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阴阳兼和(2 / 3)
根本就不是为了郑三而向郑家问罪,是为了那鱼鳞册一事发难。
而这一切如今在这里的只有他和那座上的杨相公知晓此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盯在了郑三的那一纸认罪书上,可只有他明白真正的杀器是朝廷赋税一事。
杨秉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笑着说道:“古县丞是觉得今日本官的茶并不好吗?”
古杰连忙应答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连连说了两声下官不敢,紧接着连忙端起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根本没有品味茶香,如牛嚼牡丹一样全然没有半点的风雅。
“这郑老年老体弱在外面长跪不起,张县令便替我去将郑老迎进来可好?”
张瑜正欲作答,一旁的古杰连忙说道:“此事交给下官吧!”
说着就有一幅起身出门的模样,而背后却听见一道声音:“古县丞,莫非是没听见本官的命令吗?”
他当场愣在原地,在这种嫉妒尴尬的场面下张瑜从座位上起身,应道:“下官领命!”
而古杰则是如抽去全身力气一样瘫软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张瑜甚至没有去看一眼瘫坐在位置上的古杰便向外走去。
张瑜来到了府衙门外,看到此刻正跪在地上的郑家父子,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在跨出了门槛后立刻转换成一幅笑脸道:“哎,郑老您这般的年纪岂能这么跪在地上赶紧起身!”
说着就要搀扶起来全然没有管顾身旁那个平日里平辈相交的郑俞,脸上笑吟吟的道:“相公让我替他亲自出门相迎您老人家,快速速和我一起!”
一旁的郑俞陪着笑说道:“怎么能劳烦您,我来就好了!”
说着就要上前搀扶着其父进内,可张瑜却是笑着说道:“郑员外,这相公说了让我迎郑老入内,可不知你也随着一起,要不我进去在问询一声,此事本官做不了主!”
郑俞那袖口中的手指因为用力攥紧的发白,可是却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而郑国安却是微微颔首道:“劳烦张县令了,他便候在这里便好了!”
这张瑜自然是说说而已,若郑俞真的敢让张瑜进去禀告一声那就是撕破脸皮了,那时候决然不会给任何好脸色。
不同于古杰与郑家有利益往来,可是张瑜却是一个时刻都将自己置身事外的角色,他决计不是充当着郑家走狗,而更像是一个纵容的人,两者是合作的关系,只是平日里张瑜表达出来的善意让郑俞认为两人是同一个绳子上的蚂蚱罢了!
不过如今他们算是负荆请罪的状态,甚至身上穿着的也是极为朴素,换下了那一身名贵的锦袍而是素净的布衣。
郑国安在张瑜的搀扶下向县衙的后院堂中走去,一路上这县衙内各处里里外外都是有禁军驻守,此刻不像是办公的县衙倒是像幕府。
郑国安没有向身边的张瑜问询和打探一些事情,他知道张瑜的为人明白此人最为擅长明哲保身这个时候绝对是置身事外一个字也不会说,必要时候可能还会在摇摇欲坠时不仅仅不拉上一把还会顺势推上一把!
两人就如此这般平静的走进了堂中,张瑜则是行礼后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郑国安却是振了振衣袖作揖行礼。
杨秉则是面容静如平湖波澜不惊,也没有在对方行礼的时候向前搀扶,而是缓缓开口道:“服清白以逍遥兮,偏与乎玄英异色!”
这是出自东方朔的一首辞赋,对于科举之人绝对不会生疏,当初寒窗苦读之时自然是少不了去模彷东方朔和司马相如的辞赋,学习其文风和行文特点。
所以在场的多数人都知道其出处和含义,而堂中的郑国安同样知晓,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身着白衣逍遥自在,而偏与污浊黑色的殊道异行。
这句话在此刻却如同像是在讥讽起此刻的郑国安,因为此刻恰好身着一身素白色长袍,可是这衣着白袍但品行却不一定同样如此纯白。
也好似在讥讽郑家都是如郑三这般污浊黑色的殊道,但是郑国安却是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那张县衙传来的那一纸供词高高抬起,说道:“老朽,今日前来是特意请罪的!”
“郑老言重了,郑三此人虽然乃是郑氏族人,本官也不会因此事而轻信了他的供词,我命人将供词送往郑家也不过是予以警醒,想要让郑老约束好族人!”
这种话说出来在场的几人都不相信,若仅仅是这般简单那么又怎么会摆下这龙门宴,一旁不言语的张瑜坐在一旁保持缄默,可是心中却是暗道若是那般简单又何必会在此处等着笃定郑老一定会来。
而郑国安则是心里突然咯噔一声,陡然间心中的镇定在此刻如土崩瓦解了一般,他突然明白了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他的目的。
郑三的供词只不过是抛出来的迷雾罢了!
......
此刻在县衙的一处外院之中,孙集一身青色公服此刻与主簿许岸一起在县衙的西边的署衙坐着,两人相对而坐。
“许主簿和他们不同,我听说你至今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可看见了太多的黑暗,方才选择了观望害怕被浊流所冲走!”
“在我看来这有的死,是名节上的生,有的生,是名节上的死,许主簿你觉得呢?”
这许岸此刻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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