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无为而治等于碌碌无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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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县诸事繁杂,官吏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张瑜身为方城县的县令一向遵守的就是无为而治,说的直白一些的就是少做少错,碌碌无为平庸度日,这就是大宋多数的县令的常态。

闲暇时可以有自己的小爱好,而张瑜的的爱好就是赏石,若是说大宋官员太闲会有什么雅趣,听泉、听松、听竹,会赏花、赏月、赏玉,连石头也同样是一件十分风雅之事。

县衙中的县丞替其处理政务,此职本是协助县令、长通管县事,即所谓“邑之有丞,所以协替其长,治一邑之政”,县丞所管各项职能,在很大程度上与县令的职能是相重叠的,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般情况下,“为令者又往往私其政,不以及其属”,这种职能相重合的情况对县令本身的权力来说,是有威胁的,可张瑜却是完全放权。

此刻的他正在院中欣赏着一件珍品,此刻身侧有一位白衫书生道:“色灰黑,燥而无声,混然成质,其纹多白脉,笼络如麻丝旋转委曲之势,此乃上佳之品,晚生方才是第一次见,县令所藏的可真是珍品!”

听到书生的话,他的眉宇更加舒展了几分,这件石中珍品乃是他特意去山中所采,这采自然是征兆的力役,徭役主要是职役和夫役而夫役就是力役,一般只有官府在举行一些大的建筑劳役,如如修筑城池、官廨、堤堰、驿路、运输物资等,如他这般就是公器私用,可这苦的就是他直辖下的百姓了。

可小民的生死与他又有何干系,他放下眼前赏石的事情抚须说道:“乔贤侄啊!我与你父乃是有旧,身为长辈的本该是要照拂你一二,但是你们在我方城县闹出的动静可不小,我要想平复下去可也得看看我县百姓的的感受!”

这大宋官场的关系本就如同蛛网一般,如同科进士都是攀附上交情来若是两人产生了利益牵扯,若是有利那便是至交好友,若是牵连何事那就是不熟了。

乔朴的家中本就是仕宦之家,而且有族里长辈在朝为官,能够面见这方城县的知县也不是一件难事,而若是换作了张安乐与江志二人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江曲虽然为一地县令,可想要攀附关系却是太难,因为他们官阶相同而且并无利益牵连。

乔朴又如何不明白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作揖道:“来日晚生做东,还请县令赏脸!”

这所谓的请客吃饭自然只是由头,之间的利益运输却是只要他们二人知晓,从不会给旁刃留下话柄,这也是时常会有人说当官的从不将话说明白,需要你自己去揣摩的缘故。

等到拜别后乔朴的面色方才变得难看了起来,因为他属下在发放印子钱时收钱时与人发生了纠纷闹出了大动静,方才将人引到了官府。

虽然说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不必花了钱财还舍了人情只为了将人从县衙的牢狱中带出来,可对方若是交代了何事却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这愈加富庶的地方,对于他们而言更加是可以剥削小民的地方,而在民间的百姓不仅仅要忍受官府的剥削还要再次接受民间富户的再次压榨。

随着大宋经济的迅速发展,而民间不仅仅一些富户如乔朴这样仕宦之家,也会插手其中虽然不会亲自露面,可也有自己的明面上的掌柜,一旦事发也很难牵连到自身。

而民间的许多质库和解库都是他们发放印子钱的地方,如当初江张二人遇见的那间粮铺算是私人经营的小买卖了,这些士大夫亲自出手会更加无耻不要脸面。

他们采取的都是利滚利的算法利息甚至可以达到300%-400%,而他们在官府之中有旧更是畅通无阻。

而今日他们之所以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就是逼迫一人买卖了祖宅,水田还还债,最后那一家人实在不堪受辱在家中点燃自焚而死。

而门外的逼债之人也就自然而然被带到了官府之中,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以至于民怨沸腾,若不是此人知晓的太多,乔朴早就将此人舍弃了。

一旦对方吐露一些事情,那么他自然也会被族里视作了弃子,所以方才想要使作一些钱财迅速将此事压下去。

从县衙走了出来,一些衙役和小吏在见到他时都会主动打着招呼,因为这位可是财神爷,他们不知道天上的那位财神爷是否灵验,可是眼前的这位“财神爷”从不吝啬钱财。

就在乔朴离开后,一位书吏行色匆匆的从外衙走进了内院之中,不得已的打扰了这位县令的雅趣。

此刻的张瑜正坐在那里品着茶茗,他如今愈发能够品味到当官的美妙之处,他也认定了这就是所谓的为官之道,他出身并非是官宦之家,书香门第而是商户出身所以贪财乃是他的天性亦或是说本性所在。

本朝不是如后世王朝那般对于商人有许多的苛责要求,不仅仅有许多的优惠政策地位也并不受人鄙夷,甚至有许多的大富商为了稳固自己的家族财运,鼓励子孙为官,或者将女儿嫁给那些高中的士子,给出高昂的彩礼,这也是为了给自己增加政治资本。

而张瑜自小便是十分聪慧,在家中的私学中成绩优异,可是出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方才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中人之姿,如今这辈子能够走到如今的官阶也是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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