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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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行皱了皱鼻子,突然一个激灵!

方笠舟比林梓行动作更快,吩咐护卫将杂草清理干净,便见那角门底的门栓已经被破开了,而清水用身子一撞,那角门竟开了。

方笠舟率先出了角门,林梓行心跳加速,顾不得许多,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便见那夜香车正慢慢悠悠地在皇城的街道上行进着。

林梓行急忙扯着方笠舟的衣袖,道:“王爷,这夜香车可能与此案有关,快些拦住他!”

方笠舟只摆了摆手,身边护卫便上前叫停了夜香车,只见一个年龄颇长、满脸胡须的男子从车上下来,身旁还跟这个瘦弱的小年轻,上前向方笠舟与林梓行行礼,道:“卑职金吾卫孙蒙,见过方王爷,不知方王爷夤夜至此叫停卑职,所为何事?”

孙蒙身材十分魁梧,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到他们出现也只挑了挑眉。

方笠舟与他倒是差不多高,指了指那夜香车,道:“孙侍卫,每日都是这个时辰经过大理寺后门的吗?”

孙蒙微微颔首,道:“正是。”

林梓行却蹙了蹙眉,道:“可我记得,收夜香经过大理寺的时辰,是在近亥时,今夜怎的这么晚?”

孙蒙不动声色,仍是垂着头道:“夜香车自皇城南向北,自东向西每条街都会轮转到,卑职先经过了大理寺正门收了大理寺的夜香,待那条街收完后,才拐到了大理寺后门这条街上,收的是与大理寺后门相对的将作监的夜香。”

方笠舟打量了他一瞬,便缓缓踱步到了夜香车旁边,仔细地瞧着,林梓行随之过去的时候路过了孙蒙的身边,却没来由地感受到了一阵心悸,霎时间肺部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一般,窒息的感觉顿时将她席卷。

她仿佛又回到了梦中所见苏沐之死的那一夜,体会到的那种悬梁自尽的窒息感……

林梓行猛然间捂着胸口摔倒在地,方笠舟急忙回身扶起她,微蹙着眉头,道:“怎的了,哪里不舒服?”

林梓行用力撑着方笠舟扶着她的手臂,竭力想要说话,可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方笠舟有些不耐,觉得可能是这养尊处优的小京官今日太过劳累,身子不适应了,便毫不费力地扶住了她的身子,道:“你先莫说话,本王差人扶你回去躺一会歇歇。”

接着,方笠舟便向清水使了个眼色,清水面无表情地上前,林梓行却摆了摆手,用力攥着方笠舟的小臂,拼命摇着头,手指指向了孙蒙,艰难地发出了一声:“他……”

能在皇城的大理寺之中行凶的人,必然不是普通百姓,夜里皇城封闭,能在夜间自如来去大理寺,只有可能是巡夜的金吾卫。

而能够掩人耳目,将大宗银钱悄无声息地运出皇城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这辆夜香车,这赶车的孙蒙,嫌疑急速攀升。

更何况,方才她路过他身旁,还一阵熟悉的窒息感袭来,正如在梦中一样……

孙蒙见林梓行指向自己,眉心微动,眸光望向赶车的小年轻,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拔腿离开往院墙上跑去。

还好方笠舟警醒,大喝一声,身旁的护卫便不怎么费力地牵制住了这两个人,林梓行咬着牙撑着身子,道:“看他们的脚,有没有被花瓶碎片割伤的痕迹,就能定罪了。”

“还有……还有那夜香车,追查车的行踪……”

林梓行强撑着说完这几句,胸腔一缩,便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

如今已经是子正时分,大理寺狱中的审讯室内,却依然灯火通明,而且一角放置了一方盛满了清水的瓮,周围被柴火杂草堆满了。

方笠舟坐在桌案前慢悠悠地品茶,时不时望一下眼前跪着的孙蒙和那夜香车的小车夫邹庆,孙蒙神色自若,邹庆却是吓得身子止不住发颤。

方笠舟放下茶盅,指了指她们身后的瓮,道:“放在那里的那方瓮,你二人可知晓是做什么用的?”

邹庆悄悄回头望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而孙蒙自始至终便回头瞧过,只道:“方王爷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

“好,你倒是条汉子。”方笠舟笑了笑,看着邹庆道,“这位小兄弟看样子是有些好奇,本王便告诉你,这方瓮是用来蒸人的。”

邹庆闻言身子一软,孙蒙对他怒目而视,想用身子去撞他,却被身旁的护卫拉开,将他二人离得远了好些。

“本王是琢磨着将你二人都放进去蒸一蒸,直到你们二人在高温当中窒息而死,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好……”方笠舟摸着下巴,缓缓道,“不如这样,谁愿意将在大理寺中所做的事情和盘托出,便可以免于被蒸,这样可好?”

“你觉得的,邹庆兄弟?”

方笠舟故意看向邹庆,邹庆张了张唇,又怯生生地望了孙蒙一眼,苦着一张脸直接哭了出来,拼命磕头道:“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卑职不想被蒸,王爷想知道什么,卑职都说。”

孙蒙闻言如猛兽般往前扑去,喉咙中发出了怒吼声,却被身旁的护卫摁倒在地动弹不得,而方笠舟则是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一旁的清风记录,便道:“先说说你是如何与孙蒙一起,绑了苏正卿的家人,勒索苏正卿转走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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