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诡刃(1 / 3)
这名刚刚还是一副谈笑风生,铮铮铁骨的模样如今却是十分卑微的求着道:“我是一个卑贱的人,可是他们都是大宋的百姓,你们不能如此的对待她们啊!”
张士安在许继的背后笑着说道:“若是许参军不忍心,不如交给我!”
他所指的不是被拷上枷锁的宋军都头丁仪,而是被许继挟持住的女子,当然张士安并不是贪图对方的美色,而是他自有手段让丁仪开口。
他明明是笑着说起这番话可是却有着一种阴恻恻之感,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许继看了一眼张士安,道:“那就劳烦张记室了!”
说着就松开了女子,他知道张士安是何种人,在幕府之中幕僚有科举出身的士子,也有名门士族出身的子弟,也有如他这般的寒门布衣。
而张士安却并非如这些人一样白身入府,而是免去朝廷职务后方才征辟入幕的。
“不,不要!你们这群人就是一群禽兽,竟然拿老幼妇孺之辈下手,这就是自诩礼仪仁义吗?圣人的书都被你们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许继和张士安他们都是参将,自然不是不通文墨的粗人,可在他的口中将他们视作读书人可就错了。
幕府是什么地方,说清楚一些就是将军的僚属,他们身为幕僚左务,少了一些如弃笔从戎的冠冕堂皇话。
他们多数都是白身征辟,为了给自己寻一条出路,事务任重需得有能力的人担任,所以需要的是唯才是举,至于道德的要求自然是降到了最低。
即使如许继这样有些底线,可是若是成了他前途拦路虎同样变得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们见过的黑暗远远胜过人心的怜悯底线,此处地牢刑具也是一应俱全,许继看着身侧的许义道:“你既然说自己是大材小用,觉得我小看了你!”
“好,那我要你给他行刑!”
许义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道:“我哪里会,若是将人打死了岂不是坏了你的大事,到时候经略不饶过你,我也逃不了干系!”
说着身子还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可许继并没有说话而是目光继续盯着许义,有着如堕冰窖的寒冷刺骨。
许义瞪大眼睛道:“许继,你这是在怀疑我!”
他甚至连兄长都没有称呼了而是直呼其名,许继咧了咧嘴角:“从你送给我狐裘之中发现蜡丸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完全相信你,今日这里的所有人我都不相信,我要你亲自去!”
许义听到此话努了努嘴,道:“好,我来!”
说着从许继手中接过皮鞭,这鞭子乃是用牛皮所制,若是眼力好可以看得出来上面是有水渍的,这是提前浸泡在盐水之中的。
皮鞭在平日里都会用特殊的油脂保养使得表面光滑,这样的好处是只要沾上了水渍那么皮的表面就会生出毛刺膨胀,抽在身上疼痛都会加剧。
许义不知是因为出于畏惧还是,因为想要摆脱自己身上的嫌疑,手中的皮鞭忘我的不间断抽打在对方的身上,丝毫不像是行刑逼供反倒是在发泄情绪一样。
那皮开肉绽身上还留有阵阵余痛的感觉,即使是丁仪有着铮铮铁骨也抗不住这样的鞭笞,咬紧了牙关可还是发出了声来。
他的妻女就站在他的当前,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那女娃即使不知道面前的乃是自己的父亲,可是这样的场面无疑会给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
可是这里除去架在刑架上的丁仪和目光绝望的女子,又有谁会在意这个年幼的女娃呢?
直至身后的许继说了句:“够了!”
可许义仍旧没有停手,许继走上前架着他的胳膊止住他的动作道:“我说够了!”
许义的气息此刻并不匀称,想要极力的平息可是却依旧喘着粗气。
丁仪的身上已经满是血痕,那褪下甲胃只剩下了内衬的中衣,此刻却是成了布缕。
脸上的鞭痕使得眼睛处都出现了浮肿,他极力的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所有人。
许继昂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听说你这养在外面的妻室原本是酒楼的乐伎,你若是执意不招供可就别逼我用特殊之手段了!”
许义低着头没言语,只是低声道:“许继你对一个孩子和妇人动手,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许继目光冷冷道:“许义你若是有慈悲心愿意去死就一个人去死没有人拦着你,我若是此番若是一无所获谁又替我去想过!”
说着便伸手道:“动手!”
在这里没有仁义道德,有的只有将血肉剥离开那赤裸裸的人心,有人想要撬开犯人的口,而枷锁之上的人则是想要捱过这人间炼狱。
张士安捻着胡须,低语道:“许参军你的手段太过粗鲁了,何不将此事交于我让我来撬开犯人之口!”
许继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子示意交给他,他这些手段乃是习以为常刑讯逼供有些甚至比之残酷百倍。
张士安蹲下身子差不多与女娃持平的身高,他温煦的问着:“你是叫做晚晚对吧!”
女娃那白皙的脸上泪痕犹未干,她看着眼前的张士安和其他人凶神恶煞不同看起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叔叔。
离她不远的女子那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