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倾盖如故,白头如新(1 / 3)
这章御史虽然自诩清流,可是在私生活方面也并没有多么的自律。
有一位正妻还有两名妾室,正妻为他所生的就是如今逃回来的章衙内了。
其他两个妾室分别为他育有一子和一女,在这个家中并没有太大的地位。
大夫人事事皆是偏袒自己儿子,而章御史又是一个注重名声的人,不想落的一个宠妾灭妻的骂名。
所以对于内宅的事情都是交给妻子,这样一来也就苦了其他子女了,在家中动辄打骂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
大夫人见到平日里自己最为宠爱的嫡子跪在自己面前,她面泛寒霜说道:“不过是有些运道的年轻人,说好听一些就是朝中新贵,可实质上可不就是一个幸进之臣吗?老爷说了,这样的人将来定然与萧钦言那样乃是奸臣乱国之人!”
“我倒要看看,不过一些冲突而已!他敢不敢来府上闹事,老妇在这里还能让他一个小辈胡来?”
而章衙内却是像想到了什么,继续跪伏在地上说着:“娘,这件事情需得求爹爹出面才能解决啊!”
妇人这个时候反而不生气,露出不解的神情问道:“平日里你可是最害怕见到你父亲,如今怎么反倒是求到了他的头上!”
于是他便将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包括他的企图,毕竟身边好友被抓定然藏不住秘密,所以在母亲面前也就没有了任何隐瞒。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这位衣着雍容的妇人丝毫不怪罪,反而都囔着:“这般小事,若是便要你来定罪,岂不是心胸狭隘!”
身边的服侍的一名青衣纱裙的女子,微微蹙眉说道:“大哥做的这件事情实在是有违律法,父亲乃是朝中清流官员,这样的事情是给他的脸上抹黑!”
女子乃是妾室所生,可是却一同养在大夫人的院子里,在听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这番话,自然义愤填膺的有了那套说辞。
她何尝不知道这位大夫人乃是菩萨面容恶毒心肠,平日里看起来慈眉善目烧香拜佛,可是每一次他们院里的供给短缺都是大夫人有意如此。
可是在她的心里仍旧将父亲视作支柱,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念头,这位大哥做下如此行径不仅仅给府上丢脸,若是府上坏了名声,她这位还未出嫁的女子名声也就没有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真正关乎己身自然无法忍耐下来,这跪在地上的这位衙内本想发作,可大夫人却不急不缓的吐了句:“一个下贱胚子,府里嫡庶都分不明了吗?以后若是给嫁到了夫家,岂不是要给我们章家丢脸!”
女子也知道自己言语不妥,立刻紧张的解释道:“大夫人,我乃是心急一时没有了方寸,才说了这样一番话!”
府里她的婚事可是由面前的妇人一手张罗,自己一日还在府里就一日需要忍气吞声。
所以不得已被抓住了命脉就要低头认错,那跪在地上的章衙内还没在地上待上多久,就被母亲抬了起来。
他的眼神恶毒的瞧了一眼这个妹妹,女人看到这个眼神也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半步。
刚刚听到了这个兄长的那番话,自然也明白了这个人没有看起来那样人畜无害。
平日里他在府中的时候,在自己父亲面前需要维持一个知礼孝顺的嫡子形象。
不等他们多做交谈,外面传来的动静声都传到了内院了。
府里的使女有些踉跄的跌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
像是心里有难以言明的恐惧一样,说着:“外面有皇城司的人来了,说要将郎君带走!”
这皇城司的人凶神恶煞,她们这些在高墙大院里勾心斗角的小女子哪里见过,没有立刻吓到瘫软在地已经很难得了。
大夫人脸上没有任何的惧色,她的娘家可也是京中的勋贵,没有半点畏惧吩咐道:“不过是一些鹰犬而已,命人将他们都给我拦在府外,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来府上亲自抓人!”
可谓是将妇人的跋扈张扬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幅姿态也使得院子里的婆子和使女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可就在这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夫人说的鹰犬,我倒是觉得形容的十分确切,我们皇城司乃是国之鹰犬,民之爪牙,所以一切违法行为,我们都需要插手!”
这些府里的长随哪里挡得住哪里敢阻挡这些皇城司的人,这清流人家府里的下人平日里至多仗势欺人,可是在皇城司这样恶名远扬的人面前却如何都无法跋扈的起来。
那章衙内色厉内荏的说着:“那杨秉家中的夫人是如何纤贵的身子,我只是瞧了一眼就让你们皇城司将我下狱,真是没来由的霸道!”
顾千帆脚步走的很慢,看着向自己赶过来的身影那章衙内有些惧怕的向后挪着步子,也不知是被气势所摄,还是不想丢了颜面并没有迈出多大步子。
只见顾千帆看着对方躲闪的童孔,看着对方畏惧的神情,他冷冷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那些受害的女子,你的那位好友可也是交代的清清楚楚,放心进了皇城司的大狱里,没有什么秘密能够藏得住!”
他经历了刺杀还有这些日子高强度的内部勘查,神经紧绷着的所以目光都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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