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胡服骑射?(1 / 3)
杨秉等人虽然不是孤身前来可是此行来的人也不二十余人,所有人的身上尽被雨水所打湿,还有下身也沾染着污泥。
可是药家部族的所有武士非但没有因为他们的窘迫发出嗤笑声,而是以他们最高的礼节待他们,重诺守信在历朝历代都是贵族阶级自认为的尊严和气度,而在吐蕃人的眼里守信同样十分重要,在他们的心里失信的人是卑鄙的老鼠。
所以这些人虽然是奴逑有令在先,可是此刻表达的善意也是真情实意的,而与杨秉随行的斥候向导此刻也是对于这个来自汴京的相公从心底里钦佩。
他虽然听起过军中同僚说起过,面前的这位从京中而来的相公曾经和他们守住了这座孤城,说起之时言语中满是尊崇,可如今跟随在他的身边方才明白为何他们当初在那种绝境之下依旧怀有希望,因为眼前之人能够让他们心安。
杨秉看到从寨子内走出的蕃部酋长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至于为何一眼便笃定面前之人一定就是蕃族酋长,那是因为他的身上有着威严的气度。
就像是匈奴使者面见魏武帝曹操时,能够一眼辨别身侧的假扮的武士乃是魏国国君是一样的道理。
而就在杨秉打量着奴逑的时候,对方同样也在打量着杨秉。
不是旋即他就笑着相迎,道:“远道而来的贵客,我们部族已经为你备好了美酒和佳肴!”
说着吩咐身边的人道:“快快为各位贵客更衣!”
在大宋尤其是士大夫阶层的人是不会身穿蕃族的服饰,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分辨胡汉的重要手段除了语言,那就是服饰的形制和发型。
那些是士大夫如何能够容忍有人将自己归结为胡人,而奴逑虽然没有想要刻意挑衅的意思,可是在这里自然不会有汉人的服饰。
而有人面对这人吐蕃人送来的干净衣服立刻怒目而视,他们这些人虽然并无顾忌,可是他自然明白相公自然心生芥蒂,那些吐蕃的侍从见此也是跪伏在地上,口中说着讨饶的话,好在杨秉当初为了交流无障碍曾经学习过吐蕃语。
他的学习能力很快仅仅月余的功夫就能掌握一门语言,于是以吐蕃语吩咐侍从起来。
那侍从一开始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显然没有想到面前的宋人为什么会说吐蕃话,不过旋即就是行礼后退了下去,面前这些人乃是干布的贵客,即使处死他也不会得到怪罪。
而杨秉也是十分自然的穿上了备好的服饰,身侧站着的女子为他穿上了那三角大翻领长袍,腰间束带,长袍之上还缀以联珠纹织物,不难看出这些人的服饰中以他最为华丽。
在吐蕃的部族之中是讲究尊卑的,而在奴逑的眼里杨秉身为这些人的领头人他们自然不会安排同样的服饰,而也只有杨秉的身边有侍女服侍,其余众人都是自己更换。
杨秉的性子本就是不拘泥小节,而且他有着现代人的思维对于服饰并没有强烈的追求。
见到杨秉都换上了衣服,其余众人早就觉得身上被雨水打湿后觉得不适了,换上了干净衣服浑身也舒适了许多。
有随从在门外指引,来到了一处明亮的堂中,各处都有油灯。
他们毕竟没有落后到需要通过篝火照亮的地步,见到杨秉的那一刻奴逑起身迎接笑着说道:“我听说汉人有胡服骑射,如今您也再次穿上了我族的服饰,乃是效彷先贤的行为啊!”
显然奴逑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还且精通汉文化,他这番话若是换作了其他宋人心里本来心有芥蒂,有古人先贤作为比照心里也是舒适不少。
只是这些与他一同前来的人被吐蕃武士拦在了门外,杨秉看见后旋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
若是面前的吐蕃酋长真的想要对他不利,在这样地形和天气下如何能够护持着自己离开。
奴逑的谈吐让杨秉开始正视起面前的人,面对奴逑的话他笑了笑道:“我当不起这样的赞誉,我如何能够与赵武灵王相比!”
在杨秉的心目之中对于赵武灵王并没有如此高的赞誉,他不可否认对方的雄才大略,可是为人君却感情用事以至于落得晚年凄惨。
奴逑坐在主位,将杨秉安排在了一处仅此他位置的座位,方桌之上不断有侍从端来佳肴,有素食也有荤食。
这偌大的堂中只有他们二人,中间余处一道巨大的空地,不多时一些身姿窈窕穿着艳丽的女子伴着舞姿换换走了出来,在一旁还有吐蕃的乐师,怀里抱着如三弦琴的乐器。
作为东道主的奴逑此刻笑吟吟的说:“从来没有宋国的官员亲自来到我的部族,您是第一个同样也是我的贵客!”
他此行前来乃是为了说服这药家部族出兵助他,也算是有求于人在气势上貌似就低了旁人一等。
在说完后,奴逑便报了自己的名字。
“奴逑,药家部族的干布!”
当初斥候来通信之时就已经说明了杨秉的名字,所以杨秉就没有进行自我介绍了。
除去堂中婀娜多姿的舞女,又有两名女子向他走了过来,吐蕃女子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的拘束,而且杨秉一身吐蕃服饰样貌英俊,俨然两人就想要倒进他的怀里。
以杨秉的审美观来说,两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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