半晌没回话,江以衎不急不缓地描摹着她完美无瑕的唇线,有什么东西冲破了他清冷的外表,他眼尾绯红,微眯着眼,狠声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谁的?”

赵芸嫣心跳越渐加速,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她望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脸颊潮绯,颤抖着回应他:

“奴婢,奴婢是殿下的。”

话音刚落,她的纤腰被一只手臂用力圈住,下巴被扣住,一个比烧红的烙铁还要滚烫的亲吻落在她的唇瓣,她脑海里瞬间炸裂出数朵烟花。

齿缝里泄出细碎的声音,淡粉色花瓣绣纹襦裙的衣襟滑落肩头,矜贵清冷的五殿下不再,赵芸嫣就像被深渊湖水淹没一样透不过气来。

阿念和淳安在房外守了一夜,淳安羞得堵住了耳朵,直到寅时屋里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

江以衎淡然地扫过满身红痕累得睡着了的赵芸嫣,榻上的血迹像落梅般绽放,他随手拎起单薄的被衾丢在她柔媚的身子上,叫人给净室送水供他沐浴,吩咐阿念在赵芸嫣醒来后看着她喝下避子汤。

他厌恶孩子,更不允许赵芸嫣这样空有美色的蠢笨女子承欢后生下他的孩子。

床帏透进熹微的光线,赵芸嫣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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