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2 / 3)
穿,最后选中一件秾紫绣瑞兽的——沈夷光有件同款的广袖长衣,到时候两人就穿相同的赴宴。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么打扮一番,美貌更上一层楼,沈夷光瞧的都怔了怔,半天挪不开眼。
谢弥猛地凑近,吊儿郎当地笑:“潺潺,你流口水了?”
他一本正经地调戏她:“如果你真的对我兽性大发,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从了你。”
他压低声音笑:“正好,还没在这儿试过呢。”
沈夷光脸上噌一红,没好气地呸了声:“你不要脸!”她红着脸起身:“走走走。”
谢弥对香膏十分执着:“你也来点茉莉香再走。”
沈夷光没法子,用小指挑了点,涂在手腕和耳后,两人收拾停当,香喷喷地手拉手出了门。
坐上车辇,她才终于想起件正事:“既然你不打算应了昭德帝的条件,那就别对江谈下手,以后再徐徐图之也就是了。”
昭德帝打算易储,这才把江谈派来交由谢弥处置,谢弥既然不稀罕储君之位,当然没必要再对江谈下手,反而要让他平安离开益州,免得他有个什么磕了碰了,昭德帝又得借题发挥。
谢弥不爱听这话,闭上眼装没听见,直到沈夷光不满地推他,他才撩起眼皮,懒洋洋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撇了撇嘴:“早调去三倍的兵力看着他了,他那儿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
谢弥一入宴席,就先把江谈打量了几眼,一寸一寸比较下来,觉着他不论是眉眼,身高跟自己比都差得很远,就连头发看起来都没他多,他故意在江谈面前晃了两圈,看着江谈难看的脸色,他心里一下子舒坦了。
时值仲秋,宴上自然得吃蟹,江谈也算心细,每张案几上都摆了拆蟹八大件,不过沈夷光一瞧就皱眉。
这八大件用起来精细繁琐,刁钻得很,专是世家弄出来折腾人的,谢弥当然不会用这个,不过他也不怯场,拿了个小银锤在指尖把玩。
江谈带来的世家子见他这般,立刻大笑:“小王爷可是不会用八件?哈哈,赏月,吟诗,吃蟹本来就是雅事,小王爷不会也是寻常。”
旁边有人附和:“是啊,小王爷自己也说过,自己不常吃蟹的。”
这明摆着是嘲讽,要没江谈授意,打死也没人信这几个货色敢讽刺谢弥,江谈和谢弥本就不对付,不趁机作出点幺蛾子倒奇怪了。
江谈也没打算把他怎么着,他也没能耐把他怎么着,无非是男人的小心思作祟,潺潺最好颜面,他就让谢弥当众出丑。
益州官员愤然不平,当即出声道:“小王爷心系百姓,力行节俭,南蟹价高,小王爷为了不使奢靡之风盛行,这才厉行节俭,不吃螃蟹有什么可稀奇的?!”
最开始开口那人,瞟了眼谢弥那身绮罗锦衣,笑道:“若真厉行节俭,合该穿粗麻布衣才是,这么锦衣玉带地说着什么节俭,岂非言行不一?”
他哈哈大笑:“小王爷出身草莽,大家都是知道的,遮遮掩掩倒落了下乘,难道我们会因小王爷不会吃蟹就笑他不成?”
那益州官员一噎,沈夷光听的心烦,这帮人挤兑谢弥,翻来覆去就拿他出身说事,腻不腻啊!
她一直未曾说话,而是姿态优雅地拆了个螃蟹,把自己装了蟹肉的盘子和谢弥的空盘子调换,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既然没打算笑他,那你笑的这么高兴做什么?”
这些人瞧不上谢弥出身,对沈夷光总有几分忌讳,嘴唇动了下,不好言声。
沈夷光‘刷’地推开面前案几,面色极为不悦,沉声道:“我家小王爷常年在外征战,与沙场作伴,衣食住行只求便宜,就怕贻误那一刹战机,食蟹是风雅却费时费力,他不爱食蟹,难道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笑的事不成!你们这些笑他的人,于国于家又有何功绩!”
她这番话其他人倒不是想不到,只是没她这个世家出身的王妃效果好。
她又转向江谈:“这事儿我身为小王爷之妻,断不能轻纵,殿下若不给我个说法,这宴我看也不必吃了!”
江谈怔怔地瞧她。
在谢弥和潺潺回益州之前,他曾断言,谢弥和潺潺不是同路人,她是天之骄女,生来就被无数人供奉,千精百细,谢弥不过一家奴出身的莽夫,他的出身会让她是不是出丑蒙羞,他以为她忍受不了益州粗野的生活,也忍受不了谢弥这样粗鄙的人,现在瞧来,她竟是甘之若饴吗?
他携着满腔愧恨而来,难道就是为了瞧两人如胶似漆?
宴席间烛光跳跃,映的他眸光恍惚不定,过了会儿,他才让人把方才那无礼之人带下去掌嘴,又比了个手势:“孤会处置他的,潺...王妃请坐。”
谢弥倒是没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眼里,只是盯着面前的一盘蟹肉走神,直到沈夷光重新落座,轻碰了他一眼,不满地小声道:“你怎么不吃啊?”
“潺潺...”谢弥顿了下,方才问:“嫁给我,你是不是觉着挺委屈的?”
尽管他已经努力对潺潺好了,但论及舒适优渥,她眼下的生活,仍不及她在娘家时的一成——就譬如她喜欢吃的这口螃蟹,在益州就很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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