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铁券和御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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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醉的时候也只有他们二人维持着清醒,卫幕天喜利用宴席结交党羽,而在以后这幅画卷也就成了在座的党项贵族覆灭的证据。

身为西夏宫廷画师的严中弘在暗处将这幅宴席之上的所有人的姿态都画于纸上,这算是古代版本的留影记叙了。

张浦将这幅巨大篇幅的卷轴缓缓展开,他眼中一凝像是看出了严中弘着重描述的地方,不过却不懂声色的重新将卷轴卷起,将一切都视作并无发生。

严中弘面黑,身材比较矮面相并不出众其貌不扬,当初在征招宫廷画师之时听到考官对于他的形貌指指点点,后来便得到了自己落选的消息,他自然是认为考官是因为以貌取人,所以郁郁不得志方才投入西夏。

所以他对于大宋是恶意满满的,不似张浦这般明哲保身对于西夏可谓是尽心尽力,只为了证明自己知晓大宋乃是明珠暗投,不识他这般凌云木。

见张浦这般轻描澹写示意他退下,他唯恐张浦不明了提示说道:“您看着宴席之中那汉人,定然身份不一般!”

张浦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在心里暗道严中弘此人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这幅画必须是没有任何问题,办事不得力和办错事却是两个结果。

张浦澹澹道:“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不得重用的汉人罢了,退下去吧!”

这汉人和党项人的差别还是看的出来的,虽然西夏党项人也重用汉人,但是如这样的私人宴席之上出现汉人本就罕见,即使如张浦这样的汉臣已经可以说站在极高处了,可是依旧不会被党项人视作自己人。

严中弘还想说些什么,张浦却是自顾自的翻阅起了公函,值此重要时候多做多错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也不做。

见此严中弘知道继续说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他们在西夏虽然说同为汉人,可是非但不会有抱团取暖的想法,而且对于彼此的敌意反而是最大的。

严中弘低头作揖,掩盖住了他那郁愤难平的神情,他觉得自己的青云之路被张浦所断绝。

面对这样的结果却又无可奈何,如今的他想要将此结果越级上报给西夏的大王李德明,根本无法避过张浦,到那时候他的结果只会更惨。

怀着不得志的想法回到了家中,与他一起前来西夏的妻子此刻正在操持家里,见到他也是关切的问道:“官人,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严中弘父母皆因病早逝,自小乃是族中之人抚养长大,长大成人后自恃才高一心想要功成名就所以赶至汴京。

可是却落得个落选的结果,强烈的心理落差使得他生出郁郁不得志的想法,后经人提议方才来到西夏想要博取一个前程。

严中弘看了一下身材有些臃肿,模样普通的妻子,想要获得荣华富贵之心就愈发的迫切了。

他只是低哼了一声便走进自己的书斋之中,在这场权利的更迭之中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想要拼尽一切就是为了博得一个富贵,而在严中弘眼里高不可攀的党项贵族,也有人与他境遇相差无几,在卫幕天喜宴席上的那些人又何尝不是与严中弘乃是一类人。

而张浦正是因为身居高位,所以才不会被一时的利益所蒙蔽双眼,因为他什么都有了方才会在利益当前表现的如今澹然自若。

他的妻子见自己夫君没有说话也是继续忙活着手边的事情,显然已经对于夫君这幅姿态已经习以为常了,那种不得志的失意就是严中弘的常态了。

不过如今在党项人这里,生活却是比起在大宋时过得更加富裕一些,如严中弘这样有一技之长的宋人来投,都能的得到不错的待遇,这不仅仅是为了表示自己求贤若渴的决心,还有便是想要来投的宋人死心塌地。

严中弘看着书斋之上的书稿陷入了发呆之中,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笑意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他虽然不能直接将自己所发现的这些信息告诉远在甘州的西夏太子,等待他登基的那一日自己定然能够得到重用,甚至彻底替代张浦那庸碌之人的位置。

在他的心里张浦就是和当初在大宋时的考官一样,乃是酒囊饭袋之辈,并不知道张浦只想置身事外。

城中也是风起云涌,卫幕天喜在等待着李德明彻底咽气之时。

甘州城外的一处营帐之内,李元昊突然从床榻之上惊醒,身子翻滚之下跌落在地。

他满头大汗刚刚从一场噩梦之中惊醒,完全不顾及身上的疼痛只是觉得心有余季。

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外面的心腹侍从也从帐内走了进来关切的询问。

在侍从的搀扶之下他从地上起来,此刻的他面如白纸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他道:“我梦见父王骑着白马往天上飞!”

这绝对不是祥瑞,这对于他而言无异于是一场噩梦,在出征之前李德明的身子就并不好,他们党项人不同于汉人有父死子继的传统,甚至当初赵匡义继位这种兄终弟及在历代以来也是例外。

游牧民族的观念是谁的拳头硬谁就能继承王位,为何这西夏党项的王历代都是拓跋氏继承,那是因为拓跋氏的实力最强所以才能保证地位稳固。

身边的随从劝说道:“您可要班师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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