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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屹安竟然知道永安二十三年的事!

林昭夕紧紧攥住了手,指甲掐入肉里,疼痛让她冷静了些。

她确实有日后拜托郑屹安查一查当年事的想法,可郑屹安突然这么提及,就证明母亲在永安二十三入宫之事确有蹊跷!

这让她有些害怕,害怕去面对乌云背后的真相,林昭夕勉强笑了笑,“没想到公公这么关心侯府,连八年前的事都了若指掌。”

郑屹安见林昭夕情绪低落,声音依旧如毒蛇吐信,魅惑且狂妄,毫不在意他人知晓他针对侯府,“我和侯府,自然有些旧账新仇,更何况那顾青云还是您父亲的座上宾呢?能帮自己的是这样的人,姑娘怕了?”

林昭夕听到这话,恐惧竟然奇迹般消失了一些。

对啊,他前世纳自己为妾,不也是为了让侯府丢脸?既然是和侯府有仇,那自己这个侯府嫡女要报恩,自然也有千万种方法。

林昭夕抬起头来,坚定说道:“如果让侯府丢尽颜面是你的目的,我愿做同谋。”

这话可谓离经叛道。

若是传出去,世家女子和阉人同流合污,侯府都要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郑屹安微微瞪大了眼睛。

林昭夕眼中的坚定不似作伪,甚至是赤诚且热烈的,让他不禁想起八年前的那个午后。

这个小骗子从未变过,以她的身份地位、不会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可她说出来的话,依旧就能让他心神荡漾,他所坚持的那点可怜的恨意和报复心,似乎都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看来四姑娘和家中积怨已深啊。”郑屹安似乎对林昭夕的表忠没什么反应。

林昭夕并不否认,自述起了过往,“皇后娘娘召我们入宫那年,我年岁尚小,只觉得宫中富丽堂皇,糕点香甜,什么都新奇。”

“我虽生在侯府,但侯爷极其厌恶我的母亲,平日生活虽过得去,但也没那么豪奢。皇后娘娘见我兴奋,还承诺让我在宫中住一晚,第二日再回府。”

她没有注意到,郑屹安听见“在宫里住一晚”时,眼中如星火燎原,他仿若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线索,有些迫不及待追问道:“宫中档册确实记载,侯夫人第二日卯时才出宫。”

“没错,确实在宫里。”林昭夕捏紧了茶杯,青筋跳动,“可我母亲中毒了。”

“中毒?”

林昭夕咬咬牙,“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有实际凭据我年幼时坐不住,皇后娘娘放我在宫里四处玩乐,等我回娘娘那再见母亲,她却是睡着了。宫女告诉我,是母亲陪皇后娘娘说了一下午话,累了。可母亲睡眠不好,哪怕再累也会给我讲完故事再睡,那晚我还闹了脾气。”

“可第二天醒来,母亲依旧是昏沉,清醒的时候却很恐慌,一个劲说要出宫,可宫女说是我娘生病了,请过御医来看,又煎了药硬逼我母亲喝下那日出宫后,母亲的身子就不行了,对我也!”

林昭夕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突然停了话头,没有继续说,“请了府医看也不管用,康平元年的时候,我母亲便过身了。”

“对你也什么?”郑屹安抓住了她诡异的停顿。

“没什么。”

郑屹安见她不愿意说,也未再逼迫,“太医院的档册记录,那日皇后宫里,并未请过御医。”

林昭夕心情激动,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茶杯,“也就是说这事确有不对!”

“恩。”郑屹安神过手,将茶杯扶起,又用帕子将水渍擦除,“姑娘那日在宫里,还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还见过什么林昭夕摇摇头,“当时我还小,受了惊吓确实很多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恐慌;但如果对查明此事有益,我会努力再想想。”

“恩。”郑屹安心情不错的样子,想了想又补充道:“想不起来也没什么,这些消息对我来说很有用。”

林昭夕见母亲的事也能有希望一查,悬着的心也好受一点,“若是近日能探查一些什么,就更好了。”

“这般心急?”

林昭夕总不可能说她知道过几日皇后就要死了,“公公不也说,要下雨了吗。”

林昭夕是十分笃定的态度说出这句话,郑屹安并不觉得,林昭夕会如此坚信自己的随口之言,除非是她早闻风声,“姑娘似乎知道很多事。”

郑屹安的敏锐让林昭夕心里捏了把汗,“就只知道这些了,其余还仰赖公公多多帮忙才是。”

“是吗那就先吃饭吧。”

毕竟前世也相处日久,林昭夕都明显感受到郑屹安的好心情,他难得如此外露情绪。

倒是不知道郑屹安和侯府,或者和皇后有什么深重的过节,让他这么兴奋?

婢女们得了令,迅速将热菜端了上来,“公公,小姐请用。”

饭菜被细心分成两份,两人无言吃完了午膳,便见郑屹安的仆从进屋,对他耳语一番。

林昭夕趁机起身,“不打扰公公了。”

郑屹安吩咐仆从,“安排人送四姑娘回府。”

林昭夕刚想拒绝,郑屹安立刻说道:“四姑娘放心,就是寻常马车,看不出是奴才派的。”

他总是这样说,让林昭夕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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