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重穿绯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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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定决心除去这个疥癣之疾。

萧谓嗫嚅说道:“当初杨秉在府上写文章讥讽于您,如今已然成了他人之笑柄,如今父亲大权在握,如何能够让他在这官场之上步步坦途!”

当初那一日乃是萧钦言的宴席,那一日在朝中给予他难堪之人,基本都未曾落得好下场,齐牧如今在朝堂之中已经难有立足之地了,而柯政也是因为他常年在官家面前的言语,方才让他在将死之际方才有了回京的机会。

萧钦言从容道:“正是因为天下人都知道杨秉得罪过我萧钦言,所以我才不能对他打压,否则岂不是坐视了我睚眦必报的名声吗?”

“如今我身为山陵使,而那雷敬作为都监,以他那贪财的性子恐怕会坏了我的大计,你代替我去面见他,告诉他吾虑汝有妄动,恐为汝累也!”

就是告诉雷敬修建山陵虽然是一个美差,但是事情很多不想将他牵连进来。

虽然没有言明可是雷敬乃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萧钦言话里的含义。

萧谓听命后也立刻退了下去,面对萧钦言的命令他向来不敢有任何的违逆。

……

杨秉身着绯红色官服腰间有银鱼袋走在宫道之上,这正是那一日内侍将这些送入了府中。

如今的他被特旨提升为右正言,天章阁侍讲,史馆检讨,可比直龙图。

右正言属于门下省的官员,也是属于谏官的范畴职责之内,当初萧钦言也是从此为起步的,也是因为他的谏言,方才使得赵盼儿的父亲流放。

再次迈入这条宫道心中却是百感交杂,当初自己就是在这里褪下这身官袍,被下放狱中。

而如今再次走在这条宫道之上,像是又看见了那个毅然决然的身影,若是给他如今还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同样不会后悔。

若是这条平坦的官途,是要无视沿途百姓的苦难,和眼睁睁的看着遭受着迫害,而不管不顾,这就不是他心目之中的道路了。

可路途再长也有个终末之处,一个头发斑白的内宦在殿门之外候着,杨秉对他也是微微颌首说道:“钱都知!”

这是当初先帝身旁随侍的内官,那老宦笑着应了一声。

延和殿内,杨秉还未进门身旁的两名小宦便轻轻推开了殿门。

那大门打开后“哗啦”的声音,还有透进来的光线让殿上高座的人影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去迎。

这大殿四处都是帷幕遮挡着,即使外面是明亮的白天,可在殿内依旧点着蜡烛照明。

刘娥并没有亲自接见杨秉,而是由当今的官家面见。

对于重见当今官家,如今先帝离世后,那个文弱,仁善的太子也继位了。

一身常服没有任何的帝王气势,可是却是十分沉稳。

瞧见了杨秉的那一刻,一下子的养气功夫瞬间破功,开心的说着:“老师您终于回来了!父皇与我说,待你归来以后定要好好重用你!”

可是说着说着情绪又萎靡了下来,因为他的父皇再也不能回来了。

而杨秉也瞧出来了官家的情绪变化,说道:“先帝对于我的提携之恩,臣万万不敢忘!”

赵祯想起了父皇所做的那些事情,于是问道:“老师,父皇当初对你做的那些,难道你心中并无恨意吗?”

他虽然年纪小,可是他也明白这贬官外放就是对于一个臣子最大的惩罚了,毕竟大宋有不杀士大夫的传统。

杨秉拱手说道:“若是天子有错,臣子向君王谏言乃是人臣之本分,天下百姓罹难,我等享用百姓供奉也是我应尽之责!”

“所以臣心中自然也是无悔,也无恨!”

他虽然并无多少恨意可也无多少恩情,自然不会有臣德薄能鲜以鄙陋之身,报先帝之殊遇的这种想法。

杨秉再次说道:“官家在宫内,不宜再称呼臣为老师了!”

如今的他身为侍讲,就像皇帝身边的秘书一样,对于一些国家大事也只有听取,却不能参与其中。

只有皇帝在事后向你询问问题的时候,你方才可以回答。

不过如今的官家还未亲政,他自然没有参与政事的机会。

如今的他在绥德县任了两年的知县,积累了不少的经验,远远胜过当初的自己。

赵祯听到杨秉的话,笑着说:“老师在此处并没有旁人,我可以如此来称呼你,若是有外人在之时再称呼杨卿如何!”

只有在老师的身边他才能做到如此的身心放松下来,可以并不设防的将心里的所有事情和情绪都倾诉出来。

这源于他对于杨秉的信任,就像是潜邸之臣一样。

这一份信任是其他的大臣所不具备的,杨秉对于官家的这番话也只能应从下来。

面对这个老师,他像是寻到了依靠一般说着:“老师,你说大娘娘垂帘听政,乃是为了我大宋社稷担负的责任,可朝中也有大臣言此乃吕武乱政之像,你说我到底可以信任谁?”

他与刘娥的感情深厚,而那些大臣也是先皇依仗的重臣。

作为一个君王疑心一旦滋生了,再亲密的关系也会产生裂痕,他与其是在杨秉这里求的一个答桉还不如说是在反问自己。

杨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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