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万家生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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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

可是究其根本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亲自面临过这种场面,甚至有大臣以天灾异像之说来训斥他,甚至以桀纣作为例子来警告于他。

可是老师分明与他说起过,水旱常数,尧、汤所不免,此不足招圣虑,但当修人事以应之。

意思就是如水灾和旱灾这种事情,即使是尧和汤那样的明君都无法避免,修人事以应天,修政以救灾。

作为君王需要做的是心里需要有敬畏心即可,他的这番话并没有完全的否认天人关系,这也是时代的局限性。

毕竟和一个古人畅谈需要相信科学,不要过于迷信,他们尚不知科学为何物,如何推翻自己的从小对于世界的认知。

他缓缓的从御座之上起身,起身缓缓的看向丹墀下的群臣,这是这个年轻的官家第一次如此看着自己的臣下。

以至于纷扰之声,从嘈杂争论变得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有的人眼中不解,也有人有些好奇,都是对于官家如此突然的举动有些一头雾水。

赵祯神色澹然,从外表上是看不见任何的紧张的,可是他的手在宽大的袍袖里攥的很紧。

就像是一直在老鹰身后庇护的雏鹰,站在悬崖边上尝试着独自面对着一切。

他的声音有些稚嫩和又十分坚定,说:“我听起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也是如今民间流传很广的一句话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可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在底下的言官立刻手举笏板说道:“官家,此乃歪理邪说竟然与圣人之言所对立,此言需的禁绝您身为我朝新君,需的以尧舜作为圣君的目标,而不是听信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他这番话可谓是丝毫不顾及任何的颜面,若是说这句话对于谁的影响最大,那自然是他们这些言官了!

只要天生异象之时,他们就可以借此来指责当今官家,如今有人说天象的变异不值得害怕,岂不是与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赵祯神情之中露出了怯意,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种情况,自然是有些不习惯和不适应的。

太后身侧的内侍正准备出声说些什么给官家打圆场,身侧的刘娥制止了他,她也想看看如今的官家亲自面对这种阵仗,也他在心里明白自己的不易。

可是此刻的赵祯一只脚后退了半步,前脚再退就会跌坐在御座之上了,可是他的心里想起来当初在杨府之上老师对他的诸多教诲。

他微微簇起的眉宇又再次舒缓了,神情坚毅的回答道:“水旱常数,尧、汤所不免,此不足招虑,但当修人事以应之。”

这番话像是身后有一个身影与他一起同声同气的答道,在下面的杨秉本是保持缄默的他,也是惊诧的抬头看向丹墀之上的年轻官家。

而那言官显然没有想到官家能够有这样的见识,说出了这番话来辩驳他,身侧的刘娥也是一脸的惊诧。

而这个时候刘娥也笑着起身说道:“如今民间流言纷纷,不过这番话在我看来也是十分有道理的,人言不足恤,和圣人所言的礼义之不愆兮,何恤人之言兮,也是有相同的意思!”

而一直不说话,藏着大招的齐牧本想着借夜里从宫里得来的杨秉奏疏,在民间宣扬出去借着流言诋毁刘娥的名声。

他没有将原件拿出来,自然是因为这奏疏出自宫里,如今落在他的手里,勾结宫中这样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可是没有想到刘娥借此告诉朝臣外面的流言不足信,都是因为有心人故意在这种紧要时刻散播谣言。

违反事实的虚妄之言,是可以不予顾恤的,而赵祯也在刘娥出声后,也是乖乖的落座了,如今的他尚未亲政,自然不能过于先声夺人。

不过今日这一遭,也是让许多的朝臣看见了这位尚未临政官家的果毅,所以散朝之时许多的大臣也在为此事而议论纷纷。

此刻的齐牧走至了吴恕的身侧,说着:“吴相,你相信那外面的流言是真还是假?”

吴恕脚步并不做停歇,不急不缓的继续向前走着:“如今是真是假还有何意义呢?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人交谈着不自觉已经快要至宫门处了,两人就要上了车驾了,齐牧临别时又说了句:“如今官家虽然年幼,已经有了明君之像,我们为何不拨乱反正,扶持官家成就一番伟业呢?”

吴恕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在下人的服饰下上了车驾,在正准备拉下帘子之时说了句:“若是齐中丞是为了那汴京罹难的百姓而指责我定是与之附和,可若是为了争权夺利还请在下不奉陪!”

于是放下了车帘,看着逐渐离去的车驾他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变得阴郁!

而在一处大殿之中,刘娥坐在御座之上将皇城司查探的结果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怒斥道:“这就是你们查来的结果吗?”

刚刚在大殿之中,侍从来报说背后的人并未查到身份,这种隐藏在幕后的敌人,有一种敌在暗处,他在明处的感觉。

身侧的侍从说道:“依臣所见,如今朝中诸多相公之中,唯有齐中丞对于太后有成见,想来此次谋划定是他所为?”

刘娥面色不变,澹澹道:“如今朝中齐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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