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士绅等于蛀虫?(1 / 3)
方城县之内如乔朴之流不过是这浑浊河水的浮流罢了!藏在更深处的乃是这盘踞在方城县的士绅们。
他们之中方才是深藏在此处的蛀虫,他们的族里多是有在任为官,或者致仕回到乡里。
他们肆无忌惮的兼并着一些同乡的乡民土地,如发放印子钱实在是众多手段之一罢了!
如毁堤淹田这种办法都能够想的出来,甚至与官府勾结在鱼鳞册上动手脚,将良田改作了坏田来减免赋税,甚至利用自己权势和影响力强买强卖。
所以乔朴明白若是想要不被这位朝廷相公明正典刑,那么唯有和当地的士绅们抱团取暖方才是他生存之道。
他虽然身边有许治为他出谋划策,但是他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如今的他想要不被定罪杀牢狱中的那名手下乃是穷途末路之举。
所以他早就命下人在云上楼定下了酒宴,想要见面与之商讨。
这其中乡绅之中的代表人物就是郑老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乃是太宗年间的老臣了,当年更是以端明殿学士、工部尚书致仕。
不过这是朝廷对于士大夫的礼遇,这种致仕的官员除非得到重新起用,否则就是一个有影响力的乡绅而已!
甚至想要支使当地的县令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官场向来都是人走茶凉,这县令看起来品阶要远远低于他,可在大宋向来都不是以品级论权势高低。
而是差遣这县令乃是百里侯,而他的品级虽然高可却是一个清高的文官职位而已。
可这位郑老的本家在方城县却是拥有田地最多的一家,如那罗老汉一家祖传的水田也只有一亩,而许家却有十万亩良田。
这使得百姓的生活越来越难,而富户的生活越来越富裕,朝廷收上来的税收也越来越少。
如今朝廷动辄岁耗近千万缗,如此大的庞大开支所征收的都是按照田亩数量收上来的赋税,可朝廷收上来的农业税越来越少。
原因无他,因为土地兼并的缘故虽然良田改作了坏田,甚至还有隐田的情况下朝廷的财政也是时况愈下。
这云下楼外,两名年纪半百的锦袍富户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郑老,我听闻那朝廷正在清查一件人命官司,这乔书生貌似也被牵连其中,我们如今私下与之见面,是不是……”
他话未说完可问题却是已经阐述明白了,背后的话也是不言而喻了。
身侧的另一名锦袍男人也是连连应和道:“是呀,郑老我们身上可是清白的很,何必惹祸上身!”
那老人便是郑国安,他抚须沉吟道:“刘员外,白员外你们说仅仅查一件县衙里的人命官司,官员会将自己心腹大臣下放吗?”
“郑老,您可知这朝廷派下来的官员是何人?”
如今县衙上上下下从左官至小吏都如同缩头老鼠一样,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
所以这当地的富户豪绅想要试探这位朝廷重臣的身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们方才寄托在了郑老身上。
毕竟别人也是太宗时期的老臣,在朝中也是有些故旧的,朝廷里面的风吹草动也是比他们这些人得来消息更加准确迅速。
老人昂首顿了顿,方才缓缓道:“杨秉!”
他们二人瞪大了眼睛,原本听郑老说心腹重臣以为只是一些后进之臣罢了!
可没有想到会是这位,这位的身份地位来到了唐州无疑一定是地方的一把手,而且此人历经西北兵事也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他们不仅仅了解此人的一些才名,而且知道对方乃是精通实务的大臣,明白了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一个乔朴而来。
这云上楼便是这方城县最大的酒楼了,好比这汴京的白矾楼,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樊楼。
乔朴见到了这位老人的到来,全然没有在书信里那番痛陈利害的相要挟的语气,反而十分恭敬。
亲自迎了上去,接替了其中一位锦袍男子搀扶了过去,姿态放的很低。
“郑老里面请,还有各位员外晚辈已经备好了宴席!”
老人看起来十分慈祥和蔼,笑着说:“怎么要你亲自出门相迎呢,我这一把老骨头走走路还是可以的!”
这个时候那刚刚在身边的白员外,是一个看起来时刻保持着笑吟吟的模样,活脱脱是一个笑面虎。
这个时候也是说道:“郑老可是我们方城县的明月清泉,绵延的福气也得让我们这些凡俗人沾一沾!”
听到他的话,老人抚须笑着说:“你啊,就知道说些讨喜的话让老夫开心!”
几人说着便向酒楼中走去,酒楼中的酒保显然是认识的这位老者的,也是躬着身子行礼。
今日除去乔朴邀请的郑老等人外,还有数人也陆续来到了这里,可以说今日这里有些身份的士绅都来到了此处。
不过今日若不是郑国安答应了乔朴的相邀其余人都不会亲至,他们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着如那白员外和刘员外一样的顾虑。
前唐时朝廷最大的阻碍是那些世家豪强,他们不事生产,与当地官员相勾结盘剥百姓,可到了如今大宋没有了世家门阀,可是在各地却是有士绅豪右。
众人在雅间落座,这里的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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