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横云岭知州招降纳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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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早晨,横云岭的天色亮得特别早。军号响过后,山下的官军大营内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士兵们纷纷走出营帐开始每天的列队和晨练。

往常,严寿道都会准时和手下官兵同时起床,出操,吃饭,可昨天他刚从肇庆总督府汇报战事回来,一路鞍马劳顿,所以,今天迟迟未出营帐。他手下的亲兵也知道知州大人昨天的辛劳,怕他路上偶感风寒,身体有什么不适,也就没敢进去叫他。

太阳爬到丈把高的光景,通往连江边的小路上,走来一队官军,队伍里押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俘虏模样的人,一路往知州的营帐走来。到了门口,为首的哨官问门口站岗的卫兵:“知州大人在里面吗?麻烦禀报一声,我们在江边抓到一个匪贼探子。”

为首的亲兵卫队军官对着队伍中的俘虏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个俘虏一身义军军官打扮,头发凌乱,面色发白,全身湿漉漉的,看样子刚从水里上来的样子,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人?怎么抓到的?”

哨官笑了笑,回道:“我带队一早去江边巡逻,发现江边草丛里有动静,上去一看,就这厮藏在里头,我们怀疑他是探子,就把他带来了。”

卫队军官听完,对哨官他们说道:“知州大人在里头,你把人交给我们吧,回头我们向大人汇报。”

说完,他转头对几个手下说道:“你们俩把这家伙带下去,先关起来。”他对俘虏简单地问了几句,便转身进了知州营帐。

这个时候,严知州已经起床,他正坐在一张案桌旁一边吃着早茶,一边和帐内的人员在闲聊。在案桌的两边坐着严府管家和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这人就是那天早晨,义军女官李秀姑从登云岭大营虎口救下的那个广州商人况易山。只见严知州端起桌上的茶盅品了一口,侧过脸问况易山:“易山老弟,你经常在广州和连州城之间往来做生意,对连州城里目前的情况比较了解,这次,凌制台又把你派到我这里,协助我剿匪,你觉得连州城好破,匪贼是那么容易剿灭的吗?”

况易山一听,知州的话里似乎有点怨气,思索了一下,刚想回答,门外的卫队军官就闯了进来。只见他走到严知州身边,说道:”报告大人,早上,巡逻队在江边抓到一个匪贼的探子,你看,要不要押进来审一审?”

严寿道一听,忙问:“什么探子?在哪里抓到的?他在那边是做什么的?”

卫队军官忙回答道:“据巡逻队的说,他们是在江边巡逻时发现的探子,估计从江对面偷渡过来的。据那厮交代,他姓周,是城里花旗营的一个营官,说是过来向大人投降的。”

严寿道一听抓到一个前来投降的义军营官,马上面露喜色,对手下说道:“是吗?有人前来投诚,快带进来。”

不一会,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周营官进了知州营帐。也许是在连江水里泡了大半夜,又累又饿又冷,再加上一路惊吓,周营管显得精神萎靡,体质虚弱。满营帐的人看着这个可怜的匪徒降将,觉得有点幸灾乐祸。严知州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听说你是连州城里派过来的探子,老实交代,偷渡连江,潜入我的大营,想刺探什么情报?说了,免你不死,否则,大刑伺候。”严知州朝旁边的卫兵使了一个眼色。

卫队军官见状,便上前,照着周营官的后腿就是一脚:“跪下说话!”

周营官一下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一边挣扎,一边抬头对严寿道说道:“知州大人容禀,我不是探子,我姓周,是连州花旗营的一个营官,我奉命秘密前来联系招抚投诚的事情,由于事关重大,请大人屏退左右。”说完,他向营帐里的闲杂人等扫了一眼。

严寿道听他这么分辨,再看看他一副恳切地表情,觉得有几分可信,便示意手下退出去,只留管家、况易山和两个贴身侍卫,然后他吩咐侍卫给周营官松绑赐座,见周营官坐定后,对他说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是谁让你过来联系投诚的?”

“我们旗帅陈满江。”周营官这才把他后面的主谋告诉了严寿道。

严寿道、管家和况易山三个一听,眼神都一亮,相互对视了一下,严寿道从太师椅上直起身,双眼直视着周营官,问道:“是陈满江,你们花旗营的旗帅?他有意投我横云岭?说吧,他那里有多少人可以过来?打算怎么过来?拿什么做见面礼?”

“大人容禀,我们花旗营总共有三千将士,其中两千是陈旗帅从湖南带过来的嫡系部队,常年征战,都是能征惯战的将士,个个唯陈旗帅的命令是从。另外还有一千多,过去是李唯财的部下,部队进入连州后改编,李元帅调拨给我们营的,换走了原来属于我们花旗营的炮兵小队,说是为了补充我们的实力,实际上,这样做一是削弱我们的火炮实力,二是为了监视我们,这一队归花旗营副旗帅吴华指挥。我们陈旗帅的意思是,如果知州大人这边能接受我们的条件,他尽最大可能把全营都带过来,如果吴华一部有问题,那么我们花旗营的原班两千人马,加上原来的炮兵小队过来是没有问题的。知州大人这边,只要能对我部过去的所作所为能够既往不咎,保留我营原班人马编制不变,增发粮饷,给将士们相应的官职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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