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宫中宿卫(1 / 3)
如今皇宫整个内廷都是一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宫里所有已经歇息的内官,还有一些宫人都已经惊醒。
外廷自宫门入口,有不断的马车停留在门外,这阴暗的天色就像是此刻诡谲云涌的形势阴沉不分明。
之所以将官员统统招入宫中,那是因为刘娥觉得此事定然是内外廷勾结方才有此祸事,一个殿前司的指挥使定然不会平白无故生出刺杀官家之心。
若是官家身死,得利者最大的自然也就是嫌疑最大的了。
一众官员也是得到了消息,还未进宫门就已经议论了起来,而齐牧则是整个心都凉了半截,此事招人进宫果真是刺杀失败了,那么关于那殿前司的崔指挥使与他的关系知情之人除去自己的女婿还有一个皇城司的顾千帆。
想到这里他眼睛紧眯俨然已经动了杀心,想来此时的顾千帆若是不想深陷令圄,就会想着明哲保身。
毕竟顾千帆不仅仅是萧钦言的亲子,而且还是曾经是因为他的命令方才进入皇城司,在其他人眼中顾千帆的身上不仅仅有齐牧的烙印还有萧钦言的印记。
他强装镇定他已经没有后路可退,那群西夏和辽国的细作也不会帮他潜逃出宋镜,与其放下眼前的奢华生活在外面颠沛流离,还不如一死来的直接。
齐牧眼睛借着宫人手里的灯笼,也是一下子就瞧见了身后的杨秉。
这宫里进宫门自然也是讲究规矩的,官阶低一点的自然不能逾越了穿着紫袍的相公前面。
心里一阵唏嘘,对于这个年轻人自己也曾拉拢过,后来拉拢不成便暗处打压,都被对方一一化解,如今倒是自己陷入了困境。
而杨秉像是也注意到了齐牧的眼神,脸上的神情不变微微颌首,如今这种场合自然不能随意露出笑意来。
这官场之上向来都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即使当初齐牧与萧钦言势同水火的时候,见面之时都会给予彼此的体面。
所以即使杨秉心里对于齐牧此人成见颇深,依旧不会显露出明显的嫌恶。
宫人在前面指引,而宫里的宿卫巡游不停,之所以如此戒备也不是没有缘由,毕竟这大宋的江山不也是在孤儿寡母的手里夺来的吗?
皇帝年幼而符太后垂帘听政,所以刘娥不仅仅担忧敌人在外也担心出在外廷群臣之中。
崔指挥听命于齐牧这条暗线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即使是今夜与崔指挥共同刺杀的三名禁军,也不知道他们背后之人还有朝中的齐中丞撑腰。
不过齐牧此次也是被裹挟的,倒是十分冤枉了!
众人前行的方向是福宁殿,一路走来地面上的血迹虽然被清水冲刷了一遍,可依旧还残存着血迹,有些人不禁掩面侧身。
而杨秉对此却显得澹定从容,他是真正经历过战场的,那刺鼻的血腥气味冲入鼻腔之中,伸手触碰的都是粘稠腥臭的血液,需要谨慎的环顾四周虽然提防死亡的威胁。
这些都是一些在京中享受着荣华,一心只想着争权夺利的官员不曾经历过的。
他只是看着地面的血迹还有结合宫人的描述,脑海中重演着这里曾经发生了如何惨绝人寰的杀戮。
李若谷看着一些官员掩面,还有面色苍白的模样,面露不悦身为朝廷官员,竟然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而与之产生鲜明对比的杨秉,澹定从容引得他的赞誉,夸赞道:“文瑜果然是经历过刀兵之祸的人,在这种情况有将才之风!”
这是夸赞他的镇定,所谓的将才就是需要做到临危不乱能堪大任,而李若谷的话显然是在讥讽那些显露出不堪模样的官员。
他们心里郁愤又忌惮李若谷的脾气和身份不敢出声辩驳,毕竟他可不同于宰相吴相公会顾及体面不与人争论,他可是可以抡起袖子和言官争吵出一个所以然的人。
吴恕乃是一个因循守例的守成派,最为看重的就是朝中稳定,即使如今的他看起来在朝中势力最盛,依旧没有对齐牧做到赶尽杀绝。
而杨秉的锐意进取,一些大胆的言论也是引起他不悦的根源,他更希望这个年轻的后辈可以安定一些,所以他在朝中起到作用更像是定海神针。
有一身着绯袍的官员捂住了口鼻,看到御阶之上斑驳血迹,还有一些宫人打捞着湖中的尸体竟然一时没有忍住直接吐了起来。
可真是将昨夜的山珍海味全部吐了出来,看着这一地的秽物。
作为宰相的吴恕转过身冷声斥责道:“竟然在宫中做出如此有失官员体面的事情,该当何罪!”
这种事情不归刑部管,因为这乃是失仪这倒是礼部的活,若是往常有官员做出这种事情,定然会遭受弹劾,只是如今这种时刻大多数人都没有了这个想法。
那官员在稳定许多后,弯着腰又干呕了许久方才面露苦色作揖说道:“吴相此事实在怪不得我,太后将议事的地方选在此处,实在是有失妥当!”
这番话也是引起了许多的官员附和,也纷纷出声回应。
吴恕想着也是情有可原,于是便说了一声警示的话准备拂袖跟着宫人踏上阶梯走进福宁宫。
而显然本就心里憋气的李若谷,此刻却是气愤的转身看着抱怨的大臣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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