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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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摘星在纸条上批完“阅”,气就消了一大半,剩下那一小半纯粹是因为三个字太少,拿来求和显得有点简陋。

闻琤小时候还知道拉勾勾说“我以后只和你好”呢,这时候总该加上一句吧?说些“一百年后我也和你最好”之类的的话。

不然这么多年的语文课白上了啊!

他撑着脑袋等,就是半天都没等到闻琤再把纸条传回来,只得屈尊降贵地亲自看了眼——看到闻琤把纸条展开,放在书本上,正一脸严肃地望着发呆。

叶摘星:“……”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闻琤平常总是正儿八经的,走神也比一般人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关乎宇宙未来的大事。

但叶摘星盯了他半天,他也没发现,可见就是在走神。

叶摘星看着看着,忽然后知后觉地开始想,自己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毕竟人各有习惯,可能别人觉着搂搂抱抱没多大的事,闻琤就是在乎呢?就是要和别人保持距离呢?

万一闻琤是真的会为这件事生气呢?

可他这番想法创业未半,没过一会直接当场崩殂。先帝亡于数学作业太多,课代表一个人抱不动,过来叫闻琤一块去。

这位兄弟上周六拉着闻琤去拿过一次作业,也不知道是有多投缘,走完那短短五六分钟的路就好像一见如故了似的,他冲上来的架势简直和多年不见的亲兄弟差不多,大咧咧地直接伸手勾住闻琤的肩膀。

叶摘星心叫不好,正要拦一下,就看到——闻琤毫无芥蒂地迎了上去,被搂两下抱两下也无所谓。

没半点洁癖的意思,更看不出来有什么和人保持距离的特殊习惯。

目送这对狗……不是,目送这两个人走出教室,叶摘星越看越觉着闷得慌,心想:“明白了,原来闻琤是烦我。行吧,烦就烦了,我也没多喜欢他。”

看见闻琤出去,曾潇涵上半身往后一靠,小声问:“叶摘星,你是不是和闻琤吵架了?我怎么觉得你们俩的cp感都不一样啦?”

叶摘星更烦了,冷笑一声:“我们俩算什么cp。假的,你趁早磕别的去吧。”

曾潇涵大受打击,和王震诉苦,说身后这对正主真是一点同学情也没有,居然做出当面拆cp这种残忍的事情。王震安慰她,委婉表示你嗑的时候也没考虑到太多同学情不是么,问题不大不要难过。

曾潇涵听完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更难过了,强调自己只是有点同学情但不多,和完全没有是隔着质变的,并强烈谴责了王震说风凉话的行径。

王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试图挽回这段同桌情谊,大义凛然地愿意献身,做她嗑的cp,承诺不塌房不提纯。但曾潇涵并不领情,而且十分诧异,说你身位资深腐男,难道不知道耽美的美是对颜值方面的要求么,我们这边的入门要求是至少一天一洗头呢亲亲。

三天一洗的王震十分苦闷,回头找叶摘星,说:“古人诚不欺我,女人心,海底针。”

叶摘星提出补充意见:“男的也一样。”

近年盛传一则末世求生秘籍,在任何天灾人祸面前,只要被困在办公楼,你永远可以相信女同事的抽屉里有吃的。女同学大概也同理,王震和叶摘星一问一答这半分钟的时间,曾潇涵已经从书包里掏出了三盒旺仔一盒饼干,麻溜利索地一分为三,回到话题中,发表指导性意见:“我喜欢小受心海底针,攻还是算了吧!”

王震做出总结:“在生物意义上,人类分为男性和女性,以及有极少数的双性人。在曾潇涵的意义上,人类则划分为攻和受。”

曾潇涵把王震那一摞饼干拿出来两块,一块给自己、一块给叶摘星,算是做出有力的反击。

叶摘星看前桌的两个人耍宝,渐渐没那么闷了,偶尔跟着嘴欠两句,而且掌握了很好的平衡,一句帮王震,一句帮曾潇涵。等到闻琤回来,这三个人以及聊到了如火如荼的氛围,在朗朗读书声里自成一派,仗着坐在角落里有恃无恐。

闻琤大概是从闻连山那继承了几分打击违法犯罪行为天赋,以前管叶摘星,余威震得全院小朋友都不敢在他面前惹事,那几年整个家属楼孩子闯祸惹事的都少了很多。现在他看着叶摘星学习,那正儿八经的学霸样子一看就不同凡俗,也叫周围的同学不大好意思在他眼皮子下太造次。

曾潇涵嘴边上嗑cp口嗨,看到他回来,差点手忙脚乱地藏起来零食。

王震还在和叶摘星嘀咕悄悄话,叶摘星问他怎么非得时不时惹曾潇涵几句,他故作高深地说:“你意会一下——我有一只手,想要触碰却忍不住抗拒。琴瑟友之、钟鼓乐之,是止乎礼。惹人眼光、区别待之,是发——”

他没“发”出来所以然,就看见闻琤了。

叶摘星也不关心他到底发了什么,震惊着吃了这么大个瓜。奈何曾潇涵的语文比他还要一窍不通,尤其是对古诗词文言文不感冒,如聆天书地一脸莫名其妙。

也难怪王震敢说。

闻琤回到座位上,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牛奶。

“星星。”他又说,“别生气了。”

牛奶是学校的贩卖机出品,为了保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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